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天。
不管他再怎麼不講道理,不管他再怎麼好色,不管他再怎麼荒唐。
他終究是當今冰月大帝的皇長孫。
他有那個實力去威脅秦空和公孫憶,或許都不需要搬出他的靠山,就憑他自己,也照樣有這份實力。
“嘩”
果然,随着一陣強烈的真元波動發出,他的手掌凝聚起一道寒光熠熠的刀鋒。
那是如假包換的真玄境九重
強大無比。
毫無疑問,隻要他的手一揮,秦空的雙腿,立刻就要搬家,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
“嘿嘿皇長孫殿下發飙了,很久沒有看過他出手了。
為了女人,他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今天這個愣頭青,多半是要死無全屍了嘿嘿嘿”
看到眼前一幕,周圍的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才是他們期待的好戲。
這些百無聊賴的家夥,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姜景天,你的腦殼裡面,除了精蟲,就不能有點别的東西嗎要我說,你就不應該從你那窯子一樣的皇孫府裡出來一出來就到處裝逼,你裝逼也就罷了,起碼也找個平級的對手吧。
在這裡欺負一個孩子,你那張臭臉,可真是光彩得很啊”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怒氣的女子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語速很快,用詞狠辣,而且,口無遮攔,好像一點也不把姜景天當做皇長孫對待。
姜景天聞言,頓時有種想死的沖動。
而那個女子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看着都叫人賞心悅目,你丫憑什麼拆散人家老娘把醜話撂在這裡,今天,隻要你敢動這小帥哥一下,老娘就斷你三條腿”
什麼叫霸道
這就是
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敢如此把姜景天罵得狗皿淋頭,還揚言要斷他三條腿。
這個說話的人,已經霸道到了一種境界,就連秦空都自愧不如。
那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詞句堪稱粗俗,語氣也十分粗暴,讓大多數人聽得頭皮發麻,卻又熱皿上竄,莫名興奮。
也讓當事人産生一種殺人的沖動,想要殺了說話的人,但不管這沖動如何強烈,他都無法辦到,也無法反駁。
這世上能有幾個這樣的人秦空并不知道。
不過,他所知道的人當中,那個莫名其妙跳出來,讓自己叫她小姨的女人就有這樣霸道逆天的功力。
沒錯,楚心澈來了
一個人,一出現,一開口,就能夠給所有人帶來強烈的震撼。
“她她怎麼來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依舊是一襲如水般的淡藍紗裙,依舊是我行我素。
那些目光裡有畏懼,有厭惡,有笑意,有邪意每個人看到她,内裡的心思都不一樣。
但她毫不在乎,甚至是直接無視了這些目光。
直到看向秦空的時候,她的嘴角才露出了一抹魅惑衆生的微笑。
姜景天面色鐵青,他的人也一個個面帶怒意,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敢站出來說點什麼。
“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還不想走,是要老娘請你吃晚飯嗎”楚心澈側目過來,眼神頓時變冷,如一雙冰錐刺着姜景天的兩眼。
“為什麼要替這小子撐場面”姜景天不甘心,沉聲問道。
“關你屁事”楚心澈白了他一眼。
這女人出了名的為所欲為,不講道理,女魔王的稱号,豈是浪得虛名
如此一來,局面已經非常明朗。
這個女人有着極其特殊的身份,能夠面對面和冰月大帝談買賣。
區區一個姜景天,論實力,論勢力,都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留下來,隻是自取其辱,辱上加辱。
“走。
”
姜景天硬着頭皮發下指令,正要離開。
“等等”
楚心澈仿佛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這件事情,和别人無關,我可不希望有人秋後算賬。
否則,老娘新賬舊賬,跟他一起算”
“嗯”
姜景天咬牙切齒地應了一聲,眼神陰毒無比地剮了秦空一眼。
這年頭,得罪了姜景天,被絕戶滅門的人可不在少數。
而楚心澈的話,等于是給了秦空、公孫憶、天岚冰宮,一張大大的保命符。
而且,保證自己的為所欲為,不會給無辜的人帶來麻煩。
“這女人夠爺們”
大多數天岚冰宮的人,都暗暗贊美。
雖然這不該是贊美一個美麗女子的詞彙,但不可否認,這詞很貼切。
楚心澈之所以能夠頂着女魔王的名号,為所欲為這麼多年,就是因為她不會讓無辜的人因為她的性格而受到殃及,相反,很多時候她還會暗暗做一些補償。
否則,隻會抽人,不會做人。
就算她有再怎麼特殊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獲得别人的尊重
姜景天心裡不甘,面子也挂不住,便又對着秦空放了一句狠話,道:“小子難怪你敢這麼嚣張,原來是有女人在背後撐腰。
我不動你,不過隻要你在冰月大陸一天,就一定要小心,這裡天氣可不太好,刮風打雷下大雨,都可能要了你蝼蟻一般的賤命”
說罷,他就很潇灑的轉身要走。
“站住。
”
就在這是,楚心澈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還有什麼事”姜景天皺緊了眉,顯得很不高興。
“啪”
就在他剛剛轉身過來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嫂索{混沌冥神
“你幹什麼”
姜景天要瘋了,長這麼大,還沒誰抽過他的耳光,更别說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
他自以為對秦空放句狠話,可以稍稍挽回一些面子,卻不料,這句話徹底把他僅存的一點面子全部掃盡。
他心裡以為,楚心澈可能是看不慣他欺男霸女的惡行,才會跳出來為秦空撐腰。
做夢都不可能想到,楚心澈為什麼會如此的緊張秦空。
“你欺負他”楚心澈瞪着姜景天。
“欺負”姜景天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除了放幾句狠話之外,他連秦空的一根頭發都沒碰到。
他倒是想欺負,可是,根本就沒這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