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右護法猛地一拍椅背,暴怒而起,怒喝道:“大長老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身居高位,你竟然聯合盜賊做出如此無恥的事情不本座甚至有理由懷疑,你自己就是那個盜賊自導自演一場戲,來詐騙宗門錢财”
“冤枉冤枉啊”大長老吓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否認。
但很顯然,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他幹的。
此刻被當衆揭穿,他已經方寸大亂,就連為自己辯護都忘記了。
“這件事情,無憑無據,僅僅依靠那個小子的三言兩語,怎麼能定大長老的罪”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大門外走進來。
聲音沉穩,龍行虎步,未見其人,已經先感受到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壓。
“拜見左護法”
所有人都轉向門口,朝着來人躬身一拜。
“左護法的意思,難道是我無賴大長老”右護法冷聲問道。
很顯然,這兩個左右護法,又是海聖宗的兩座大山頭,關系對立,常常相互打壓敵對。
四長老他們,依附于右護法。
大長老,則是依附于左護法。
左護法在這個時候出現,很明顯,是要保住大長老。
“右護法做事一向公正嚴明,定然是不會無賴大長老,但肯定也不會無憑無據,胡亂定罪”左護法沉聲說道。
“好,我就問你,那個所謂的世外高人,為什麼一張口就提出了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接收的價格他是腦子有病嗎”右護法沿用秦空的思路問道。
左護法卻冷笑道:“或許他真是腦子有病。
那些世外高人,性格孤僻怪異,同樣的東西,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賣你三千萬,心情好了,說不定送你都行。
這種事情,能作為證據嗎”
“這”此言一出,右護法頓時有些為難,改口道:“那為世外高人,姓甚名誰身在何處”
不等大長老開口,左護法繼續代為回答,道:“世外高人,性格孤僻,恃才傲物,如果能随意透露姓名和居所,那麼他還如何避世隐居”
“這”右護法又是一愣,這一下,他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畢竟,之前的一切,的确隻是推斷,沒有真憑實據。
雖然說,一切的信息都指向了大長老就是罪犯,可是,卻無法将他定罪。
左護法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實際卻還在施壓:“行了,大長老在我們海聖宗已經算是元老了,這麼多年,功勞苦勞都不少,難道就為了區區一件無憑無據的小事,你要和他撕破臉皮”
“更何況,這件事情就算告到宗主那裡,無憑無據,終究也還是無憑無據撕破臉皮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死咬着不放,對嗎”
此言一出,右護法果然也不再堅持,緩緩坐了下去,妥協道:“那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很簡單,讓大長老幫你聯系那位世外高人,态度好一點,講講價,說不定還能節省一點開支。
”
左護法笑道:“我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情可别拖沓,我昨晚還在和宗主商議三個月之後的海底之行。
你是主管後勤的,這件事情,要是宗主問起來,隻怕你也不會好過。
”
右護法聞言,臉色鐵青,卻是毫無辦法。
看到眼前一幕,秦空不禁目光一凝,心中暗暗感慨,左護法的能力和頭腦,都要比右護法強得多。
難怪,右護法隻能管一管後勤方面的小事。
真正的大事,都是左護法和宗主去定奪,右護法就算死咬着不放,也未見得能有什麼效果。
這個時候妥協,也的确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秦空也不願意與這個左護法為敵。
可惜,事與願違,大長老是左護法的人,秦空之前斬殺林金刀,已經把大長老得罪了,剛才又帶頭針對大長老,更是加深了仇恨。
被他們報複,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很顯然,秦空絕對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呢。
既然注定是敵人,那麼,就讓這仇恨更深一點吧。
“啟禀右護法,其實弟子有辦法可以得到魚息散,不需要花錢去買。
”秦空站了出來,大聲表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
心懷鬼胎的人,自然是非常不爽,如果秦空真的能弄來魚息散,他們的布局就白費了。
而右護法則是神色興奮,格外期待。
大長老那邊,畢竟需要三千萬晶玄币
這樣一筆财富,即便是右護法,也絕對無法輕易割舍。
更何況,還是用三千萬去買隻值三百的東西。
試問,誰會甘心情願去吃這種皿虧
如果有别的辦法,他當然願意聽一聽。
“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
”右護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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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則神秘道:“弟子的方法比較特殊,不能說出來,不過,弟子可以保證,兩個月内,必定拿出兩百人份的魚息散,而且,不需要右護法支付一分錢。
”
“這這怎麼可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怔,完全不敢相信秦空的話。
“小子,你是個白癡嗎魚息散在市面上非常少,幾乎買不到。
而宗門供奉的尊玄級煉丹師,需要三個月以上才能連成而且也隻是二十人份而已你居然能誇下兩百人份的海口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嗎”大長老第一時間,就開始冷嘲熱諷。
就連右護法都不敢相信,沉聲說道:“你該不會是打算去其它宗門偷吧這可不行,一來危險,二來一旦被發現,宗門顔面都要盡失,絕對不行”
但秦空卻是淡定依舊,道:“弟子不偷不搶,也沒有瞎說,如果右護法不信,弟子可以立下軍令狀,兩個月後,如果拿不出兩百人份的魚息散,甘願以命來抵。
到時候,就算弟子拿不出來,您再買大長老的,這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右護法仔細想了想,終于決定道:“那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