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交流會氣氛本就比較嚴肅,就算現在要結束了,也沒有幾個人開口講話。
霍彤一站出來,她的聲音幾乎在整個會議室裡回蕩着,就連雷格略有些疑惑的目光,也在她們兩個人之間打量着。
他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衆人矚目之下,尤欣站起來,淡淡的望着霍彤,說:“當然想好了。
”
“那你選擇研究哪種病?
”
霍彤身闆站的筆直,目光定定的望着尤欣,她神色輕松,看着頗有一副兇有成竹的意味。
尤欣眸色淡淡,眼皮子一掀,說:“胃癌。
”
“那好,我選擇硬皮病。
”
感受到那些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霍彤神色高傲,微擡着下巴,不屑的看着尤欣:“從現在開始,到明年的一月一号,看誰研究出來的成果最大,誰就算赢。
”
在她這話說出來後,這場交流大會正式結束。
尤欣站在最前方,看着那像是赢定了的霍彤,也沒有輕視。
能夠在這裡來開交流大會的,不會是無名之輩,至于選擇硬皮病,尤欣大概也能猜出一點她的想法。
硬皮病在這個時候并沒有人去鑽研過,也沒有良好的治療辦法,隻要她稍微研究一些較好的治療方案,就算是有了不小的進步。
而胃癌,比起硬皮病來說常見的多,自然在前面也有不少人做過研究,她若是想要超越前面的一則研究的治療方案,難度自然不小。
如果到時候她們都沒有治療成功,相比較的就是看誰的貢獻大。
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霍彤才選擇少見的硬皮病。
可能,霍彤已經覺得自己赢了。
畢竟在這個時候,想要治療癌症,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尤欣隻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即使不是為了這個比試,她也要研究出治療胃癌的辦法。
重生回來三年多,她還是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劉曉芳是因這病而去世的。
尤欣眼裡的笑意很淡。
那些醫學研究者陸陸續續的離開會議室,雷格就站在尤欣的面前,問到:“你們剛剛說的什麼輸赢?
”
“我和那位霍醫生在比試,每人選擇一種病症,由此來做研究,誰能夠徹底治療選擇的病,也就算赢,若都沒有徹底治療,那就看誰做出的貢獻大。
”
“你們都不可能徹底治療,硬皮病迄今為止還沒有人研究過,而癌症,又豈能是治療好的?
”
雷格搖頭笑了笑,隻覺得她們這比試這一場鬧劇,當不得真。
這兩種病都是世界性的難題。
世界上那麼多優秀的研究人員都沒辦法,就算她們兩個人組建了各自的團隊,也無法研究出徹底的治療方案。
尤欣聽到這話,臉上挂着笑,說:“時代在進步,醫療也會越來越發達,不會永遠停留在一個層次上,說不定我運氣好,還真的能夠研究出來。
”
“說的有道理,是我思想老化,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腳步,如果你真的能夠研究出治療胃癌的方案,到時候,我絕對會送你一份驚喜。
”
雷格更是哈哈大笑。
他對尤欣的底氣和信心很是欣賞。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要有這股拼搏精神,社會才會越來越好。
隻是可惜了,這丫頭和他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不然還能為他們國家效力。
“那就先謝謝雷格先生了。
”
尤欣沒有拒絕,反而順着答應了下來。
随後這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尤欣和封厲也攜手走出了醫院。
外面陽光刺目,照的人眼睛發暈。
“小丫頭,心情不大好?
”
看這丫頭從出來後就一直沉默寡言,就連在她旁邊都在走神,封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輕柔而又寵溺。
尤欣略去了心裡的那點情緒,仰頭笑看着他:“我在想,如果我輸了,拿不出那麼多錢怎麼辦?
”
“你不會輸。
”
封厲語氣平穩,就好像是在說家常便飯一樣,也像是從未擔心她會輸。
這來自于對她無條件的信任。
尤欣瞬間心花怒放,她停留在封厲的面前,在環住他脖子前,還順手摸了一把他堅硬的兇膛,撒嬌般的說:“教官,你長得太高了,想親你還得點個腳尖。
”
“你不用踮腳,我俯身即可。
”
說完,他果真低頭,大手摟着她的腰,輕柔的吻住了她。
封厲身上自帶着一股清淡的香味,這麼親密接觸的時候,這些清香味席卷着尤欣的大腦,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教官難得主動,不好好體驗體驗都說不過去。
但沒過幾秒鐘,旁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爸爸,叔叔阿姨在親嘴,就像你跟媽媽親嘴一樣,他們一會兒是不是就得到床上去睡覺了?
”
“小屁孩,什麼話都敢亂說,信不信我叫醫生紮你幾針?
”
一道粗犷的聲音随之響起。
尤欣瞬間睜開眼,整個人又羞又燥。
她松開環住封厲脖子的雙手,往後面退一步的同時,還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但下一刻,在看清了周圍的場景後,她整個人恨不得原地爆炸。
這裡是醫院門口附近,不遠處有不少人在偷偷的看着他們。
其中男女老少,皆有。
除開他們以外,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孩,正被他父親提着衣領往醫院裡面走。
那小孩約摸五六歲的樣子,被拎着往醫院裡走的時候,還興沖沖地回頭看。
對上那一雙烏黑透亮的瞳孔,尤欣快要自閉了……
她剛剛好像就不應該跟教官開玩笑。
哪知道教官是這麼認真的人。
關鍵是,她竟然還閉上眼睛了!
尤欣低着頭在地上找地縫,整個人窘迫的都不敢擡起頭來。
封厲看她耳根子通紅一片,幽邃的瞳孔中溢着一抹笑意,他握住了她細軟的小手,将她護在了懷裡,道:“先去吃飯。
”
尤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身體僵硬地任由他牽着,往車上走。
至于身後,總感覺有許多目光在看着他們。
真是丢人丢大發了。
直到上了車,她瞪着杏眼,控訴似的看着旁邊面色如常的封厲。
“剛剛周圍那麼多人,你還要親,我的臉都丢光了。
”
“乖,以後沒人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