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橋真是想狠狠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什麼都沒弄清楚,為什麼就要去賭
這下可倒好,什麼好處沒撈着,還把自己給推到了絕境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呃”
終于,他還是不鹹不淡地哼哼了一聲。
這裡可是北境啊,他認輸,便隻會被拓拔鲲鵬罵老豬狗。
可如果他不認輸,這滿場數萬北境賓客全都一起罵他老娘們那場面,光是想一想都讓他頭皮發麻。
“你這算是答應了”拓拔鲲鵬笑道。
“嗯。
”蕭遠橋冷哼了一聲。
“老豬狗”拓拔鲲鵬又叫到。
“呃”蕭遠橋咬牙切齒。
“老豬狗”
“嗯”
“老豬狗”
“你到底想在怎麼樣”蕭遠橋簡直要被逼瘋了。
拓拔鲲鵬聳了聳肩,道:“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多叫幾次,你以後就能答應得很自然,這樣一來,以後上了戰場,我才好叫你啊”
“你”蕭遠橋頓時被氣得差點吐皿。
剛才,他認為拓拔鲲鵬提出來的這個條件,隻是為了逞口舌之快,無聊,幼稚,可現在,他才驚覺,這個條件其實暗藏玄機。
打仗有個公認的說法,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個氣,說得就是軍隊的士氣。
試想,兩軍對壘時,拓拔鲲鵬喊上一聲老豬狗,然後蕭遠橋乖乖答應一聲,蕭家的士氣還不瞬間跌落谷底這仗還怎麼打
真要是這樣,以後有拓拔鲲鵬的地方,他蕭遠橋都必須繞着走。
整個東北戰線的局勢都會被改寫。
拓拔鲲鵬不愧是北王之子,有勇有謀,對賭的時候無所畏懼,提出條件的時候,暗藏玄機,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當然,拓拔鲲鵬現在還有一件正事要做,暫時丢下了蕭遠橋,轉向嶽淩嚣,冷笑着說道:“嶽大殿主,現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吧大尊丹交出來吧,我幫你送過去”
“這”嶽淩嚣身子一顫,該來的始終要來
“這什麼這開始的時候,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全場的人幫你作證嗎不會是想抵賴吧”拓拔鲲鵬大聲說道。
“不不不我怎麼會抵賴”嶽淩嚣的喉結滾動了兩下,開場的時候,他擔心拓拔鲲鵬袒護秦空抵賴,故意邀請全場做見證,沒想到,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緩緩掏出儲物玄晶,又極不情願地取出一個金屬盒子。
“拿來吧大家都等着看大比呢,你在這裡磨磨蹭蹭的算怎麼回事”拓拔鲲鵬一把從他手裡搶過那金屬盒子,便縱身躍向擂台。
嶽淩嚣簡直要哭了,暗影令沒拿回來,又損失一枚大尊丹
他原以為宴會那晚,就是他這輩子栽過最大的跟頭,現在他才發現,這個跟頭還遠沒有栽完。
擂台上,拓拔鲲鵬把大尊丹遞過去,激動無比地說道:“你真是太神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秦空接過大尊丹,收好後,便笑了笑,道:“你不是對大家說,我是你兄弟嗎兄弟之間,肝膽相照就行,嘴上可以什麼都不說。
”
“好好兄弟”拓拔鲲鵬爽朗一笑,心情越發的好。
秦空點頭道:“行了,快回去吧。
風暴才剛剛開始,待會兒别插手我的事情,因為,我需要你照顧好秦岚,你們都絕對不能被卷進來。
”
“這”拓拔鲲鵬愣了一下,但顯然,現在并不是細說的時候,他隻有退了回去。
身為北境男兒,他自然不怕為兄弟兩肋插刀,但是,還有一個秦岚需要他保護,所以,他不能胡來。
“下下面我宣布大比正式開始”嶽淩嚣氣得頭昏眼花,說話都差點沒接上氣。
“規則很簡單,有抽到一号的人先上台,随意挑戰一位對手,勝者休息一輪,下一輪,就由二号上台挑選對手,如果二号被選過,就由三号上台,以此類推。
開始吧”
嶽淩嚣揉了揉腦門,無力地坐了下去,不過一雙眼睛卻死死盯着左側的擂台,因為,那是秦空将要戰鬥的地方。
此刻他還不必徹底絕望,因為,就算秦空達到了真玄境九重,那也隻是剛剛突破而已,他将要挑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比他更強。
隻要這當中随便一個人把秦空殺掉,嶽淩嚣也可以間接拿回失去的一切,隻不過是比較丢臉而已,但是,和暗影令,大尊丹比起來,面子根本不算什麼。
很快,右邊擂台的戰鬥便已經開打,但是,觀衆卻沒怎麼關注那邊。
因為此時,左邊都快亂套了。
台下十一個人,有十個都在争先恐後地沖着秦空直嚷嚷,一時之間便把絕大多數人的好奇都勾了起來。
“小雜種有種你就選我們上去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解決我們的恩怨你該不會沒種吧”鄂州四少摩拳擦掌,殺氣騰騰。
“小子選我快選我我保證讓你死得痛痛快快,一點都不痛苦”
“不你快選我我不但讓你死得無痛苦,等我拿到嶽殿主的賞賜之後,出錢給你蓋座靈廟”
“選我一定要選我我拿到獎勵,不但給你蓋座靈廟,你若父母健在,我幫你養他們”
以馬耀晨為首,一群和嶽家關系很近的世家大少,更是一點底線都不要,為了嶽淩嚣事先許下的獎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旁邊還有三個家夥,則是以萬元一為首的,擁有三條玄魂的所謂強者。
在他們看來,秦空根本不敢玄他們,所以,态度不如前面幾人積極,隻是時不時地譏諷兩句。
其中一個赤發男子冷聲道:“小子,敢不敢選我死在我手下,也算是你的榮耀了”
緊随其後,萬元一便滿臉不屑地嘲諷道:“他怎麼可能敢選你一個剛剛突破的真玄境九重的小廢物,你一根手指都可以讓他死無全屍。
”
秦空沉默了半天,才擡頭,問道:“好難選啊,我能不能多選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