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衍,待會兒你上去戰一場,那個身穿紅色衣服的人,是真玄境一重,你可以勝他。
”大長老一開口,就直接說道。
星衍沒有立刻回答,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
秦空當然留意到了這個細節,他還記得,殿奕曾今說過,星衍脾氣得罪了很多人,全是靠大長老寵愛,才沒人報複他。
顯然,星衍是記着大長老的好,所以此時才會陷入兩難。
大長老皺眉道:“怎麼你不願意嗎以你的實力,要戰勝那人并不難。
”
星衍還是沒說話,在他心裡雖然記者大長老的好,但是秦空的命令,對他來說卻更為重要。
如果一定要讓他選擇,他會聽秦空的。
但很顯然,這回讓他的心裡感到不安,對大長老感到愧疚。
秦空當然不會讓他為難,便站出來說道:“大長老,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星衍年紀還小,這樣的場面下,萬一失手,可能會有損南宗顔面。
”
大長老稍稍一怔,道:“你是”
秦空還沒有開口,三長老就殷勤地替他介紹道:“大長老,這位徐公子是星衍的大哥,也是薛少城主的摯友,算是我們的自己人。
”
“大哥”
大長老眉心又皺緊了一些。
秦空白淨俊逸,星衍黑黑瘦瘦,五官也差别很大,怎麼看都不像是兩兄弟。
不過,這并不是重點。
因為秦空的另外一層身份,卻足夠打消他的疑慮。
薛奉初的摯友,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擔當的。
南宗是薛家一系,薛奉初的摯友,當然可以算是南宗的自己人。
大長老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徐公子有所不知,如果星衍不上場,我們南宗的顔面,才會保不住”
“此話怎講”秦空疑惑道。
“我們南宗這一次來的人不多,核心弟子裡面,能夠穩赢的隻有星衍一人。
如果星衍不上場,南宗這邊将無人可用,到時候北宗必定會借題發揮老朽這張臉可就真的無處可放了。
”大長老也算是有求于秦空,再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不至于吧,今天這大好的日子”秦空剛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就咽了回去。
北宗那一邊,也走來一名老者,身後跟着三名年輕人,趾高氣揚的就走了過來。
不用說也知道,這個老者就是北宗大長老,他身後的三人是準備要上場挑戰的。
他這是看準了南宗無人可用,故意過來挑釁。
“我說老薛啊,你們南宗打算派那幾人上場呢”北宗大長老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嘴角挂着戲虐的笑色,顯然是明知故問。
南宗大長老名叫薛涳峒,正是薛家的人。
他眉心緊皺着,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南宗的核心弟子之中,并不是沒有人能挑戰,隻是符合二十二歲這個要求的人,有實力的沒有來,來了的都實力不濟。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親自過來找星衍說。
北宗來勢洶洶,正如薛涳峒自己所說,如果星衍不出戰,他這張老臉,肯定要被臊得無地自容。
“怎麼老薛你是啞巴了嗎還是說你們南宗的那些小崽子都慫了”北宗大長老冷笑着,聲音很大,把鄰桌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來。
擺明了,就是要讓南宗難堪。
“夏侯廉你别欺人太甚”薛涳峒眼中冒出怒意,顯然是很不高興。
今天這大好的日子,要是南宗被打臉,就等于薛家被打臉,同樣,今天的壽星公也會跟着臉上無光。
這一刻,他肩上的壓力,其實是很大的。
這其中的道道,秦空自然心中了然。
多多少少都對這個大長老有了些好感。
且不說他這段時間是如何照顧星衍,但在此一時,盡管背負很大的壓力,他也完全沒有逼迫星衍的意思。
單從這一點,已經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愛護星衍。
秦空和薛家為敵,但并不妨礙他心中對大是大非的評判。
薛涳峒對星衍好,這份人情,秦空願意領,也願意還。
“星衍,想去就去吧,我在旁邊看着。
”秦空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星衍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我願意去。
”
薛涳峒聞言,也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立刻底氣十足地說道:“我們南宗今天來的人,都超過了年齡,隻有星衍一人能上場,不過,有他一人,就足夠了不像你們北宗,心裡沒底,還要上三保險。
”
“嗯”
北宗大長老夏侯廉臉色一沉,仔細打量星衍,道:“南宗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核心弟子。
我看他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你确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薛涳峒自信十足道:“真是難得啊,堂堂北宗大長老,居然能記得我南宗近兩百核心弟子的樣子你看得不錯,他是大:.
不過,這一番言論,卻引來了夏侯廉的一陣大笑:“讓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去和霜雪樓的成名天才對陣他年紀小不懂事,你這一大把年紀難道都活到狗肚子去了你這是叫他去送死,你知不知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也都發出了竊竊私語,聲音雖小,但各自的意思都差不多,所有人都認為星衍年紀太小,這樣子去挑戰,将會必敗無疑。
“夏侯大長老好興緻啊。
”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令人群沒想到的是,壽星公薛洪罡居然親自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夏侯廉。
“薛城主,你不在四皇孫身邊招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夏侯廉随便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薛洪罡鎮定自若地反問道:“薛某畢竟和南宗交好,借此機會鼓勵鼓勵将要出場的青年俊彥,這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