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還不如這個沙包呢。
”歐陽晴步步緊逼,直至與楚凡面面相觑,“我身為E班的班長,有責任教導你。
既然你是個武力白癡,那我也有訓練你的權力。
從現在開始,你跟我一起練,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你訓練成一個武力高手!
”
“不要了吧,我又沒什麼野心。
”楚凡坦然道。
“這和野心沒關系。
”歐陽晴雙手叉在腰側,一雙美目直盯着楚凡,一本正經道:“你已經是咱們平奇高校的一份子了,沒有武力在身怎麼能行?
萬一哪天你被人欺負了,而你又不懂得還手,那豈不是會壞了咱們學校的聲譽?
所以,我必須要你有一技傍身。
”
一邊說着,她走到了沙包前,對楚凡說道:“你先過來打幾下這個沙包,我看看你的力道怎麼樣?
”
沒有辦法,楚凡隻得聽命行事,緩步去到了沙包前,然後像個娘們一般,輕輕擊打了兩下,弱如清風拂過,毫無力度可言。
當然,這是他不敢用力,因為他隻要稍稍一用力,眼前的沙包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你沒吃飯呀?
”歐陽晴無奈的搖了搖頭,狠狠鄙夷了楚凡一眼。
“吃了呀,和你一起吃的。
”楚凡回答着。
“少貧嘴,用點力,再打幾下給我看看。
”歐陽晴吩咐道。
“看來必須做點樣子,不然今天回家都難。
”想罷,楚凡猛地一拳打出,噗的一聲捶在了身前的沙包上,可誰想那沙包居然連動都沒有動搖一下。
“唉,打得倒是蠻漂亮,隻可惜有形無力。
”歐陽晴再次搖了搖頭,激勵道:“不過沒關系,慢慢來,相信你早晚有一天會打動這個沙包的。
”
楚凡撓了撓後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同時也暗暗松了口氣,心想幸好沙包沒破,不然可就露餡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家了。
”歐陽晴說道。
“嗯,那咱們快走吧。
”楚凡猴急的率先離去。
“唉,這小子居然連一點武力都沒有,真是可惜。
”看着楚凡的背影,歐陽晴又是失望又是歎氣,跟着走出了健身房,往更衣室行去。
不料她前腳剛踏出健身房的大門,那沙包“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一時間,塵沙掠空飄舞,四處飛散,而細沙所落之處,均是“乒呤乓啷”的一陣亂響,打得各類健身器材搖搖晃晃,就連各處的玻璃與鏡子也是盡被蹦碎。
幸好,當下健身房裡的人寥寥無幾,否則定會出現幾個傷者!
如此可見,楚凡的輕輕一擊,所産生的力道是何等牛!
二人走出了健身中心。
此時天色已經沉暗,隻見一輪明月懸挂蒼穹,映亮了周圍的滿天繁星,與城市中的霓虹燈互相輝映,猶如天地相連,美輪美奂。
歐陽晴深吸一口氣,又長呼而出,俊俏的臉孔浮泛着微微笑容,在月色與霓虹燈的閃耀下,顯得分外美麗!
繁華的街道雖然人來人往,車流不息,但在楚凡看來,今晚,卻是格外的靜谧,因為他早已入了神,視線定格在了歐陽晴的芳臉上,他不敢移開,甚至不敢眨眼,生怕歐陽晴會轉眼不見。
“好了,我該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歐陽晴笑着說道:“謝謝你今天能陪我,我今天真的很高興。
”
楚凡如癡如醉的狀态被她的話給打斷,晃了兩下腦袋,應聲道:“不客氣,我要去公車站,你呢?
”
歐陽晴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攔了一輛Taxi。
打開後車門,她沒有上車,而是伸手一拽,一下子把楚凡拽進了車裡。
關上門,她将兩張百元大鈔扔給了司機,“這是他的車錢。
”
“你這是做什麼?
”楚凡伸頭問道。
“天都黑了,還坐什麼公車呀?
你就舒服的坐着這輛的士回去吧,車錢我已經付了,就當是謝謝你陪我。
好了,拜拜。
”說完,歐陽晴又伸手攔了一輛Taxi,然後上了車,往家的方向行去。
不過從始至終,她都是笑容滿面,看來今天,她真的很高興。
楚凡大敞四開的仰坐在車裡,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是否對歐陽晴動了真情、喜歡上了她?
