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翼獅王敞開心神,以萬獸戒為媒介,與秦空締結靈獸契約,從此成為秦空的靈獸。
一頭尊玄境的靈獸,拉出去足可震懾任何人。
當然,秦空會遵守諾言,在黑潮劍取出之後,便說道:“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你現在萬獸戒裡恢複,大概三天之後,你應該就可以飛行,到時候,你就去辦你要辦的事情,我會遵照約定,永不制約你的行動。
”
“多謝主人”寒冰翼獅王拱手一拜,沉聲道:“您放心,隻要我完成了那個使命,就會回到您的身邊,誓死效忠”
“嗯,我也希望你把這件事辦成。
”秦空點了點頭,随後,将寒冰翼獅王收入了納獸玄戒,然後就開始向上方攀登,并離開了這條裂谷。
上到地面之後,秦空正犯愁該怎麼回去,結果一道黑影便閃現了出來。
正是黑魇魔鴉。
向來沉默少言,惜字如金的他,此次也是欣喜與擔憂皆有地說道:“主人我總算是找到您了,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剛才一直在暗處,并沒有看到戰鬥的情況,直到後來發覺不對,才急忙下來尋找,見到秦空無恙,他才總算放心了一些。
但還有另外一件事,令他感到擔憂:“剛才,南宗的很多位長老都來了,還有很多的核心弟子”
秦空聞言,頓時就緊張起來:“來哪裡小憶那裡嗎她現在怎麼樣”
剛才的異動不小,雖然說宮殿與宮殿之間相隔甚遠,但并不能瞞過強者的眼耳,他們趕來,顯然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黑魇魔鴉仔細說道:“薛奉初一口咬定,您是公孫小姐找來刺殺他的人要求南宗嚴懲公孫小姐在場大半都是薛家的心腹态度一緻站在薛奉初這邊不過您不用擔心,那個大長老力排衆議,隻是罰公孫小姐在思過崖面壁一個月這應該是為了保護她。
”
“那個無恥的東西,早晚我要叫他死得透徹”秦空怒罵一句,但是也不敢完全放心,認真對黑魇魔鴉,說道:“你先送我回屋舍,然後,你去思過崖,在附近盯着,天亮再回來。
”
“明白。
”黑魇魔鴉點了點頭。
就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空中忽然閃爍一道冰藍魅影,似乎有什麼東西急沖了下來。
“有人,快隐匿”
秦空眼神一凝,黑魇魔鴉也立刻照辦,立刻從空間當中隐匿起來,變得無形無相。
大概離着地面百米高度,那道冰藍魅影便停在了一處突出的山崖上。
是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者正是南宗大長老,押送公孫憶前來。
那個突兀的山崖,原來就是思過崖,秦空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
雖然距離地面有百米距離,但是這裡的酷熱早已将思過崖覆蓋。
如果不動用真元之力抵擋,根本無法承受酷熱的炙烤,倒也的确是一處懲罰專用的場所。
崖壁上有一個洞窟,那長老對公孫憶說了些什麼,公孫憶便主動走了進去。
然後,大長老又啟動了一個封禁洞口的法陣,灰色的光幕閃現,算是将公孫憶徹底關押了起來,他這才飛掠而走。
看着眼前一幕,秦空心頭便忍不住傳來搐痛。
那大長老看上去,是在保護公孫憶。
但說到底,其實還是因為公孫憶能夠帶他找到冰禁古墓,有巨大的利用價值,否則,他又怎麼會為了一個核心弟子,去得罪薛家這樣的巨頭勢力
一邊是薛奉初想要報複,一邊是南宗想要利用。
公孫憶的性格秦空最是清楚,讓她生活在這豺狼虎豹叢中,也不知這段時日是怎麼過來的。
一想到這裡,秦空的心情就變得迫切無比,多一秒都不願再等。
“帶我上去。
”
他一聲令下,黑魇魔鴉立刻照辦,轉瞬間,就将他送上了思過崖。
“怦。
”
秦空二話不說,黑白交織的陰陽無極炎立刻在掌心騰燒起來。
然後他就開始直接改造起洞口那個并不算複雜的法陣。
幾分鐘之後,随着最後一個符文調整完畢,洞口的那道灰色光幕便直接消失無蹤。
“嗯”
洞窟内,公孫憶眉心輕皺着看向洞口。
因為黑魇魔鴉一直處在隐匿的狀态下,所以她一眼看過去,隻看到洞口的屏障消失不見,卻沒有看到其它的任何東西。
就在她感到詫異的時候,一道人影仿佛是從虛空中穿越而來,直接撲了過來。
“誰”
這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秦空給抱在了懷中。
随着秦空心意一動,那灰色屏障又重新封住了洞口。
而與此同時,秦空已經蠻不講理地吻住了公孫憶那雙柔軟無比的嘴唇。
“嗯”
公孫憶又驚又怒,下意識間,她身上驟然湧現出一股恐怖無比的冰之真元,那劇烈的波動居然已經達到了真玄境五重,而且那特殊的波動似乎還要強于真玄境五重。
刹那間,周圍那些被灼燒得無比滾燙的岩石,竟然就被冰封起來,以她的雙腳為圓心,不斷蔓延,仿佛要将這洞窟都給冰封。
但僅僅就在下一瞬間,她的身體先是一僵,然後猛然間便放松了開來,變得柔若無骨,軟若春泥。
那澎湃的真元波動,也仿佛被遺忘了一樣,突兀停止。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唇舌感受到了永遠無法忘記的感覺,她的鼻息嗅到了銘刻在心田的氣息。
是他
絕對不會錯
公孫憶的心都快融化,她可能會忘了世間的任何東西,獨獨忘不了他,忘不了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這感覺,這氣息,這身軀,一切都是無比的熟悉,即便沒有看見,也已經可以笃定
因為,這之前的每一個夜晚,公孫憶都會去思念,從無一日間斷。
隻要想着他,一切的煩悶都會消散,一切的壓抑都會豁然。
隻要想着他,仿佛世界都變得安靜,就算天崩地裂,亦能安然入眠。
公孫憶不再抵抗,秦空不再老實。
“不可以這裡是思過崖”她小聲嘤咛。
“思他大爺的過”他霸道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