秦空好意圓場,對方卻倨傲謾罵。
或許在他們眼裡,除了身份相當的人,其他都是下人。
秦空不想節外生枝,也沒興趣招呼這兩個大爺,冷冷說道:“你們硬要進去,那也随便,到時候薛城主不快,自由你們的罪受。
”
薛奉初更是不會搭理他們,跟着秦空,轉身便走。
“這”
這一下,那兩個家夥更是覺得被掃了面子,心中怒火燃燒起來。
“小小賤民,竟敢這麼和我們說話死”
随着一聲怒吼爆發,銀袍男子竟然直接朝秦空發動了攻擊。
銀色真元暴漲,化作天劍,仿佛撕裂天穹墜落下來。
頃刻間璀璨的光芒籠罩秦空,劍未到,劍氣已經滾滾吹拂秦空的頭發和衣襟。
劍鋒劈落如要斬破空間,直逼秦空的頭頂。
“好狠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秦空眉心一凝,心中十分不爽。
這一劍達到真玄境三重的能量波動,對于一般人而言,足可一劍分屍,可以看出,那人是真的起了殺心。
要說是秦空得罪了他們,那還好說,可秦空明明就是好意圓場,結果卻要被殺。
這個人,簡直喪心病狂。
或許在他的眼裡,下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生或死都隻憑他一時心情而定。
“唰”
秦空身形側移,潇灑地躲過了這一劍。
他如今是真玄境三重,加上冰鳳玄體,要躲過根本不難。
“轟隆”
一聲巨大的響動爆開,平整的青磚地面被瞬間斬破出一道恐怖的溝壑,長達五十米,深也有數米。
這一劍,非常犀利。
把這個家夥的人品先抛開不說,但他在劍道上的造詣,卻是很高的。
這一劍的效果,超出了他本身修為的限制。
換言之,同級對手之中,他能占據絕對的上風,這樣的人,通常都被稱為天才。
“那小子居然能躲開小侯爺的攻擊,看他的模樣,歲數比小侯爺更小小侯爺可是公認的少年天才啊,那一劍居然會失手,真是不可思議”周圍的人群都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人群都是本能地發出一些驚歎,進而字裡行間的意思,卻更進一步激怒了那銀袍男子。
他年僅二十歲,達到真玄境三重的修為,參透三種劍意,同級之中,沒有敵手。
再加上,他的身份高貴,不論何時何地都被人視為天才,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可這一下,他毫無征兆地出劍,本來就有偷襲的嫌疑,可盡管如此,卻連秦空的一根頭發都沒傷到。
他早已病态的自尊心,根本不能容忍這樣的結果。
“大膽賤民你居然還敢躲開我要叫你碎屍萬段”
那銀袍男子再度怒吼,這一次,他真的出劍了。
“飒飒飒”
這一下,竟然是七劍連出,各自閃耀銀光,在空中布成七星連珠之勢,彼此交相輝映,璀璨奪目,連日光都要退避。
秦空定睛一看,七柄劍全都是真玄級中品,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财大氣粗。
“七星日曜劍陣小侯爺要動真格的了”
“憑借這座劍陣,小侯爺可以和真玄級四重的高手平分秋色,用在這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子身上,真是殺雞用牛刀啊。
”
“小侯爺已經說了要他碎屍萬段,這一次,七星日曜劍陣下,他必然是死無全屍。
”
看到眼前那璀璨的劍陣成形,周圍人群的人都發出了一陣陣溜須拍馬的聲音。
七劍交輝,鋒芒籠罩。
犀利的劍嘯劃破空間,璀璨的劍芒就像是天之星辰墜下,威勢浩大。
所有人都認定,秦空必死。
然而,秦空自己卻是渾然不懼。
論實力,他眼下可以碾壓真玄級四重,論劍法,這看上去華麗的劍陣,根本就入不了秦空的眼。
隻要秦空願意,甚至不需要出劍,隻用劍意就可以将銀袍男子的劍陣徹底瓦解。
秦空面色如常,半步不退。
既然這銀袍男子如此倨傲自負,非要把臉湊上來,秦空也絕對不介意賞他一記大耳光。
讓他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劍陣,在秦空眼裡,簡直弱爆了。
“住手”
但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卻從遠處猛然傳來,隻見一道人影飛掠而至。
卻是一名氣态威嚴的中年男人。
隻見他大手一揮,虛空之中,便卷起一股恐怖的飓風。
竟然直接将銀袍男子的劍陣卷散,并且,将那七柄利劍死死禁锢了起來。
這股勁風有着真玄境五重的能量波動,非常強勁,銀袍男子拼命加力,也無法抽出任何一柄劍。
“離淵你幹什麼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管我的事情”銀袍男子再次感覺自己被掃了面子,盛怒之下,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是侯爺派屬下過來的。
”名叫離淵的男人,沉聲說道:“侯爺吩咐說,讓屬下帶您回去,咱們畢竟是客人,不能由着您的性子胡來。
”
“咯吱”
銀袍男子牙齒锉響,冷聲道:“這是我的爹的原話”
“是。
”離淵彎下腰,随即,捧起手中那些長劍,恭恭敬敬地雙手呈上到銀袍男子面前。
此人已是中年,修為不弱,氣質也不俗,在冰月大陸雖然不足以稱霸一方,但建立一個小勢力逍遙自在,總還是能辦到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卻如此謙卑的侍奉這銀袍男子,彎腰俯首,渾然就是一副奴才嘴臉。
“既然是父親的意思,那我跟你走。
”銀袍男子收了那些長劍,臨走時,還不忘指着秦空威脅道:“哼小雜種,算你走運最好别讓我在城主府外面看到你”
“呵呵。
”
秦空不冷不淡地笑了笑,轉身便走。
他根本就不懼對方,要不是這個離淵趕到,那銀袍男子已經躺在地上了。
“小雜種你那是什麼态度你找死”銀袍男子見狀更是氣急敗壞。
“好啦。
”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金袍男子,緩緩說道:“有力氣留着宴會的時候使,和一個賤民較什麼勁到時候随便找個借口殺了他便是。
難道薛洪罡還能為了一個奴才,去駁那一位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