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笑的。
”
雖然吃得飽,但對餘冬語那絲滑的大長腿,陽頂天始終有些愛不釋手:“誰家夫妻,不弄這事啊。
”
“不要嘛。
”餘冬語終究臉嫩,嗲着聲音撒嬌。
“那你叫聲好聽的。
”
“好老公,親老公。
”
她的聲音又糯又軟,還帶着一點嘶啞,更加性感,真是好聽至極。
陽頂天這才心滿意足,給她發了氣,餘冬語才有力氣爬起來,忍不住掐他:“你真就象山上的野豬精一樣。
”
“野豬精怎麼能跟我比,我可是牛魔王。
”陽頂天得意,摟着餘冬語柔軟的腰肢:“晚上再發個夜狠,給你犁二十遍。
”
“不要。
”餘冬語聲音都發抖了,但身子卻反而貼得陽頂天更緊。
船到港,村裡所有人都來幫着卸貨,不分男女老少,因為現在村裡所有人都與商行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擔心的其實不止老黑叔一個,可以說,隻要有點兒心事的,都在擔心,萬一運不來了貨,沒有收入,商行解散,那要怎麼辦?
這個念頭,就如一團烏雲,這段時間一直壓在打水村所有人的心頭。
現在好了,看到貨了,路趟開了,再也不要有任何擔心了。
男女老少,出着力,淌着汗,卻個個喜笑顔開。
不等船靠岸,老黑叔就給雷青松發了電報,雷青松本來端起了碗,一看電報,飯都不吃了,跳上縣裡惟一的一台吉普車,直奔打水村。
雷青松到是沒有打水村人的擔心,他事多,這段時間,差點把打水村還有一個頂餘商行的事給忘了。
他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老黑叔告訴他,運回來很多緊俏貨,最重要的是,貨價非常便宜,同樣的貨,在蝦頭鎮,至少要貴三倍,很多甚至要貴五倍。
現在是一個空檔期,在54到56年之間,國家是鼓勵私有經濟的,又因為國内什麼都缺,同時也是大力鼓勵走私的。
所以,在蝦頭鎮,什麼東西都有買,别說摩托車自行車收音機留聲機,你就是要汽車,隻要你出得起價,拍得出定金,那也完全不成問題。
成問題的是價格,無論什麼東西,隻要國内不産的,那都貴得吓人。
而國内産什麼呢?
農業品有一點,糧食甚至都不足,至于工業品,省省吧,可以說是啥都沒有。
釘子?
洋釘。
火柴?
洋火。
煤油?
洋油。
把蝦頭鎮從頭到尾逛一遍,隻要是工業品,幾乎都要帶一個洋字。
帶洋字的都貴。
雷青松為的這個洋字,四十歲的人,卻幾乎愁白了頭發。
現在老黑叔卻告訴他,陽頂天運回來的貨,隻要蝦頭鎮的三分這一甚至五分之一。
他能不跳起來嗎?
海東縣城到打水村三十多公裡,不過因為蝦頭鎮富,去縣城的官道曆代都有維護,雷青松的吉普車二十多分鐘也就到了。
從海邊過來,看到卸下來的貨,亂七八糟,什麼都有,鋼筋,輪胎,橡膠,發動機,都是好東西啊,全是國内生産不了的,在蝦頭鎮,全是天價。
陽頂天跟餘冬語回家洗澡去了,不過老黑叔在指揮卸貨,看到雷青松的吉普車,早就迎了上來。
雷青松一把扯住老黑叔:“這些貨,真的隻要五分之一的價?
”
“是。
”老黑叔一張黑臉,黑中透紅,仿佛在往外放光,他用力點頭:“小陽直接說了,所有的貨,如果國家要,他隻加價百分之五十做為運費,如果國家不要,他就翻一到兩倍,賣給蝦頭鎮的商家。
”
“要,怎麼能不要。
”得到實信,雷青松幾乎要跳起來:“小陽呢?
”
“他回家去了。
”
“去找他。
”雷青松道:“我要代表縣裡代表國家,好好的謝謝他,他真的是一個開明商人,一個真正的愛國商人。
”
“我就說是吧,小陽不錯的。
”老黑叔也開心,又想到一事:“縣長,小陽這次還帶回來了一批藥,有盤尼西林。
”
“好啊。
”雷青松大喜:“盤尼西林可是好藥,現在國内能産一點,但産量不高,國内大量需要。
”
“還有一種叫什麼鍊黴素。
”老黑叔叫那個名有些拗口:“說是可以治痨病,真的假的?
”
“鍊黴素?
”
這下,雷青松真的跳了起來,做為一縣之長,他知道的東西還是比普通人多得多,鍊黴素的神效,他還是知道的:“真的假的,在哪裡?
”
“在那邊快艇上呢,我專門叫人看着的,藥品是貴重東西,我打算最後卸。
”
“現在卸。
”雷青松急不可耐,甚至直接跟着跑到了快艇上。
不過鍊黴素盒子上寫的是英文,雷青松卻看不懂,他急了:“立刻給縣醫院朱院長打電話,就說他天天念叼的鍊黴素來了,要他來驗貨。
”
話出口,一想不對,道:“開吉普車去接。
”
“我開摩托車去。
”
瓜連長自告奮勇:“摩托車快,三十分鐘我包你一個來回。
”
“你稍慢一點,不要浪。
”老黑叔嚴肅的叮囑他一句。
“去找小陽。
”看着瓜連長摩托車風一樣飚出去,雷青松興奮的揮手。
到陽頂天家裡,陽頂天跟餘冬語倒是洗過了澡,餘冬語一頭齊腰的秀發,她本來是短發,穿越半年多,頭發養起來了。
這邊也沒電吹風,陽頂天就拿了毛巾,給她細細的搓頭發。
雷青松老黑叔幾個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浪漫的一幕,餘冬語坐在躺椅上,秀發披在躺椅的靠枕上,陽頂天站在背後,在給她一點一點的搓幹。
“小陽,雷縣長來了。
”
老黑叔習慣了陽頂天跟餘冬語的恩愛粘乎,并不以為意。
“雷縣長來了啊。
”
陽頂天露個笑臉:“請坐,大丫,來倒茶。
”
手卻并沒有放下毛巾。
反是餘冬語止住了他:“雷縣長來了,請坐。
”
她說着站起來。
雷青松眼晴花了一下。
他是大學生,以前在滬上讀過書的,就是在大學時代參加的革命。
所以,他是開過眼見的,滬上的美人,中國的,外國的,他都見過。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能跟眼前的餘冬語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