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厲高大的身影直直地壓在了尤欣身上。
這一舉動太過突然,尤欣根本反應沒過來,就已經被壓了個滿懷。
身上的重力突然傾下來,她直接被壓在了地闆上,發出了“哐當”一聲。
“教官?
你怎麼了?
”
她費力的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卻發現教官紋絲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發燙,就連臉頰的溫度也有些燙手。
發現這一點,尤欣心裡一驚,隻見教官已經合上了眼,也不知是暈倒,還是睡了過去。
這時,恰逢劉曉芳上樓來拿錢,一眼就看到他們兩人在親密無間躺在地上的動作。
她腳步一頓,臉上的表情格外複雜。
她似乎想要說什麼,又還是忍住了,匆匆的從旁邊走了過去。
尤欣想要起來,但教官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壓的腿都有些發麻。
她正想喊人來幫忙,就見老媽拿着錢,匆匆的下了樓,看也沒往他們這邊看。
想到他們倆人現在這畫面,尤欣耳朵不經意燒了起來。
她費力的從封厲身下爬了起來,奈何教官太重,她也扶不動。
看着教官棱角分明的面孔,她趕緊把了把脈,想看看教官身體有沒有出什麼問題。
還好,心跳的頻率有些快,但大緻上沒什麼問題,應該是睡着了。
她順手拿出了銀針,在教官身上輕微紮了幾下。
片刻後,封厲睜開了眼。
這時候他的眼睛看着沒有平日那麼深邃,有種睡意未醒的感覺。
“教官,去床上睡,地上太涼了。
”
但凡她能夠扶得動,也不至于用這種辦法把教官叫起來。
封厲站了起來,他揉了揉眉心,聲音沙啞的道:“有點熱,浴室在哪裡?
”
“你現在的狀态不适合去洗澡,在床上睡一下,我給你扇風。
”
尤欣拉着他的手到了床邊,把他按坐在了床上。
封厲的目光環視了一下帶着粉紅色氣息的房間,而後又落到了她臉上,問道:“這是你的房間?
家裡人會不會誤會?
”
聽到這話,尤欣立即想起了剛剛老媽匆匆離開時的背影。
她違心的搖了搖頭。
“不會,你放心睡,我去給你找扇子。
”
看他躺了下去,尤欣趕緊轉身下樓,想要找把扇子。
樓下,她拿着扇子剛想往樓上走時,劉曉芳一把拉住了她,臉上的神色有些說不清的味道。
“欣欣,不是媽管得寬,你說說你們,雖然已經見過了家長,也遲早要結婚,但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這門都不關……這被瞧見了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
劉曉芳似乎是怕她難堪,又忙着補充了一句:“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封厲人也确實不錯,但親熱的時候,門還是要關好。
”
尤欣:“……”
老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還有,如果她記得沒錯,老媽的觀念甚為傳統,竟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發火?
在尤欣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劉曉芳再次誤會了。
她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懂,但是你要記得,你現在還在上大學,可不能弄個孩子出來。
”
說完,她也沒等尤欣的回答,到了外面院子裡翻曬着藥材。
徒留在原地石化的尤欣。
她敢确定,老媽不隻是誤會,甚至誤會大了!
不過這個時候就算她解釋,怕是也會越描越黑。
在這一種奇怪的氛圍中,她拿着扇子上了樓。
房間裡的裝修略有些粉色風格,教官皺着眉躺在床上,俊朗的眉頭絲毫沒有松展開,像是有些不太舒服。
尤欣坐在床沿邊,拿着蒲扇給他扇起了風。
沒一會,他額頭上的薄汗已經退了下去。
看着這張英俊無雙的面孔,尤欣伸手撫了撫他的眉心。
明明不會喝酒,還愣是喝了四杯。
況且這還是大夏天,又喝的是白酒,恐怕他胃裡也不怎麼舒服。
想到這裡,尤欣有些心疼的俯**,在封厲的眉心上輕輕吻了吻。
這一下午,她也沒做别的事,就在床沿邊拿着一把蒲扇慢悠悠的扇着風。
似乎是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樓上,也沒有人再上來過。
太陽逐漸下了山。
村子裡的人也出來歇了涼,有不少人送的藥材來賣,院子裡的說話聲不斷,熱鬧了起來。
這些說話的聲音,大多都是在圍繞着那輛軍綠色的車子,以及尤欣男朋友這幾個詞。
這個時候的隔音效果并不怎麼樣,樓底下人又不少,說話聲音也略顯嘈雜。
她正擔心着這些人會把教官吵醒,等她看過去時,忽的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教官,你醒了?
”
封厲沒說話,他大手牽着尤欣,往下一帶,尤欣整個人慣性的倒在了他的臂彎中。
他下颌蹭了蹭尤欣的頭頂,感受着懷裡的小丫頭僵着身體不敢動,頗有些愉悅的揚了揚唇角,閉着眼睛小憩了一會。
尤欣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好幾分鐘,雙腿發麻,兩隻手也使不上力。
她整個身體都被一股灼熱的氣息包裹着,特别是手臂處正好抵在封厲的兇膛上,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心跳跟着這節拍莫名的快了幾分,就連呼吸好像都不受控制的加快,變得有些急促。
發覺了這點變化,尤欣努力的想要使氣息平緩下來,但她越是刻意調控,氣息反而越是紊亂。
鼻息之間的氣息很是灼熱,好像将她整個人都點燃了一般,就連臉頰上的皮膚都是滾燙滾燙的。
為了避免吵到身邊的人,尤欣努力的憋着氣,但她發現,這些全是無用功……
似乎發現了她的小動作,緊貼在旁邊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聽她喘着粗氣,封厲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小丫頭,你心跳怎麼這麼快?
”
看他已經清醒,尤欣有些羞惱的坐了起來,“你心跳的也不慢。
”
封厲眼睛裡帶着笑意,他伸手指着心髒的地方,帶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
“隻要看見你,它都控制不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