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這方法,當真管用嗎?
”
這都三天了,主家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這到時讓他們忍不住的懷疑這先生的方法了。
“你們不信我?
”
老先生闆起自己的一張臉來,顯得十分生氣的樣子。
“信你,當然信你!
”
李讓一把就扯住了秦朗,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這要是換了别人,他可能也是抱着這樣的态度。
但是這人是他,所以不管他說什麼,他都是相信的。
“可是――”
秦朗還想說,但是人已經被李讓給拉走了。
“秦朗,不要再說了,這世上,如果是他也救不了主家的話,那就再也沒人能救主家了!
”
李讓的話,讓秦朗一愣。
――――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
那九曲閻羅殿上,一股威嚴,油然而生。
“他帶我來的。
”
織越十分無辜的指着黑無常,本就是他要鎖了自己,來報道。
一隻小黑那是瑟瑟發抖,萬萬沒想到,閻王爺竟然是這個态度。
“你可知道你為何會魂出竅?
”
閻王看了她一眼,狀似無意的問着。
織越怔怔的看着他,一副迷茫的樣子。
難道自己的出竅,是有意外的?
“戾氣太重!
”
閻王的話,讓織越的嘴角忍不住的諷刺。
“戾氣太重?
”
她要如何才能不重?
重生異世,她母女任人欺淩。
她隻是想要護住自己的母親而已,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甯織越,本君不管你有多少的委屈,隻是從今天開始,你要行大善,積大德,本君會保你無事,這原也是本君應該還你的人情。
”
閻王說完這話,織越的眼睛裡就閃過一絲狡黠。
“你說,你欠我的?
”
閻王下意識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隻覺得自己說的,似乎有些太多了。
“來不及了!
”
織越死死的盯住他,不肯放過任何的機會。
“你想做什麼?
”
橫豎這話都說出去了,他怎麼也不能反悔。
“我想知道一個人的生死。
”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不在意。
――――
“醒了,醒了!
”
可算是醒了!
大家夥兒都松了口氣。
老先生為她細細的診了診脈,脈搏平穩一切正常。
“好了,既然你醒了,你小子也該跟我走了!
”
老先生說完這話,秦朗還沒從喜悅中轉變過來,就一下子喪了一張臉。
“我可是沒說過要跟你一起走!
”
秦朗嫌棄的看着這個老頭,他怎麼能這樣?
他可是一點也不想離開主家。
“你這孩子,說讓你跟我走,當然是對你有好處的!
”
老頭子十分的執着,可是他就是趴在織越的床前不肯動。
“主家――”
秦朗就像是一隻即将被抛棄的小狼狗一樣,趴在她的眼前,将自己的頭放在床沿上。
隻要織越一擡手,就能摸到他的腦袋。
“去吧,隻是在鎮子上,你可以随時回來看我。
”
秦朗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嗎?
他的一雙眼睛裡都是受傷,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你還是我的人,隻是你去跟先生多學一些本領,回來不是可以更加的保護我嗎?
”
織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講話特别的輕柔,不像往日裡那般的嚴酷。
秦朗點點頭,就像是主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樣,他确實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是如果自己能夠看病的話,以後主家的身體就由自己來看了,就不用再怕生病這件事情。
“好!
”
秦朗用無辜的小眼神看着她,他知道,往日裡,肯定是不能像今天這樣的看着主家了。
所以趁着她生病,多看幾眼。
“走了!
”
但是很顯然,老先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就将秦朗給拎走了。
“你放我下來,我就會走!
”
“你小子,還敢跟我瞎嚷嚷――”
門外老小兩人嘀嘀咕咕的聲音越來越遠,倒是李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他會收了秦朗在做徒弟?
李讓的不可思議,讓大家都覺得有些詫異。
要知道,李讓再沒有被流放之前,可是一名将軍。
什麼人能讓李讓竟然這麼的尊敬?
但是這個答案,隻有李讓自己知道了。
“娘呢?
”
織越看了一眼,衆人都在,隻有自己的娘不在,她不免有些擔憂。
“四娘不必擔心,塵娘這會兒在房間裡睡下了。
”
李翠娘将一碗粥端了出來,四娘已經三天沒有吃喝了,她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這粥她每日都炖着,就盼着四娘醒來能喝上一口熱乎的。
“翠娘嬸有心了!
”
李翠娘一愣,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四娘這次生病醒來之後,人似乎變了一些。
她也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隻是好像人變得柔和了許多。
織越的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兇口,活着的感覺,其實還是不錯的。
――――
“錢老夫人,錢員外,你們這說話不算數!
”
這原本在織越那裡做工的織娘到錢員外這裡來做工後,才一個月,就叫他們全部給辭退了。
原本的雙倍工錢,其實就給了三十文錢。
她們不免十分的生氣!
要知道,在原來的東家家做工,吃的都是東家的,還能拿到豐厚的工錢。
這三十文錢,叫她們回去如何跟爹娘交代?
她們現在可是家裡的頂梁柱,家裡的一家幾口都等着這錢吃飯。
“走走走,你們要是再不走,這三十文錢,都不給你們!
”
錢員外十分的生氣,原本就是想要收拾那女娃子的,現在已經将她的人都給弄沒了,難道他還要散養這些閑人不成?
“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
周蘭蘭是被氣壞了,她可是會織雙面布的人,現在拿的工錢不僅僅是三十文,還相一條狗一樣,叫人給趕出來了。
“是你們自己傻,也不想想,咱們錢家,什麼時候招過織娘?
”
他們從來都不開布莊!
周蘭蘭當場就哭了出來,她十分後悔不聽表姐的話。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這可如何是好?
――――“主家,金陵來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