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
這時,一個溫和淡雅的聲音從人群中,輕輕傳出:“你們都别再戲弄他了,畢竟他是今晚第一個出戰的人,有些許失誤,也是情有可原的。
”
“遵命遵命”
此言一出,起哄的人都紛紛發出了應諾的聲音。
沒有任何人為命不從,但,這些聲音當中,卻并沒有那種對上位者的敬畏,更多的是一種心悅誠服的謙遜。
他們與那位公孫師姐,雖然有從屬關系,但卻更像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即便是在執行她的命令,也完全不會影響到此時此刻的輕松氣氛。
“公孫師姐總是這麼溫柔,我們從沒見你發過脾氣。
”
“不但溫柔,而且沒有架子,不像那些長老,整天都是一副欠他們幾億銀玄币的表情。
”
“可不是嗎宗主讓她監督我們曆練,她卻親力親為先幫我們探清敵情,悉心講解之後,還在一旁護着。
我敢說,整個天岚冰宮,沒有任何一個長老,能像公孫師姐這樣負責”
宛如衆星拱月,所有的人的甘願圍繞在她的身邊。
那柔美精緻的面容,有着似空中明月般的皎白,卻不乏白玉一般的潤澤。
那雙寶石般的眼眸,有着似空中繁星般的明亮,更有碧波清泉般的透徹。
那曼妙無暇的身姿,透着柔和溫婉的氣質,怎麼看都令人舒服。
“謝謝師姐。
”被救下的青年撓了撓頭。
他英俊的臉龐上笑容有些尴尬,眼神卻流露着愛慕。
事實上,在她的周圍,所有的男子都有着這樣一份愛慕。
但是,絕對無人會試圖亵渎。
在他們的心中,她,公孫憶,是天岚冰宮高高在上的冰雪公主,是絕對無法觸及的存在。
隻有夏州最優秀的青年,才有資格對她表達愛意。
這是所有人都認可的,真理。
“嘯”
宛如雄鷹長鳴,天空之中有一抹白影俯沖而下,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怎麼來了”公孫憶眉心一皺,流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
那是一頭有着白色羽翼,銀色雙爪的雪雕。
在它的後背上,站着一名異常英俊的男子,就算是剛才被公孫憶救下的青年,在他的面前也會顯得黯然失色。
而且,他不單單是相貌出衆,更加有着高貴的氣度,一眼看去,絕對找不出任何瑕疵。
不誇張的說,隻要他往任何一座城鎮的街道上一站,便足可引來無數女子的傾慕。
而此時,他竟然緩步走到公孫憶的面前,風度翩翩的一躬身,并獻上一支淡藍色的鮮花。
金童玉女。
周圍所有的男子都朝他投去了無比羨慕的眼神。
公孫憶見狀,稍稍一怔,但很快便柔和而不失堅決地說了三個字。
“我不要。
”
“嘩”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哄鬧起來。
“哈哈果然還是失敗了,薛師兄你可是又輸了哦”
“誰給你出的這個馊主意就這樣也想打動我們的女神,你難道是還沒睡醒嗎”
“哈哈,願賭服輸薛師兄按照你自己下的賭注,快點兌現吧”
人群一陣哄笑,那男子身上的高貴氣質也瞬間煙消雲散。
“你們這群王八蛋,給我記好了”
薛長生惡狠狠地瞪着哄笑的人群,竟然将手中的花朵塞進了嘴裡,幹嚼了兩下,便吞入了腹中。
“薛師兄果然是真漢子,說吃就吃,一點也不含糊”
“不過話說回來,薛師兄你怎麼就隻送一朵鮮花,我以為你會送出一件玄器呢。
”
薛長生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你當我白癡嗎之前已經連續失敗八次了,而且又跟你們這群王八蛋賭了那麼損的賭注,我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不對不對加上這次,薛師兄你已經連續失敗九次了”
薛長生偷偷看了一眼公孫憶,堅定地說道:“第九次怎麼了總之我是不會放棄的”
公孫憶則正視着他,同樣堅定地說道:“總之我是不會答應的。
”
“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算我求你好不好就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好好不好嘛”
薛長生聞言,竟然嬉皮笑臉地耍起了無賴。
除了相貌依舊英俊之外,他幾乎徹頭徹尾的變了一個人。
當然,這才是他的本色。
灑脫不羁,玩世不恭。
認識他的人,都會這樣概括他的性格。
“哪裡來的蒼蠅,絮絮叨叨,惹人心煩。
”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在那個方向,竟然緩步走來了二十幾名黑衣人。
仿佛身體沒有重量,他們走在樹林之間,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嗯”
薛長生眉梢一挑,視線緩緩停留在了那些黑衣人的頭領身上。
那人身高七尺,身姿挺拔,一襲華麗的黑袍,将他高貴的氣質,彰顯無疑。
與薛長生不同,那人的高貴,是由财富和權力熏陶而出,與生俱來,無法模仿。
“常越,你來幹什麼”薛長生臉上玩世的笑意慢慢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明顯的敵意。
常越完全無視了這個問題,緩緩擡手,身後二十幾名黑衣人便全部站定。
随後,他才緩步朝前,來到公孫憶身前,微微颔首道:“公孫小姐,我這次來,是特地感謝你上一次對我的幫助。
”
公孫憶輕輕搖頭,聲音保持着一貫的柔和:“舉手之勞而已,你太客氣了。
”
常越微微一笑,誠懇道:“恕我冒昧,上次一别,我對公孫小姐一見傾心。
今天,除了表達謝意之外,我還想邀請公孫小姐,與我一起去參加家父的壽宴。
”
“嘩”
此言一出,衆人臉上全都露出了巨大的震驚。
一見傾心,參加家長壽宴。
常越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确。
.fu..
然而,這就是衆人震驚的根源。
包括薛長生在内,沒有任何人能夠想象,常越竟然會對一名女子,說出這樣一番話。
無視掉所有人,常越保持着微笑,摘下一隻手套,并将那隻白得有些吓人的手掌伸了出去。
這隻手掌從不曾向任何女子伸出。
而握住這隻手掌,幾乎是夏州所有女子的夢想。
“我不去。
”
公孫憶很快給出了答案,幹脆,直接,不加修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