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瞪我,你能說不是麼?
要不然為什麼都三十出頭了,你還不嫁人呢?
”諸葛青雲擠兌道。
拓跋冰潔臉若寒霜:“諸葛,你若再說,這事我就不攙和了。
”
“别啊……我不說了還不成麼?
”關乎大事,諸葛青雲連忙賠笑道。
見到兩個師長鬥嘴,軒轅無命十分尴尬地撓了下腦袋:“那現在……到底怎麼弄?
”
“還怎麼弄?
我既然決定接下這活,自然會演好這個身份的。
”拓跋冰潔瞪了軒轅無命一眼:“不過除了必要的演戲外,你小子可别毛手毛腳的,要不然我會打斷你的手的!
”
軒轅無命将頭點得跟小雞一樣:“嗯,我一定不會亂來的……”
開什麼玩笑,要是爹娘知道他敢對拓跋冰潔亂來,估計會直接閹了他吧?
不過軒轅無命真的猜錯了,如果他真把拓跋冰潔怎麼樣,他父母一定不會閹了他,而會誇獎他的。
拓跋冰潔的個人問題,可一直是幻魔宮頭疼的問題。
拓跋冰潔當然不是真的拉拉,她一直單身至今,隻因為整個幻魔宮的男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她看得上的。
不對,應該是有一個她看得上,那就是軒轅劍。
可那也隻是看得上,因為軒轅劍已經是百裡蒹葭的,拓跋冰潔自然不會對之動情。
“諒你也不敢!
”拓跋冰潔瞪了軒轅無命一眼,然後才看向諸葛青雲:“那府長大人,我可也要向你辭職了!
”
諸葛青雲哈哈一笑:“批了,不過你可不是樂正鳳,整個學府那些導師和學子們可都要舍不得你啊。
”
軒轅無命也應和道:“就是啊,拓跋老師可是我們蒼山學府最美麗的老師,她要走了,恐怕很多暗戀她的師生都要失眠了。
”
拓跋冰潔那冰冷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無命,你速度教我幻海之術吧?
”
“我也順便學一下,說不定哪天還能用得上。
”諸葛青雲也笑道。
幻海之術,這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好伎倆。
軒轅無命自然不會藏私,開始傳授幻海之術。
也就在三人教學間,南宮川竟然也來到了蒼松坡,這個舉動,無疑是自尋死路。
在她請示之後,諸葛青雲直接讓她進來。
而當南宮川見到身穿北堂白衣服的軒轅無命時,她整個人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落在軒轅無命手中的人皮面具,她驟然明白過來:“軒轅無命……昨天晚上,那就是你?
”
都到這個時候了,軒轅無命自然不會欺騙南宮川:“沒錯,就是我,要是北堂白那個色欲熏心的家夥,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
南宮川臉色極其複雜,有憤怒、有羞愧也有驚慌:“北堂白被你殺了?
”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軒轅無命輕擡手中的人皮面具:“這一手本領,我還是從南宮聖手頭上學來的,你不可能沒有見識過吧?
”
想到南宮聖,南宮川幾乎知道北堂白遭遇了什麼,畢竟當初的她可親眼看着軒轅叔雄被剝掉臉皮,甚至她還在南宮聖的手把手教導下,上手割了一刀。
“那……”南宮川突然明白了過來:“我今天是死定了?
”
軒轅無命點頭道:“當然,其實你早就應該死了,要不是我說話算話,那天你就該死了。
”
南宮川突然哈哈笑道:“沒錯,我早就該死了,可是我卻還活着,活着看到了軒轅蒼那老東西被殺,已經夠本了,哼……”
見南宮川再次提到軒轅蒼,軒轅無命身子微顫,臉色更冷,可就在他準備發作時,他發現不對勁。
南宮川七孔開始流皿,她也很果決,竟然直接自斷心脈。
心脈一斷,就算是武聖,也是個死字。
很顯然,看到拓跋冰潔的南宮川,有一隻直覺,認為軒轅無命一定會故技重施,因為這樣才更不會有破綻。
南宮川不笨,她怕受到剝皮毀容的折磨,她甯願自殺,美美的死去,一旦她死了,雖然軒轅無命也還能剝皮,但至少她就不痛苦了,而且皮質就沒有那麼自然,會顯得很蒼白,不像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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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諸葛青雲和拓跋冰潔齊齊驚呼,他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想死?
沒那麼容易!
”軒轅無命輕喝,一把揪住了南宮川,然後“玄恐續命”直接施展了開去。
玄恐續命的神奇,毋庸置疑,隻要還有一口氣,這人就死不了。
這不,南宮川剛剛感覺自己的意識要離體消散,可是一陣清涼感覺貫通全身,她渾身一振,意識又驟然清醒了過來。
然後軒轅無命再次出手,将南宮川的靈能禁锢住,讓她壓根也沒有辦法震斷她自己的經脈了。
“你……這是什麼能力?
