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店大門,一同學回頭看了一眼還彎着腰送他們離開的員工,忍不住的說:“這萬盛飯店的服務态度也太好了,尤欣,你怎麼就不收下那張卡?
”
直到這會,尤欣腦袋裡都是有些嗡嗡的,身邊的這些聲音還沒消失。
“我看起來應該不像是吃白食的人吧?
”她笑着化解了這句話。
這些同學的想法她心裡也比較清楚,但也不太願意去幹涉。
“那張卡片真的很稀有,在這整個地方都特别稀罕,很多人有錢都買不到,我看剛剛那個人也是真心想要給你的,你要是收下了,以後去吃飯就不用再付錢了。
”
這同學心中的遺憾還未褪去,剛剛那種被人尊敬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妙。
尤欣笑着搖了搖頭,沒再回答。
鐘雪也不太想再說起這方面的事情,她看了看陳漫和周原他們幾個人,說:“天黑了,尤欣你和我們一起回學校?
”
“不用了,有……人在等我。
”
她本來想說男朋友在等,但一想到封厲不太願意透露他們的關系,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看她這表情,鐘雪神秘一笑,問道:“男朋友啊?
”
尤欣笑了笑,沒有回答。
她這就像是默認了一樣。
對于她這個反應,有些女生心裡瞬間升起了希望。
“剛剛在飯店裡的那個帥哥不是你男朋友?
”
“不是,我和他也并不熟,不怎麼聯系。
”
尤欣看了一眼不遠處停着的那輛車子,收回目光說道:“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回去。
”
“好,回頭再聯系。
”
鐘雪陳漫以及一衆人都目送着她離開。
然後……
他們看到尤欣走到了那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發現這一幕,不少人的眼珠子一瞪,怎麼也收不回來。
袁桃看着那獨特顯眼的車子,心口突然咚咚的跳着。
這尤欣……
真的隻是一個從農村來的?
可這車,在整個帝都都找不出第二輛!
這是獨一無二特制的越野車,能開這車的人……
想到了某一點,她忽然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隻有那不停跳動的心髒,凸顯着她不平靜的心情。
“這車好像有些特别啊,好像沒有賣的?
”
有人疑惑的看向了鐘雪。
後者則是盯着那車牌,有些沒想明白。
她看了看陳漫,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車挺眼熟的?
好像在哪見過。
”
“我沒什麼印象。
”
陳漫搖了搖頭,這種車比較少見,如果真的見過,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不成是我記錯了?
”鐘雪有些狐疑的問道。
連她都沒有想太清楚,至于她身後那些同學的疑惑,也無法去解釋什麼。
這邊,車裡。
尤欣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偶爾偷瞄一眼正專心開車的封厲。
一想到她在原地等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催過一下,心頭更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教官,你餓不餓?
”
“不餓。
”
“哦……這好像不是回學校的路。
”她輕聲說了一句。
“嗯,回公寓。
”
一聽他說要回公寓,尤欣臉上便升起了一股熱氣,将頭轉向了窗戶邊。
前幾次在公寓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由得再次浮現在了眼前。
特别是上次打開衣櫃時看到的畫面……
想她靈魂好歹也幾十歲了,怎麼重新回到了這個年紀,好像連心态都跟着變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而看向窗外的尤欣,絲毫沒有發現,正在開車的封厲耳尖也有些異常的發紅。
回到公寓,時間已經比較晚了。
尤欣沒打算再寫作業,她簡單的沖了個澡出來,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
聽聞浴室裡傳來的“嘩嘩”聲,她的注意力也時不時的往浴室邊看去。
“冷靜、自持、不要多想……”
她默默的在心裡反複的念着,就連手指也快速的調動了電視的頻道。
剛跳過新聞頻道,好像是看到了熟悉的字眼,尤欣又給調了回去。
“非魚傳媒遭遇經濟危機。
”
這幾個加大加粗的字體,在電視機最下面一排格外顯眼。
非魚傳媒,遭遇經濟危機?
這是那個張連勤的娛樂公司?
看到這條新聞,尤欣的注意力立即全部收回,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畫面。
一段時間沒關注,沒想到之前那麼嚣張的娛樂巨頭,竟然還會有經濟危機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張連勤恐怕是焦頭爛額。
隻要一想到那令人惡心的老男人,為錢的事情發愁,尤欣的心情就不可控制的好了起來。
她認認真真的看着主持人說着非魚傳媒的新聞,絲毫沒發現浴室裡的流水聲已經停了下來。
封厲穿着一身灰色單薄浴袍,手上拿着一條白色毛巾正擦拭着頭發,剛走出來,就看到小丫頭正盯着新聞聯播一臉偷笑。
他放輕了步伐,坐在了她旁邊。
“看新聞也笑得這麼開心?
”
“善惡到頭終有報,就新聞上這非魚傳媒公司,他們的操作特别惡心,這老闆張連勤,上次還給我下……藥……”
尤欣說的眉飛色舞,一轉頭就看到了封厲英俊逼人的面孔,剩下的話頓時全都被她給吞進了肚子裡。
此時的教官……
真是恨不得讓人立刻撲倒。
他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棱角分明的面孔不添任何修飾,幽深的目光更是格外好看,輕薄的浴袍微微敞開,古銅色的兇口若隐若現,從她這個角度看去,還能看到硬朗的兇膛……
不止如此,一股清淡好聞的沐浴露香氣隐隐傳來,尤欣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
洗過澡後的教官,真是讓人想要犯罪。
不過,她發現教官的臉色忽然變了變。
難不成……教官感覺到了她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麼一琢磨,她憋紅了臉,移開目光,故作鎮定的解釋道:“别生氣,我沒有多想。
”
說着,為了自證清白,她還往旁邊挪了挪。
這才剛坐下去,她的手就已經被握住了。
這手掌寬厚溫和,似乎能帶給人無限的力量。
但下一刻,一道略夾雜着冷意的聲音在原地炸開。
“你說張連勤對你做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