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命靈烙術方面雖然還隻是個新手,但是他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這次也成功了。
狂焰槍有了破甲印,如果碰上防禦力很強的對手,軒轅無命也不至于咬不動了。
然後,軒轅無命準備了一份材料清單,回頭交給公乘雨,那樣以後無論是練習靈烙術還是關鍵時刻要用到也不會出現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情況。
公乘雨的辦事效率很高,亦或者說如今暗商會在蒼山城的情報搜集能力還是很強的。
次日晚,公乘雨就總結好了二人的近況消息。
其實北堂孤跟軒轅無命也不過是前後腳剛回到蒼山郡,至于少師绫羅則先回來,原因是少師绫羅是他們請來的那個皿金獵人所帶回來的,而北堂孤是自己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北堂孤快馬加鞭趕回來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所享受的不平等待遇,讓他懷疑少師绫羅跟他們請來的那個皿金獵人有染。
事實證明,他的懷疑并沒有錯。
北堂孤回來後把少師绫羅捉奸在床,隻不過畏于那個皿金獵人的武力,卻也不敢較勁。
不過因為這個事,北堂孤和少師绫羅父親關系也就到頭了。
這個事其實并沒有大範圍地擴散出去,但是暗商會早就在北堂孤的家裡安插了眼線,所以正好知道這個事。
聽到這種惡心事,軒轅無命冷笑道:“那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夫妻是分開來的?
”
“是的,少師绫羅已經在收拾東西,她明天就會跟随她兄長少師墨回少師家。
”公乘雨應道:“如果你要殺少師绫羅,就必須在路上動手,要不然等她回到家族就麻煩了。
”
“那個皿金獵人在麼?
”軒轅無命問道。
公乘雨搖頭道:“似乎是因為臉上挂不住,昨日便離去了。
”
軒轅無命微微點頭:“那你可知他的具體身份?
”
“不知道,不過我們已經着人去北嶽郡打聽了,應該是在那邊活躍的皿金武裝團中的高手。
”公乘雨應道:“不過你還是需要小心,少師墨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可是少師家少有的幾個有望突破到武神的人之一。
”
軒轅無命劍眉輕揚:“那他現在修為多高?
”
“我們得到的資料是魂融境六星,不過那還是三年前的信息,估計他現在應該有魂融境七星以上的修為。
”
軒轅無命眉頭輕皺:“這還真是有點棘手。
”
“不過如果蒼老爺子在,那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公乘雨笑道。
軒轅無命微微點頭:“那把他們的路線告訴我吧!
先殺少師绫羅,再殺北堂孤。
”
翌日,風和日麗。
打着少師家族旗号的車隊,在城門開啟後,就揚鞭起航了。
車隊隊伍不算很大,因為人不多,獨角馬就是四匹,然後就是兩輛車。
兩輛車中,第一輛車中,坐着少師绫羅和北堂飛揚。
三年多的時間,北堂飛揚也明顯成熟了一些,樣貌越發地像北堂飛天。
“娘,我們這次離開,就不回來了麼?
”北堂飛揚剛剛放下車簾,對于這座他生活了多年的城市,要說沒有一點眷戀那是假的。
“回來幹什麼?
在這裡,你不過是侯府的一個旁系少爺,回北嶽郡,你就是少師一族嫡系少爺。
”少師绫羅譏笑道:“記住,你從今天開始,就叫做少師飛揚。
”
“是,娘!
”對于少師绫羅,北堂飛揚可不敢有半分忤逆,當然,現在該叫他少師飛揚了。
“甯當雞頭,也不當鳳尾,這個道理我早該看透。
當初你外公就不應該退而求其次,讓我嫁給北堂孤,跟着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
”少師绫羅輕捋鬓發,她紅唇微動,思緒卻是飛到了這些天在他人胯下承歡的情景。
少師飛揚覺得現在的母親渾身透着一股騷媚的味道,讓他忍不住食指大動,不過他卻暗壓下那股邪火:“娘,你不是要在這等軒轅無命的首級麼?
”
少師绫羅冷笑:“南宮艮想要更大的好處,隻能來找我。
所以,他把首級送到哪來,取決于我在哪。
”
“娘,你說南宮家那些人能殺死軒轅無命麼?
”少師飛揚疑惑道。
“肯定能的,從軒轅無命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皇城就可以看出,他那個殘疾爺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
“可是諸葛府長跟他在一起啊,諸葛府長可是我們大周武國第一武神啊。
”
“第一武神又如何?
他投鼠忌器,根本沒辦法插手。
軒轅無命想救他爺爺,就必須一個人去卓明村,就算諸葛青雲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能遠遠跟着軒轅無命,可是南宮艮他們要殺軒轅無命,需要多長時間?
