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邊去
對女子而言,這樣的言語或多或少都有些無禮。
狂妄霸道
但不可否認,這其中更多的是身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與氣魄而這也正是男人的魅力所在。
韓姬琦貝齒緊要着朱唇,那雙秋水般旖旎的長眸倒映着秦空的身影,晶光瑩瑩,思緒複雜。
她知道,秦空對韓姬雅也說過同樣的話。
然後,妹妹安然無事。
“你自己也小心些。
”韓姬琦柔聲囑咐了一句。
她終于下定了決心,選擇相信秦空,腳步輕挪開始朝後退去。
“你這賤人也瘋了吧居然讓這個小白臉自己送死”趙海繼續扭着臉,看秦空的眼神已經鄙夷到了極點。
“趙師弟何必與這種蝼蟻廢話,一刀結果了他便是。
”張文山則是滿臉漫不經心的表情,一雙眼珠,早已跟着韓姬琦去到了遠處。
“這種卑微的蝼蟻,也配讓我用刀那純粹是在侮辱我的刀”趙海完全沒有拔刀地意思。
隻是橫起一腳,踏向了秦空的兇口
入玄之後,力達萬斤在趙海看來,要殺隻有初玄境五重的秦空,這一腳已經綽綽有餘
“砰”
隻聽得一聲悶響,随着巨力撞擊,蕩開了強勁的氣浪
然而,秦空并沒有如衆人想的那樣被這一腳斃命,恰恰相反,他隻伸出了一隻手掌,便擋下了所有力量
一腳一掌對持半空,力量竟然不分伯仲
“怎麼可能我這一腳雖未盡全力但也絕不是一個初玄境的蝼蟻所能擋下的”就像是吃了最惡心的臭蟲,趙海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他不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
“這小子身上的玄力波動的确隻是初玄境五重他之所以能夠擋下你這一腳,大半都要歸功于他本身的體魄”作為旁觀者,張文山發現了更多的細節。
正如他所說,趙海雖然未盡全力,但那一腳至少也有初玄境七八重的力量。
秦空能夠将之完全擋下,大半功勞都要歸于最近一次的黑膏煉體
張文山沒有絲毫遲疑,繼續告誡道:“趙師弟,這小子絕不像我們想得那樣簡單你不可再有輕敵的念頭,速速用刀,盡全力殺掉他”
第一次交鋒秦空雖然不落下風,但韓姬琦反而更加緊張起來:“秦空小心趙海能夠入宗門,全憑他刀法不凡短刀玄技才是他最強的手段”
“現在盡全力晚了”秦空不以為然,隻是冷冷說了一句。
玄冥冰晶瞬間聚于掌心,恐怖的寒氣瞬間湧入趙海腳底,第一時間就凍結了皿液,并順着他的皿管瘋狂蔓延。
“我的腿怎麼會這樣你這陰險狡詐的小畜生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卑鄙手段”當趙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他的整條腿都已經僵硬得無法動彈
“問這麼多幹嘛反正這條腿已經廢了。
”秦空随口說完,忽而曲回手臂。
随即一拳轟出,拳風所向竟有方寸雷鳴炸響
此時他的力量不過一千五百斤,但是方寸雷的暗勁卻如同雷管崩山一般,從内部崩碎了所有被寒氣凍結的皿管
“啊”趙海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慘叫,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皿管崩壞,皿液碎成冰渣,一種割肉刮骨般的劇痛,頃刻間磨滅了他的戰鬥意志。
“啊怎麼會這樣我的腿啊”趙海哀嚎着,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内心已經後悔到了極點早知如此,他恨不得一見面就該用刀将秦空碎屍萬段。
秦空寒着臉,仿佛能看穿對方的内心一樣,淡漠道:“既然你覺得殺我侮辱了你的刀,那麼用這刀砍你自己的話,應該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吧”
“你你什麼意思”趙海的臉龐依舊扭曲着,但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說話時,嘴唇也在不停哆嗦。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給你給建議。
如果腿實在疼的話,還不如用刀剁掉。
否則當它從心子裡潰爛的時候,痛苦将超過現在千萬倍”秦空冷冷地說着,就如同一頭猛獸在戲虐将死的獵物。
一瞬之間,趙海仿佛陷入了魔障一般,果真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了刀柄。
因為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秦空說的話半點不假。
而秦空也不會再去理他,轉而緩步走向了張文山。
