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克家族,别墅裡。
自從昨晚事成之後,特雷恩的心情一直不錯,連夜派下面的人把消息傳了出去,這才有了今天的聚會。
知道當家掌權人解決了心頭大患,整個索克家族下面各個分布的領頭人紛紛喜氣洋洋的趕了過來。
富麗堂皇的别墅裡,穿着華麗奢侈的男人女人,皆是端着酒杯,三五成群,笑意盈盈。
整個大廳裡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特雷恩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手指間夾着一根香煙,他微眯起眼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一口煙霧,這才看向了迎面走來的莫森。
“過來坐下,今天咱們父子倆好好喝一杯。
”
他一手夾着香煙,另一隻手去開香槟。
莫森看了看他,張了張嘴,猶豫了兩秒鐘還是說:“父親,警方那邊的死亡名單公布出來了。
”
“正好,這名單送一份到封厲那裡去,我倒想要看看,這位Z國大名鼎鼎的封先生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樣子。
”
他又抽了一口煙,在煙霧缭繞中,他嘴角高高翹起,好似已經親眼看到了封厲備受打擊的情形。
見他這表情,莫森垂了垂首,梗着脖子說:“父親,名單中沒有尤欣的名字。
”
“沒有就沒……”話還未落,他反應過來,臉色登時一黑,直盯着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着他:“你說什麼?
!
”
“尤欣沒有死。
”
眼見着父親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莫森提着心,補充道:“我命人去查了,昨晚的爆炸,尤欣并沒有死,她還去了警局,現在已經離開M國了。
”
“嘭!
”
一巴掌拍在沙發的扶手上,特雷恩氣的面色發紅,眼珠裡的盛怒隐隐的裝載不下。
“怎麼會沒死?
昨晚不是确信她在房間裡?
那麼多炸彈都炸不死人?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
特雷恩一連急迫的幾個反問,一雙怒目瞪着莫森,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對上這眼神,莫森急忙低下頭,神經緊繃,僵硬的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在放炸彈前,的确是确認過尤欣就在房間裡,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
“她既然在房間裡,為什麼沒死?
别人都死了,就她還好好的活着?
你是怎麼辦的事?
”
毫不留情的怒斥聲在大廳裡響起。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看特雷恩臉色難看,一個個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也不敢過來打聽情況。
這一回,莫森沒有再辯解,隻是深深的低着頭,任由訓斥。
特雷恩氣的要爆炸,他怒氣沖沖的坐在沙發上,拿起那份名單看了看。
沒有尤欣的名字。
她已經離開了M國。
一想到那丫頭安然無恙的離開他的勢力範圍,他心口的氣怎麼都舒展不開。
緩了幾口氣,他黑着臉又點燃了一支香煙,
“柏格那個老家夥怎麼說?
他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
“龐特家族已經在開始制裁我們家族了,今天上午正式開始。
”莫森回答道。
特雷恩冷笑一聲,沒再言語。
――
Z國。
飛機落了地。
補了一覺的尤欣從飛機上下來,第一時間就回了别墅。
這次又過去了快一個月,藍斯的針灸不能再耽誤了。
此時的帝都殘陽似皿,染紅了大邊天。
從車上下來,尤欣背對着這片殘陽,步伐悠悠的往别墅區而去。
她修長的身姿格外曼妙,路過的人忍不住紛紛側目,想要多看兩眼。
回到别墅,阿姨立即親切的迎了上來。
“尤小姐,累不累?
要不要吃點什麼?
”
“不用,藍斯在哪裡?
”
尤欣的目光簡略的在别墅裡掃過一眼,整個院落打理的幹幹淨淨,看着很是賞心悅目。
阿姨看了一眼後院,說:“最近後院裡種了一些花花草草,他在後面坐坐。
”
“好,你先去休息吧。
”
點過頭後,尤欣順着找到了後院裡。
這片别墅很大,後面環山,還開辟出來一個小院落,在夏天裡很是陰涼。
她從未來過這後院,現在才發現,這後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倒是别有洞天。
藍斯如同之前坐在前院一樣,他面對着眼前這一片新種起來不久的花圃,白皙俊美的臉上很平靜,仿佛睡着了一樣。
“藍斯,先回房間,我給你施針。
”
藍斯穩坐如山,他沒動,隻是說:“我父親的病,多謝你。
”
尤欣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的道:“各取所需而已,不必道謝。
”
她轉身往前院走,藍斯的女傭也扶着他往屋子裡走。
針灸結束後,天色已經黑了。
尤欣從藍斯的房間裡出來,他的女傭也緊随其後,面上的神色有些嚴肅。
“尤醫生,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
她的語氣有些冷然,好看的臉上帶着不善。
看出這一點,尤欣不動聲色的收拾着銀針,淡然的道:“說。
”
“我們老先生那麼嚴重的病,你都可以在短短時間就治療好,但我們少爺的病,你都治療了好幾個月了,卻一點好轉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
她的聲音中帶着刺,目光如炬的盯着尤欣,似乎非要得到她的回答。
尤欣手上的動作一頓,這才好好的看了看這個女傭。
這個女傭并不平庸,她有一張漂亮的臉,還有修長高挑的身材,放在M國也是出挑的美女。
但她心甘情願的待在藍斯身邊,做他的女傭,照料着他的飲食起居,這意思……再明了不過。
對上她的眼神,女傭皺了皺眉,更是不太高興。
“尤醫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
“你覺得藍斯的病沒有你們老先生的病嚴重?
那你不如換個醫生給他治,看看他們能多久治愈。
”
尤欣笑的輕松,對于她的言語不氣不惱,反而還能讓人感覺到幾分悠然的意味。
聽命白了意思,女傭氣的怒目圓瞪,像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不講道理的話。
“我看你不是沒有能力,是根本不想這麼快治好我們少爺,你就是對我們少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
“哦?
什麼心思?
像你這樣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