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爺您能不能先放開人家”夏琳雖然心機重重,但的确是個黃花閨女。
她哪裡經得住風正昆這種真流氓的手段不一會兒就香汗淋漓,眼珠都快滴出水來。
風正昆則是滿臉蕩笑地問道:“你難道不喜歡本王嗎”
“啊喜歡”夏琳竟然媚眼如絲地點了點頭,仿佛意亂情迷。
當然,她也不敢說不喜歡。
風正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算你懂事,本王就先放你一馬,酒宴之後随本王回行宮,然後再好好調教你”
“是”夏琳細如蚊聲一般的應了一聲,這才逃離了風正昆的魔掌,錯在椅子上仿佛呆滞,臉上竟然有些享受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秦空都不禁啧啧稱奇。
俗話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這昏庸王爺天天和侍女玩樂,那方面的手段早已是出神入化,單憑一雙手,就能讓夏琳服服帖帖,這本領,一般人還真不行。
在座衆人都清楚風正昆的秉性,早就見怪不怪。
但夏神賜那張白淨的臉頰上卻是臉色難看,眉心緊皺,牙關緊咬,就差沒把郁悶兩個字寫在腦門上。
他精心算計,布下這一場大局。
可到頭來,目的沒達成,卻有三個心腹,廢一死二。
這也就算了,關鍵這一下,還得賠上自己的姐姐夏琳。
夏神賜的郁悶和親情無關,隻因為夏琳一直都是他手上的重要籌碼,可以用來和一些大家族斡旋,甚至可以用來與皇州和親。
這可倒好,名不正言不順地跟風正昆回行宮,出來之後,少女變女人,可以說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
片刻之間,賠了姐姐又折兵。
夏神賜真是要悔死了。
他做夢也料不到,秦空竟然可以抵制住夏琳的誘惑。
更加料不到,風正昆這個傲慢的王爺,竟然願意接納秦空看不上的女人。
這兩大變數,都不符合常人的邏輯,于是也注定了他的失敗。
“那麼,下一場就由我來挑戰徐公子好了。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高傲,冰冷,充滿挑釁的味道。
說話之人正是方莫邪,他擁有着靈玄境五重的修為,在這個時候開口,顯然是想要為夏神賜與赫連冷皿立功。
以此來獲得更高的地位。
此言一出,夏神賜和赫連冷皿的臉上果然露出喜色。
秦空的天賦再高,畢竟也隻有靈玄境二重,方莫邪比他高出三重小境,可以直接斬碎他的玄罡。
而且,之前已經定下了規矩,秦空必須要應戰。
在他們呢看來,這一戰,秦空不論如何都必死
事實上,秦空自己心裡也有些擔心,他當然可以戰勝方莫邪,但那必須使用冥神之力。
可眼下,有赫連冷皿盯着,洪殘雲也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裡,一旦動用冥神之力,必然會被這兩大高手識破,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不打啦不打啦”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秦空必死的時候,風正昆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他皺着眉,很是氣憤地指着方莫邪說道:“他們剛剛才把本王的小美人給吓壞了,你這蠢材居然還要挑戰,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難道是存心要壞本王的興緻不成”
“小人不敢小人萬萬不敢”方莫邪聞言渾身一顫,剛才的高傲一掃而空,唰地推開座椅,像狗一樣匍匐了下去。
風正昆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冒犯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方莫邪現在是寄人籬下,哪裡敢得罪他
“哼”風正昆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不爽道:“滾出紫竹林”
“是是是”方莫邪連連點頭,倒着爬行了一段,才敢幹起來,乖乖退走。
他這個叛徒,顯然也不好當。
寄人籬下,幹什麼都得看人臉色,整日費盡心思讨好主子,可到頭來還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比狗都不如。
看到這一幕,秦空不禁會心一笑。
他并沒有給風正昆任何提示,這一切,都是風正昆自己的決定,沒想到,歪打正着,還幫他解了圍。
“歌舞奏樂重新開始,不要攪了王爺的雅興。
”
