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第五明遠在花樓裡,喝着酒,有一個人黑衣人忽然從天而降。
這些姑娘們好像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看到黑衣人的出現,就很自覺的退下了。
“世子爺,通州六部,丢了!
”
這暗衛是第五家族的死侍,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
主人在,死侍在。
主人若是死了,死侍也要償命。
而這名死侍便是第五明遠的,他不聽命于任何人,包括長遠侯跟皇家。
“通州丢了?
”
第五明遠此時已然是恢複了清醒,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這倒是意外。
”
第五明遠好奇得很,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出手?
賢王那樣小氣的人,肯定是要将通州六部給扣下來的。
他倒是真真切切的想要看一看,但是誰有這樣的本事了。
“可有查出來是誰?
”
第五明遠的眼睛裡面放着光芒,可真的是要好好感謝感謝他了。
死侍搖搖頭,若是查的出來。
賢王也不會氣的跳腳了。
第五明遠聽到這裡以後,臉色有些凝重。
“竟然是出了這樣的高手!
”
能将這件事情做的這樣滴水不漏的人,實在是不多。
這怕是蕭瑟也能算一個才是。
但是蕭瑟要是想要這個國家,大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勢奪位。
眼下金陵就是這趟渾水,誰都想趟一趟,可是卻又怕引火燒身。
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唯一能搏一搏的,也就隻有一個蕭瑟。
可是蕭瑟似乎并不屑于天盛的江山,所以這人不是蕭瑟。
隻是賢王那個沒腦子的可不一定會這麼想。
“世子爺,要不要屬下——”
死侍問了一句,也不知道世子爺是什麼意思。
自打夫人出事之後,世子爺便再也沒有像如今這般召見過他了。
看來世子爺是打算出手了!
“不必!
”
這人無論是敵是友,對他來說,都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都是好事。
“府中,現在如何?
”
現在要是府中出了任何的事情,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老夫人最近總是去公主府。
”
死侍有些無奈的說着,這怕是又要惹世子爺生氣了。
“無妨。
”
第五明遠的嘴臉微微上揚,笑容裡帶着一絲殘忍。
這樣高興的日子,她們過不了多久了。
尤其是衛陽,完完全全擁有自己的權勢開始,她就已經毫無顧忌了。
“世子爺,老侯爺已然從六婆嶺回來了。
”
這也是第五明遠很糾結的地方,他怎麼就回來了?
若是回來了,他還有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了。
“侯爺,讓小人告訴您,請您立刻回府。
”
————
“何事?
”
織越定定的看着王大人,眼睛裡面都是疑惑。
王儉的眉頭緊鎖,她難道真的忘記了?
“你娘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的功勞?
”
王儉諷刺一句,是她親手将毒藥端到她跟前的。
“我娘變成這樣——”
織越忽然有些說不下去話,因為她不能确定,那個她還真是有可能。
“第五娰兒,要本官告訴你,你是如何做的嗎?
”
王儉一步步逼近,看着織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
“你讓人,将你娘摁在地上。
”
“找人撬開了你娘的嘴。
”
“親手端着藥碗——”
“夠了!
”
王浩楠沖上前來,看着王儉十分生氣。
“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
王浩楠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師傅,又有誰敢這樣質問她?
“沒事,讓他繼續說。
”
她知道王儉今日不發洩出來,以後也還是會找自己麻煩的。
“小師傅,那肯定不是你做的,你不能被這樣辱罵。
”
王浩楠十分正義的維護着織越,像小師傅這樣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這件事情,還真是我做的。
”
織越知道,原主還真的是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她找人來這樣侮辱自己的娘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什麼?
”
王浩楠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當他回頭看到她那張無比認真的臉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說,你,你是真的!
”
王浩楠結結巴巴的,他第一次覺得,難道小師傅對她娘好,竟然是因為曾經犯下的那些錯事。
“我做錯事情是真的,但是對娘親好,那不是為了彌補過錯。
”
她這個人,從來不屑于跟任何人解釋,隻是當看到王浩楠那單純受傷的眼神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王大人,縱然我是做錯了事情,那你又是以什麼立場來管此事?
”
織越擡起自己的頭,這件事情,他一定是回金陵查探了許久才查到的。
這一旦查到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他是害怕吧,害怕她會再次下手。
“憑我們曾經是摯友。
”
王儉一字一句的說着,他們曾經是好友。
“今天,我要帶她走!
”
織越忽然冷笑一聲。
“王大人預備帶着我娘,去哪兒?
”
“金陵?
”
“還是王大人預備辭官歸隐?
”
這兩者,王儉都做不到。
若是娘親一旦回到金陵,那就是會掀起金陵的腥風皿雨。
尤其是現在,衛陽長公主權傾朝野。
若是看到了娘親回到金陵,那必然是會與他不死不休。
但是若是他歸隐了,王家後繼無人,無法再繼續往日的輝煌,王儉更是不能辜負家族所望。
王儉被織越問的啞口無言,根本接不上任何的話來。
“那我也不能讓她與你這個豺狼待在一起!
”:
王儉隻要一想到,她曾經對阿虞做下的那些事情,他便是膽戰心驚。
若是阿虞再一次消失了,他必然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王大人,我若是想要加害我娘,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她殺了,完全不用将我娘暴露在人前。
”
“您有空到這裡來,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應對西楚吧!
”
織越有些諷刺的說着,賢王上位之後,禮部尚書不是應該最忙的時候嗎?
他倒是好,竟然空到還能眼巴巴的往六婆嶺跑。
他真是嫌棄她們母女倆在六婆嶺,還不夠紮眼不成?
若是一旦真的讓衛陽長公主知曉了,又會是一個巨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