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薛嶽揚臉都被氣綠了。
“這是我欺人太甚”秦空眉梢一挑,冷聲道:“剛才可是你自己指着鞋子說讓我吃,如果不是你欺人在先,此刻又何至于不能收場況且,我也沒逼你,你可以走,我們絕對不攔你。
”
“你”薛嶽揚真的是要瘋了,那個黑甲小子簡直太可氣,明明已經把他逼上了絕路,還大義淩然的說他可以走。
問題是,他薛嶽揚根本敢走。
然而,要讓他吃鞋,更不可能。
這一口咬下去,好吃難吃先不管,整個薛家立刻就要跟着他顔面掃地。
不管是開溜,還是吃鞋,他都要遭受重罰,這不是絕路是什麼
“呵呵,我算是看出來了。
”秦空笑了笑,說道:“薛大公子是既不想落下一個願賭不服輸的罵名,又不想吃自己的臭鞋,對不對”
然而秦空早已看透了一切。
“小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薛嶽揚咬牙切齒,如果這裡不是石心坊,如果周圍這些老頭不是身份非凡修為不俗,他絕對會叫人來把秦空滅口。
“嗯,這話有道理,我這人也不喜歡把事情做得太絕。
”秦空狡黠一笑,但還不等薛嶽揚松一口氣,他便話鋒一轉道:“但是,我也不可能簡簡單單就放過你。
”
“你到底想怎麼樣”薛嶽揚怒極,在秦空面前,他完全就是個牽線木偶,不但逃不出秦空的掌心,而且每一步行動幾乎都是按照秦空的心意來進行。
“按你說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給你一次扳本的機會。
”秦空笑道。
“扳本”薛嶽揚稍稍一怔,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是賭輸了一局,但事先沒有說過我不能扳本啊有賭未為輸,我要再賭一局。
”
“這下,總不能說我不照顧你了吧”秦空戲虐一笑。
薛嶽揚卻半點不領情,冷哼道:“哼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剛才是怎麼害我,我心裡清清楚楚說吧,這局怎麼賭”
秦空面色一寒,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态度現在可是你欠了我機會是我給你的,我随時可以收回,讓你如約吃鞋”
此言一出,薛嶽揚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再他手裡,他隻能服軟,拱了拱手道:“是我一時沖動,公子别見怪。
”
“我給了你一個機會,你應該說什麼”秦空寒着臉,依舊沒好氣。
薛嶽揚咬了咬牙,漠然道:“多謝公子給我這次機會。
”
秦空眉梢一挑,戲虐道:“你這是什麼态度冷冰冰的叫人不爽,先給本少爺笑一個。
”
此言一出,周圍衆人都不知内情。
隻有薛嶽揚和孟九兒知道,因為這句話正是之前薛嶽揚為難孟九兒的手段。
秦空是在替孟九兒出氣。
薛嶽揚明知如此,但也沒有辦法,隻有裂開嘴,幹笑道:“多謝公子”
“這肥臉,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快别笑了影響本少爺食欲”果不其然,秦空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無形的耳光,狠狠往他臉上招呼。
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影響食欲。
這一刻,薛嶽揚簡直想死。
今天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竟然惹了這麼一個睚眦必報的煞星。
毀掉他所有布局不說,還把他搞得焦頭爛額。
今天這件事,不管結果如何,他薛嶽揚都休想落下好名聲。
“噗嗤”孟九兒實在憋不住,竟然當着衆人笑出了聲來。
薛嶽揚之前讓她笑,然後說她沒有女人味,而這一下,秦空竟把她之前所受的氣,連本帶利還給了薛嶽揚。
雖然她在人前一直都很穩重,但私底下她很活潑,也很随性,這一刻心裡實在太舒坦,便自咧嘴笑了起來,鵝蛋一般的秀美臉頰上,竟現出兩個好看的酒窩,十分可愛。
周圍那些老者更是沒什麼估計,一個個笑的都很放肆,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
“都别笑了”
薛嶽揚簡直無地自容,要不是被秦空困在絕境,他早就找個地縫鑽了。
“這位公子,你玩夠了吧要是玩夠了,就快點說怎麼賭大家都很忙,沒必要耗在這裡”此刻,薛嶽揚隻想快點從這煞星手裡脫身。
“看來你還懂點規矩,輸了一局,這局的規矩就由我來定。
”秦空笑了笑,說道:“上一局你輸了一隻鞋,這局賭注還是一樣,你赢了就兩清,你要是輸了,就吃兩隻,這麼定,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
”薛嶽揚咬了咬牙,這本就公平,他能有什麼意見
秦空點了點頭,又道:“别說我欺負你,這一局我們就賭石。
你能赢走孟嘗陵手裡的四個金手指,說明你賭石很有一套。
這麼賭,你有意見嗎”
此言一出,孟九兒第一個就慌了,小聲問道:“公子你不是告訴我,你以前從沒賭過石嗎為什麼要跟他賭這個”
“我這人喜歡刺激,我本可以不跟他賭,但既然要賭,那就要賭出心跳才有意思。
”秦空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自信無比。
此言一出,周圍的那群老人便開始竊竊私語,仿佛是心存質疑。
他們的質疑,薛嶽揚同樣想得到:“你們兩個少唱戲了那小子能拿出金手指,還敢說從沒賭過石,這種話,也就隻能騙騙你這丫頭,休想騙我”
“我是不是騙你,這重要嗎”秦空冷眼一瞥,輕狂道:“我剛才問你有沒有意見,隻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你以為我真要征求你的意見嗎天真”
“你”薛嶽揚簡直想吐皿。
“你什麼你有意見,你可以走,沒有人攔你”秦空眉梢一挑,霸道無比。
“我我沒意見。
”薛嶽揚牙都快咬碎了,可他根本别無選擇。
秦空不再理他,直接轉向剛才的那位老者,問道:“老先生,關于賭石有些什麼規矩,麻煩你給我講講。
”
“什麼年輕人你難道真是第一次賭石”那老者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