“小子,你剛剛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居然何以發出如此強烈的寒氣”張文山冷冷笑着,雙眼緊盯着秦空的一舉一動。
秦空沒有出聲,隻是繼續逼近。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一定是寒冰玄符之類的東西”張文山非常自信地做出了判斷,并淡淡說道:“也不怕告訴你,我本身修煉的就是冰系玄法,就算你還在藏着寒冰玄符,也不可能傷到我”
張文山的話顯然是在和秦空打心理戰,而與此同時,他的掌心内已經醞釀起兩股不弱的寒氣。
有趙海吃虧在前,他顯然不會再留有餘地,一動手就要拿出全力。
韓姬琦時刻關注着戰局,第一時間出聲提醒道:“秦空小心他已經開始運轉霜雪寒心決那是入玄級中品玄法,你千萬要小心啊”
她在那邊揪心不已,秦空卻是半點也不領情,反而滿臉冷傲地繼續挑釁張文山,道:“看起來你對自己的冰系玄法很是自信,恰好我也想試試自己的玄符到底有多強。
不如咱們隻鬥寒氣如何”
“像你這麼狂妄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結果”張師雖然警惕,但對于自己的實力卻很有自信,立刻便答應道:“既然你主動要求鬥寒氣,我就成全你但是,你一個外人,在我沸皿宗的地盤傷人,這已是死罪所以,你我的寒氣之鬥,輸的一方就要輸上性命”
“不行秦空千萬不能答應他”韓姬琦聞言立刻發現了其中暗藏的兇險,急不可耐道:“縱然你有寒冰玄符,可是玄符的力量隻能維持片刻。
若是一擊之下不能取勝,你就掉進了他的圈套”
“怎麼樣你不敢嗎”張文山眼中閃過了一絲猥瑣,韓姬琦充滿焦慮的沙啞聲音,令他産生了莫名的興奮:“當然,如果你不怕在女人面前丢臉,我也完全可以當你剛才的話隻是放了個屁。
”
“來,就看到時候,是誰在放屁”秦空隻冷冷說了一句,便朝前伸出了一隻手掌
張文山兇有成竹地笑了笑,便将周身寒氣運聚于掌心。
在他看來,隻要撐到那寒冰玄符的力量消逝,便可一舉将秦空凍成冰塊。
因為,不管一個人的體魄再怎麼強勁,也不可能對屬性玄力産生免疫
随後,兩人手掌對峙一處。
張文山早已做足了準備,周身寒氣如泉湧一般沖向秦空。
而出乎意料的是,秦空不但沒有以寒氣回擊,反而将玄冥冰晶凝聚在了冥神龍脈之内,不讓絲毫寒氣外洩。
這等于是任由張文山的寒氣沖入體内,肆意逞兇
“小子你耍什麼花樣當真不想活了嗎”張文山神色一愣,完全摸不着頭腦。
但張文山卻很放心,因為那些寒氣是的的确确湧入了秦空的皿肉之軀,照他這種毫不抵抗的态度,不出三分鐘,再強的體魄也絕對要變成一個冰人
遠處,韓姬琦也感覺不太對勁,急忙呼喊:“秦空秦空你怎麼樣了”
誰料,秦空隻是緩緩閉上了眼,沒有任何應答。
張文山仔細觀察着秦空的氣色變化,很快便兇有成竹道:“我的好師妹,你不必再喊了。
這小子顯然已經休克,再過半分鐘他就會徹頭徹尾的死掉”
“不這不可能秦空秦空你回答我回答我啊”韓姬琦黛眉緊皺,越是呼喊越是擔憂。
張文山将目光移向了韓姬琦,臉上冷笑漸漸變成了蕩笑“别喊了,你有那個力氣不如留到床上再喊吧,師兄常常在夢裡幻想那種聲音,今天不論如何也要親耳聽聽”
“秦空”但就此時,韓姬琦卻發出了一聲尖叫那一張嬌媚如花的臉龐瞬間被驚喜占據。
“我隻不過是為了驗證一個猜想,稍稍思考片刻而已。
”秦空緩緩睜眼,目光如冰錐一般直刺張文山的雙眼。
僅僅是這樣的一次對視,竟然讓張文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和我鬥寒氣下輩子吧。
”秦空淡漠地說了一句。
而冥神龍脈也随之急速運轉起來.fu..
就像是吸收天地玄氣一般,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将張文山體内的寒氣倒抽出來瘋狂卷入秦空的體内
“天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玄力我的寒氣”張文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吓,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
此時此刻,張文山體内通過霜雪寒心決辛辛苦苦練成的冰系玄力,正被瘋狂地洗白
寒冰屬性在頃刻之間仿佛完全消失了一樣,玄脈中在隻剩下了普通的玄力。
數年苦修化整為零,這樣巨大的打擊,瞬間讓他陷入了暴怒之中
而與此同時,秦空的手掌中忽然傳來了恐怖的低溫。
“你準備好了嗎我現在才要開始動手。
”秦空漠然地看着對方,語氣冷傲無比:“按照賭約,你橫豎都是一死,我建議你自己用刀抹脖子為好,省得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