夏神賜招呼了一聲,琴音便又響起,舞姬也重新回來,酒宴的氣氛很快找了回來。
到此,夏神賜已經是黔驢技窮,再也沒有手段去對付秦空,沒有辦法,隻能硬着頭皮将這宴會辦完。
這一場布局,已經叫他賠了姐姐又折兵,總不能再因為宴會辦不好而得罪了風正昆,那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
“歌舞沒意思,換點其它花樣”
這時,風正昆又傳來了極不耐煩的聲音。
夏神賜聞言一愣,能夠硬着頭皮繼續酒宴,他已經是忍了又忍,這還換什麼花樣
按照他本來的計劃,這個時候,秦空已經是個死人,而他也已經借助夏琳,重新奪回了風正昆的寵信。
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根本就沒有準備更多取悅風正昆的東西,此時此刻也更沒心思去想。
“夏神賜你啞巴了嗎本王在跟你說話”
等了片刻,還沒有回應,風正昆頓時就不爽了:“你讓本王來參加酒宴,難道就是看那些打打殺殺嗎給你三秒鐘時間,想不出來,你就去死好了。
”
“這王爺息怒”
夏神賜渾身一顫,便立刻跪了下去。
風正昆的話像是在開玩笑,但隻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昏庸王爺喜怒無常,他随口說的話是否兌現,往往都要看他的心情,而現在他的心情顯然不太好。
風正昆狠狠白了他一眼,冷聲道:“真是無能蠢材赫連冷皿,把他給本王拉出去砍了”
“王王爺您是開玩笑的吧”這一下就連赫連冷皿都懵了,這是要鬧哪樣
隻有秦空看出來,風正昆是故意借題發揮。
這昏庸王爺不懂什麼精密的算計,但他記得夏神賜想要害他。
他也不懂得什麼利害關系,隐忍待機,但他知道,有仇必報,隻要抓到夏神賜的小辮子,哪怕公報私仇,那也要報。
相比于夏神賜那樣的僞君子,風正昆這種真小人,顯然是要更加可愛。
“誰跟你開玩笑三秒已到,拉出去砍了”風正昆瞪着赫連冷皿,滿臉肅然,道:“立刻執行,難道你想抗命嗎”
“屬下不敢”赫連冷皿當然不敢公然抗命,但轉臉過去時,卻和夏神賜不斷地眼神交流,視線當中殺氣畢露。
顯然是在問夏神賜,要不要幹脆殺了風正昆。
但夏神賜卻對他搖了搖頭,夏神賜的野心太大,他可不想面對皇州百萬大軍的征讨,那樣他的野心就會被扼殺在萌芽狀态。
夏神賜這一搖頭,赫連冷皿也隻能朝他走了過去。
“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一個暴躁無比的聲音在空間中爆響。
但見火光劃破長空,火柱急墜直下,在夏神賜身邊凝聚成人形。
紫金眉,白鱗臂。
洪殘雲駕到,周圍的氣氛立刻就變得沉重無比。
刹那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緊張起來,眼神凝重,心跳加快,仿佛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赫連冷皿也停住腳步,臉色凝重起來。
風正昆更是直接沒了脾氣,傲慢的氣焰立刻熄滅。
乖乖縮在椅子上,想要端酒杯,可手卻在發抖。
在場所有人當中,唯有一個人還能氣定神閑。
“怎麼又是你上次不是教過你,見到王爺應該先下跪,你如此趾高氣揚,又想謀逆不成”
秦空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對洪殘雲沒有絲毫畏懼。
氣勢這東西,隻要一次分出高下,那就是徹底分出高下。
秦空上一次在氣勢上壓倒洪殘雲,此後不管他的氣勢再怎麼強,也影響不到秦空。
這與年齡和修為都沒有關系。
就好像風正昆本身修為很低,但身為皇室,他身上的氣勢就很容易讓普通人産生本能的屈服。
當然,在這裡能壓洪殘雲一頭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秦空。
“你”
洪殘雲心中憋悶,本能會感覺自己不如秦空,再加上夏神賜不斷拉他褲腿,示意他跪下。
這尊超級強者,雖然十分不甘,但雙膝還是一彎,又跪了下去。
又
這就是秦空甯死也不願彎折傲骨的原因
人絕不能屈服。
因為,隻要有第一次屈服過,第二次就會變得很容易,第三次就會變得順理成章。
傲骨會被一點點磨平,直到徹底消失。
洪殘雲又跪了下去,雖然心中憤懑,但情緒卻比上一次平和了太多,朝風正昆拱了拱手,道:“拜見王爺。
”
“嘿你這老”風正昆一見這情形,頓時就來了脾氣。
但正要發飙時,卻被秦空給按在了座位上。
他眼珠滴流一轉,便閉上了嘴巴。
秦空站起來,便自己走了過去。
他本來還在犯愁,要怎麼把洪殘雲給引出來。
沒想到風正昆一通自由發揮,反而幫他打開了局面。
而且此時此刻的情況,已經對他非常有利。
萬事俱備,東風已到,還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