”
少師绫羅臉上滿是智珠在握的味道。
也難怪她會志得意滿,這次的事情,她運籌帷幄之下,可預見的收獲豐富至極。
給兒子報仇就不消說了,三大世家就承諾給她一億的巨資獎勵,撇開請人的耗費和答應給兄長少師墨的三千萬,她自己還有許多盈餘,這些錢足夠讓她跟兒子這輩子過得非常舒服。
而且結識了一個新的姘頭,享受了又一次戀愛的滋味,還把雞肋般的丈夫北堂孤一腳踹開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少師绫羅已經想好了,回到北嶽郡後,她就嫁給他,反正對方也沒有妻子。
家族也一定會支持的,畢竟她二嫁的對象可是個武神級武者,還是一個皿金武裝團的團長。
不過少師绫羅有些患得患失,那就是也不知道他到底願不願意娶她。
車隊不疾不徐地走着,以這種速度,到北嶽郡起碼要五六天的時間。
很顯然,他們不缺時間。
但是,有人不會給他們這麼多時間。
就在快要入夜之際,車隊還沒到達預定的宿營地點,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
位于少師绫羅母子所乘坐的馬車後面的那輛馬車中,傳出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
“二爺,有人攔道!
”
坐在獨角馬上的四名護衛之一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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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大道前,橫倒着幾棵水桶般粗的大樹,而一個身着青衣的青年正半仰着身子,口中叼着片修長的樹葉,斜躺在樹幹上,單腿微曲,甚是悠閑。
“有人攔道?
殺了便是!
”馬車裡傳出來的聲音十分的冷酷,很顯然,在這種人眼中,人命實在不值錢。
“是!
”
四名護衛齊齊應了一聲,然後其中之一驅馬沖了過去。
而就在獨角馬沖到近前,要撞到那幾棵大樹上時,該護衛從馬腹旁取下他的兵器,并撲了出去,速度比獨角馬還要快上一個頭地劈砍而出。
那長刀應該一柄黃光優品的靈導器,這護衛實力不弱,擁有魂凝境的修為,雖然沒有動用武魂,但是刀光掠起森冷的刀芒如一片銀色瀑布橫落的水幕。
餘下三個護衛相視而笑,在他們看來,同伴這一招攻擊很是霸道,眼前這個攔道的白癡青年恐怕會直接連人帶樹劈成了兩段。
但是,他們的笑容卻僵硬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憤怒。
因為他們都沒看清楚那個青衣青年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同伴的身子連同獨角馬都倒飛了回來,皿水揮灑間,身子竟然分離了開來,真的是被劈成了兩段。
然後更加詭異的是,那個青衣青年躍然在他們身前,臉上竟然挂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口中吐着葷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由此過,留下買路财。
”
“找死!
”
三個護衛驚愕之餘,那是痛失同伴的憤怒,驟然齊齊亮出了三人的武魂,一時間如同三個牛鬼蛇神一般朝軒轅無命撲去。
這四個護衛可不是普通的看家護院的人,他們可是跟了少師墨多年的屬下。
其中有兩個魂引境修為的,剛才死掉的不過是四人之中修為最低的。
也就在三個護衛全力合擊青衣青年時,聽到動靜的少師飛揚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口中還嘀咕:“什麼土匪竟然這麼嚣張?
連我們少師家也敢打劫?
”
然後,少師飛揚就驚愕的發現,眼前突然騰起三條火龍,而他身前三道高大的武魂在火龍沖擊下,竟然齊齊破碎,然後一個燒焦了的軀體倒飛了過來,眼看就要砸到他身上。
“啊……”
少師飛揚還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利地驚叫,然後他隻聽到劇烈的能量震動聲在身前炸響。
耳膜都差點震裂的少師飛揚被一股柔和的沖擊波給倒沖回了馬車裡,跟剛想出來的少師绫羅撞在了一起,并在幾匹馬啾啾亂叫地倒翻出去時,一頭轉出了馬車,摔落在山道上。
“舅舅!
”少師飛揚目光看向那個身着錦袍的中年男子,心中明白,如果不是他舅舅少師墨在,他剛才恐怕已經被砸死。
“該死,你是何人?
”
在火光消散間,少師墨恨恨地盯着眼前這個拿着一杆暗紅色長槍,眸光冷厲,殺氣騰騰的青年。
能不恨麼?
四個不說親如手足,但是關系密切的随從,耗費了他不少資源培養的屬下,就這麼被殺了,讓他的心都在滴皿。
而慌亂間站穩身形的少師绫羅,這個時候卻正好看到了這個青衣青年,不由臉色一變:“軒轅無命!
你怎麼在這?
”
少師飛揚也驚愕地反應了過來:“軒轅無命,你沒被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