”南宮川驚愕地盯着軒轅無命,好奇心把她的恐慌心都壓了下去。
其實諸葛青雲和拓跋冰潔也同樣驚愕,不管他們之前是否聽說過軒轅無命有強大的治愈能力,真正見識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一樣會震驚無比。
“我的天賦武靈技而已。
”軒轅無命冷笑:“你别想這麼容易就死,我必須借你這一張面容用一用。
”
“你……”南宮川驚恐無比:“你真的要剝我的面皮?
”
“沒錯,回頭拓跋老師将會易容成你,以後的事,你就展開一下聯想吧。
”軒轅無命笑道:“你放心,你不會孤單寂寞的,黃泉路上,北堂白還在等着你呢。
你不是指望他去哪都帶着你麼?
現在他下地獄,你也可以跟着了。
”
“你……你是個魔鬼,你竟然這麼殘忍!
”南宮川尖叫道。
“殘忍麼?
”軒轅無命冷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爺爺的臉皮可不是南宮聖一個人割下來的吧?
你們南宮家這些人幾乎每個人都要割一刀吧?
原本幾下可以搞定的事,卻被那你們拖出了小半天,你們可知道我爺爺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那個時候,你們可知道殘忍兩字怎麼寫?
”
南宮川頓時無言以對了,腦海中滿是那日軒轅叔雄被剝皮的慘狀。
隻不過那個時候,南宮川整個人都是興奮的,是快意的。
卻絲毫沒有想過軒轅叔雄所承受的痛苦是幾倍的。
“我從來不否認我是個殘忍的人,但是我的殘忍也是對待你們這些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軒轅無命沉聲道:“如果你們不惹我,不傷害我的親人,我犯得着找你們的麻煩麼?
”
諸葛青雲也是連連點頭:“當初你們做出那種天怒人怨的事的時候,就得想到,有一天你們自己也會承受這樣的痛苦。
”
“自作孽,又能怪誰?
”拓跋冰潔憐憫地看着南宮川。
軒轅無命雖然痛恨南宮川,但他同樣沒有怎麼折磨南宮川,在剝掉了面皮之後就直接殺了她。
當長蘆曉月他們完成了上午的課程,趕到蒼松坡想再跟軒轅無命扯扯皮時,能看到的卻隻有正好從諸葛青雲那離開的北堂白和南宮川。
擦肩而過的雙方,都沒有動什麼唇舌,不過眼神交鋒一下那是自然不過的。
然後長蘆曉月他們向諸葛青雲問起軒轅無命,卻被告知軒轅無命已經連夜離開了。
“離開了?
”軒轅風愕然:“去哪了?
”
“還能去哪?
當然是去銀月帝國,大胖子早已經安排好了。
”諸葛青雲效應,他早有腹稿。
“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司寇傑甩手道:“太不夠意思了,虧我還準備了一份小禮物給他留作紀念呢。
”
“怎麼就沒打招呼?
昨天晚上他可是跟你們每個人都說了好一會兒話,那其實就是話别了。
”諸葛青雲笑道:“隻不過離愁多感傷,他不喜歡那種氣氛,所以沒有明言。
”
“他倒是灑脫了,可是曉月呢?
她還眼巴巴地想再看無命一面呢。
”北堂牧歌也眉頭微蹙:“我以為他就算要走,怎麼也要把曉月帶走吧?
”
長蘆曉月卻是輕笑:“牧歌姐姐,無命他肯定有他的考究的,該說的他昨天都有跟我說,沒關系的。
”
“你都說沒關系了,我還能說什麼?
”北堂牧歌輕哼了一聲:“走得這麼急,還是珂兒在他心裡最重要。
”
司寇子陵突然笑道:“這話我怎麼聽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來了啊?
”
“就是,牧歌小姐,我說你這是在為曉月抱不平呢?
還是自己心裡頭不高興啊?
”司寇傑也忍不住打趣道。
北堂牧歌也知道自己說話露餡了,臉色微紅,不過自然打死都不承認:“當然是在為曉月抱不平啊,他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呢,也不知道跟曉月多溫存一下。
他之前不還說,他要帶曉月回去擺平長蘆家麼?
現在怎麼辦?
”
長蘆曉月卻是搖了搖頭:“沒關系的,我哥前幾天跟我說了,我的事家族現在已經沒有揪着不放了。
”
“那還不是因為你吃了太和養元丹,現在有靈通境一星的修為,又能進入武雲劍閣當弟子。
以你們長蘆家那趨炎附勢的嘴臉,哪還能拿你說事?
肯定巴不得你回家族呢。
”北堂牧歌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
“所以這事無需無命出面了。
”長蘆曉月輕笑。
北堂牧歌皺眉:“他也不能走那麼快啊,他就不能再等兩天,先送我們去武雲劍閣?
”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無命他也是不想弄得太惆怅。
”諸葛青雲笑道:“你們都還年輕,以後自然有大把的時間碰面,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多争取一些劍閣的資源。
至于其他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