結果,他越想越亂,最終腦海裡竟是一片空白,但他的感覺卻是尤為清晰,他很肯定,自己非常喜歡和歐陽晴在一起,因為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回到家中,楚凡将今天打工賺來的六百塊錢藏了起來,沒有打算交給母親。
他想等多賺一點,在一次上交。
劉貞淑還沒有下班,楚凡來到了父親的靈位前,跪了下來,心中正在為今天再次使用武力而忏悔。
不管今天是出于什麼理由,總之使用了武力,就是打破了自己對父親許下的諾言,所以内疚之心,楚凡不會沒有。
足足忏悔了半個鐘頭,楚凡才站起身,然後來到了廚房,準備親自下廚做晚飯,等母親回家來吃。
做好晚飯後,楚凡便躺在了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了動畫片來。
目前正在播放“海賊王”,這部動漫是楚凡最喜歡的一部,上個世紀開始播出,至今都沒有播完,聽說原創離世後,由他的孫子開始接筆……
過不多時,劉貞淑回到了家中。
楚凡還未及開口讓她吃飯,她便一股腦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還把門給鎖得嚴嚴實實,很是神秘。
楚凡時常會見到母親這般匆忙,但究竟是出于什麼原因,他則不知道,劉貞淑也不讓問。
房間裡,劉貞淑拿出了急救箱,然後脫下衣裳,開始用藥酒輕輕地擦拭着身上的傷痕。
乍然看去,她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新傷舊傷無數,貌似是遭到了某些人的虐打。
她咬着牙,輕輕地用藥酒擦拭着新增的幾道傷痕,縱然疼痛劇烈,她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唯恐讓楚凡聽見。
其實,她早就習慣了。
自從來到這座城市後,劉貞淑已經在那家按摩院工作了半月有餘,這段時間裡,她經常會遭到經理的暴打。
原因則是,有許多男顧客找她做按摩時,都會對她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當然,她都會拒絕,但隻要她拒絕,就會遭到客人的投訴,如此一來,她就會遭到那間按摩院經理的拳腳相加。
劉貞淑本想辭去按摩院的工作,可如此一來,經濟上就會沒有着落,要知道,家裡大部分的錢都已給楚凡交了學費,萬一再沒了這份工作來維持的話,那麼劉貞淑就連水電費都無法承擔。
她清楚現在工作不好找,就算要辭職不幹,那也得堅持做滿一個月,領了薪水再說。
同時她更加的明白,自己被打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楚凡知道,更不能讓他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痕,萬一被他知道的話,那家按摩院不被他給夷為平地才怪呢,就連那經理恐也會性命不保。
故此,劉貞淑隻得瞞着他,打算做滿一個月後,辭職不幹。
擦完了藥後,她換了件衣裳,故作鎮定,來到了飯桌前。
楚凡吸了兩下鼻氣,聞着滿屋濃重的藥酒味,不禁問道:“媽,您是不是又擦藥酒了?
”
劉貞淑點了點頭,“媽不是和你說過嘛,做我們這行的,三天兩頭就會出現點腰酸背痛,不礙事,快點吃飯吧。
”
聽言,楚凡也沒多想,開始埋頭吃起飯來。
見他信以為真,劉貞淑也是松了口氣。
次日清晨,楚凡又來到了市區,繼續找工作。
結果,他來到了一個大型工地上。
來到施工指揮部,楚凡禮貌的敲了敲門,“請問,你們這裡缺不缺人?
”
工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我們這裡是缺人,但不缺你這樣的人。
”
“我這樣的人?
我怎麼了?
”楚凡不解的問道。
“我們這裡缺搬運工,要把水泥和磚頭搬到二十樓去,你看你這瘦不拉幾的樣子,能行嗎?
”工頭眼中帶着一絲輕視。
“這有什麼難的?
我完全可以做。
”楚凡自信滿滿道。
“算了算了,你還是趕緊走吧,等你吃的壯實點再來吧。
”工頭說完,便低頭看起了圖紙,沒有再對楚凡進行理會。
楚凡也随之離去,可兩分鐘後,他又折返回來。
此時他兩個肩膀上分别扛着四包水泥,一共八包,輕巧自如,并且恬不知恥的對那工頭道:“請問,這些水泥要送去哪裡?
”
工頭見後,登時大跌眼鏡,萬分震驚,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直至最後一句,他才說得清楚:“真是天生神力啊!
”
就這樣,工頭理所必然的雇用了楚凡,給了他一個安全帽,把他一人當三人用,讓他做起了搬運工。
中午,楚凡依然頂着烈日賣力的工作着,從1樓到20樓,他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也不知道送了多少包水泥,不過至此,他都是面不改色,不喘不怠。
看來比起昨日的工作,今天的工作則要輕松的多。
午飯時間,楚凡拿了一盒盒飯,坐在工地的一角,準備吃飯。
不想他剛剛打開飯盒,正在這時,幾輛豪華轎車浩浩蕩蕩的從他身邊駛過,卷起了漫天塵土,令他吃飯的興緻頃刻蕩然無存,大白米飯上也覆蓋了一層灰塵,想吃也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