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往駕駛艙中一看,裡面還有一個四十左右的平頭中年人,在掌着舵。
中年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回頭看着陽頂天,一臉的懵。
艙門口下脆的是個長發年輕人,這時哭叫道:“吳叔,這位好漢把一陣風他們都殺了。
”
“啊。
”平頭中年人訝叫一聲,随即一臉喜色,大叫道:“殺得好。
”
轉身就跪下了:“好漢饒命,我們願意為你效勞。
”
“你們是一陣風抓來的?
”陽頂天問。
“是。
”平頭中年人點頭:“我叫吳海濤,本是船長,幫老闆運貨,結果給抓來了,他叫梁平,是機修工。
”
“那行,你們不要亂動。
”
陽頂天點頭,轉頭又下了船艙。
船艙中還有幾個海盜,也給他殺了,但沒有大壯他們,一問才知道,大壯他們連着漁船,給押到一陣風老窩黑風島去了。
陽頂天把船上清空了,這才到船舷邊,卻見老黑叔攀着繩梯上來了,手上還拿着一把手叉子,顯然是想上來給他幫忙。
不愧是老地下黨員,膽子還挺大。
老黑叔一眼看到陽頂天,喜道:“陽同志,你沒事吧。
”
“沒事。
”陽頂天道:“一陣風他們都給我殺了,隻留下了一個船長和一名機修工沒殺,他們也是一陣風抓來的,不算海盜。
”
“都……都給你殺了。
”
老黑叔看着滿船的屍體,人都結巴了。
這還是人嗎?
這也太厲害了吧。
他不知道,陽頂天其實是修成了陽神的一個元神,類同于神仙了,八仙中的呂純陽,也不過如此,說他不是人,這話還真不算罵人。
上了船,好半天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白條子也一樣。
他們幫手,把一陣風等人身上的武器錢款什麼的,都搜出來,屍體扔進海裡,再問了吳海濤黑風島的情形。
吳海濤告訴陽頂天:“島上還有二十多名海盜,由一陣風的拜把子兄弟大海牙領着,有十多條槍,不過沒有機槍,惟一一挺機槍,就在機帆船上。
”
陽頂天這才注意到,船上還有一挺輕機槍,是比較出名的捷克式,這槍還可以了,是二戰名槍。
“老黑叔,我的想法是,去黑風島,把那什麼大海牙給滅了,順便把大壯他們救出來。
”
陽頂天提出建議。
就他們幾個人,要闖海盜老窩,正常情況下,是腦子進了海水。
可問題是,有了陽頂天,就不是正常情況了啊。
老黑叔想了想,看着陽頂天:“小陽同志,你有把握沒有。
”
“有。
”陽頂天沒有半絲遲疑。
“那聽你的。
”老黑叔是老地下黨了,膽氣決斷都不差,慨然點頭:“我以前打過機槍,我掩護你,闖一下黑風島。
”
白條子忙道:“我也會打槍。
”
吳海濤把船掉頭,開到黑風島,大海牙得報,率人來迎接。
船靠上碼頭,吳海濤指給陽頂天看:“碼頭上站着那個大腦袋爆牙齒,就是大海牙。
”
老黑叔悄聲道:“我拿機槍掃?
”
“不必。
”陽頂天一擺手,讓吳海濤把船靠上碼頭,船沒停穩,他突地縱身而起,倏倏倏幾下,就把大海牙身邊的幾個海盜全弄死了,再一伸手,掐着大海牙後頸,把大海牙一個身子提了起來,厲聲喝道:“一陣風死了,叫島上所有人全部投降。
”
大海牙等着一陣風掠奪回來慶功呢,無論如何想不到,等來的是陽頂天這個煞星,這會兒給陽頂天掐着脖子提在手裡,就如提一隻鴨子,再聽說一陣風也死了,哪裡還有半絲反抗之心,一面哀叫好漢饒命,一面下令島上所有人放下槍投降。
陽頂天提着大海牙上島,老黑叔又驚又喜,也跟着上島,本來他想留下白條子看着吳海濤兩個,結果吳海濤梁平也拿了槍,也要跟着上島。
黑風島不大,也就是兩三平方公裡的樣子,有一座小山,建了一座寨子。
大海牙下令,島上殘餘的海盜也不敢反抗,進寨,把所有人叫攏來,大約還有十七八名海盜,另外就是一些抓來的人,男女都有,也有三四十人,大壯幾個也在裡面。
陽頂天下令把包括大海牙在内所有海盜全都綁了,再搜括一陣風老窩。
收獲一般,有大洋一萬多塊,金銀首飾之類,大約也值萬把大洋,糧食也是個萬把斤的樣子,還不都是大米,有芋幹紅薯之類。
然後是槍支,總共三十多支槍,各種類型都有,什麼老套筒,水連珠,還有幾支三八式。
讓陽頂天稍稍看得上眼的,就是三支德國原産的駁殼槍,另外就是那挺捷克式機槍,可惜子彈不多,也就是千多發。
然後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能入陽頂天眼的,主要是兩桶柴油,其它的,他都看不上。
“還真特麼窮。
”
陽頂天很有些失望。
老黑叔幾個卻幾乎喜瘋了心。
陽頂天看不上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大豐收了。
把所有東西都裝上船,人也全部上船,組成一隻船隊,有機帆船一艘,大大小小的漁船二十多艘。
回到打水村,天已經黑了,餘冬語瓜連長他們都在海邊的礁石上等着,看到陽頂天回來,餘冬語竟然迎上來,直接撲進來他懷裡。
陽頂天摟着她嬌軟的身子,感覺得她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不由得暗歎:“穿越這一趟,餘姐膽子小多了。
”
心下憐惜,在她背上輕輕拍着:“沒事,我不是回來了嗎?
”
“我擔心死了。
”餘冬語說着,眼眶兒都紅了。
她是真的擔心,她是穿越過來的啊,陽頂天是她在這世間,惟一的依靠了,萬一陽頂天出點兒什麼事,她真不知道要怎麼撐下去。
她又哪裡知道,這個陽頂天隻是個元神,散開隻是一個神識,凝結就是一個實體,根本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區區幾個海盜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意外的勝利,當然要擺慶功酒,反正繳獲來的東西,全村人都來,燒起火把點起煤油燈,擺上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