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大禮,是咱們殿下送給你們家小主家的。
”
孫成那是帶着衛陽長公主的令來的,将東西送到了織越的手裡。
秦風的臉色不大好看,這個衛陽長公主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是殿下的東西,我怎麼能不收呢?
”
現在是光明正大的下戰書來了,她當然要好好的接下了。
“你難道不打開看看嗎?
”
這是衛陽長公主的原話,這是她送給她的一份大禮啊!
織越的嘴角微微上揚,毫不猶豫的将盒子給打了開來。
————
“蛟珠!
”
那一萬丈光芒忽然就炸開了天際,十分的刺眼。
縱然是白天,那種光芒也是讓人難以忽視。
“蛟珠?
”
夏侯起也是驚訝的很,蛟珠怎麼可能出現在天盛?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阿丞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沒有假的了。
這肯定是蛟珠無疑了!
但是蛟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丞,你看出什麼問題了?
”
蛟珠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心人的結果。
“不管是什麼問題,這蛟珠絕對不能留在六婆嶺!
”
————
“好,好漂亮的珠子!
”
這一時間,竟然沒人發出聲音來。
秦風也是好久之後,才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樣的珠子,那更是世間少有。
“确實漂亮。
”
織越的眼睛裡确實也有驚豔,隻是這送珠子的人,卻是另有所圖!
“珠子我收下了,至于别的回禮,我沒有。
”
織越将珠子往秦風的懷裡一放,二話不說的就往裡面走。
這個女娃娃真的是!
太嚣張!
“你給站住!
”
長遠侯夫人那是一心想要讨好衛陽長公主的,在她的心裡,隻有她才是兒媳婦。
“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嫡母?
”
“你可是長遠侯府的嫡出長女,你的一言一行,那更是代表了第五家族的臉面!
”
“将這珠子,還回去!
”
這麼貴重的東西,那是擡舉了她了!
就算她這個婆婆都沒見到過這樣好的懂你心,憑什麼便宜了這個賤蹄子?
“是嗎?
”
“既然你喜歡的話,就将這珠子交給你了!
”
織越的心情大好!
衛陽長公主為何要送她珠子,她是不清楚,但是她肯定是不安好心就是了。
既然有人願意背黑鍋,她當然是願意不過了。
這珠子,誰要,誰拿去!
“你,你,”
“你說的是真的?
”
長遠侯夫人搓了搓自己的手,确實是有些小激動的!
“自然是真的!
”
織越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
“你,可是我的,祖母啊!
”
她将祖母二字咬的很深,很深,這裡面帶着濃濃的諷刺。
可是長遠侯夫人一心沉醉在珠子裡,哪裡會聽發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好好好!
”
“也不愧是祖母疼你一場了!
”
長遠侯夫人連忙從秦風的手裡将珠子給搶了過去,用手擦了又擦。
她真的是生怕秦風那手髒了這麼好的珠子。
“這珠子,可是個寶貝!
”
長遠侯夫人,早就在盤算着了,這珠子能給自己帶來多少的利益。
宴丞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眼帶諷刺的看着這一幕。
“長遠侯夫人的膽子,果然是異于常人,大得很!
”
長遠侯夫人一見,身子一怔。
這不是宴家那小子嗎?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還是十分的欣喜的。
畢竟宴家的少主啊,身份都比其他人來的高一些。
那是能給長遠侯府帶來無限利益的人!
看來,這十裡紅妝的禮物,肯定是他的傑作了。
除了他,也沒人能跟拿得出這樣的手筆了。
長遠侯夫人挺直了自己的身闆,那是一副長輩的樣子。
“這是自然,這是娰兒孝敬給我找個老太婆的!
”
得了好東西了,那是一口一個娰兒無疑了。
隻是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做了那樣的事情!
“你可是想錯了,這是你兒媳婦孝敬給你的!
”
織越冷冷的提醒着長遠侯夫人,這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
“對對對!
”
長遠侯夫人經過提醒,一拍自己的腦門,連連承認。
“那長遠侯夫人可知,這是,蛟珠。
”
長遠侯夫人聽完蛟珠二字後,臉色大變。
這手一抖,蛟珠就落在了地上。
咣當!
這一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人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尤其是宴丞說了那二字,蛟珠!
怕是在場的人,隻有織越不知道蛟珠是何物了!
“真是可惜了這好東西了!
”
織越說完後,就想伸出手去撿。
隻是有人卻先前一步将東西給撿了起來。
宴丞死死的握住那東西,眼眶紅紅的。
“蛟珠,旁人不能用手直接握。
”
織越聽了宴丞的話,再看看那蛟珠,确實是與之前不太一樣了。
看起來,還黯淡了許多。
可是那蛟珠,到了宴丞手裡的那一瞬間,便迸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來。
這是為何?
衆人見了,都不解!
蛟珠,那是受詛咒過的珠子。
傳聞,這是澤國人的本命神珠。
也隻有在澤國公主手裡,這珠子才不會詛咒别人。
夏侯起看着宴丞的舉動,就知道了,蛟珠的傳說,怕是有一半是真的。
阿丞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讓四娘受到傷害的。
他可真是沒想到,衛陽長公主竟然能會送蛟珠給四娘。
但是,這蛟珠是從哪裡來的?
這可是一個問題!
要知道,這蛟珠離人,那便是人死了。
這枚蛟珠雖然光亮的很,卻并不是最美的。
宴丞的眼睛裡有着傷感與難過。
看着宴丞的樣子,她很快就猜到了,這顆珠子,應該是與他親近之人的。
當然,這珠子,肯定不是他母親的。
大抵是衛陽長公主也沒想到,這珠子,竟然會落到宴丞的手裡。
“送客吧!
”
自他上次離開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宴丞。
這個從來不将喜怒哀樂放在臉上的少年,竟然第一次在臉上有了異樣的情緒。
這怕是,他心中,久久無法承受的痛。
對于宴丞,她覺得比較的複雜。
“今晚,留下吧!
”
這恐怕是她唯一能說出安慰的話了,除此之外,其他的她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