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
甯風雅自從來到了金陵之後,那是雙耳不聞窗外事。
她的一門心事就是守着這個小家,這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可是都不管。
可是自打四娘出去回來後,這一個兩個上門的人也多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平日裡那些看不起她的夫人都給自己遞了拜帖。
雖然那楊氏是不讨喜的很,但是也總比自己的身份要來的體面多了。
“夫人,這是各家夫人小姐遞來的帖子,也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出去走一走。
”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老爺完全是不操心了。
尤其是言語間,盡是為小姐自豪,頗有幾分得意。
以前老爺看着同僚之間有兒有女甚是羨慕,但是現在老爺有了小姐,那是頂的上人家的一百個了。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啊!
”
甯風雅其實還是願意去參加這樣的生活的,總是要接觸她們的。
顧震說過,他要以無所出休了楊氏,這顧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既然這樣的話,她自然是要多多跟她們走動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哪家的夫人好相處,也不知道應該跟哪家的夫人先開始走動。
“這陸夫人是這些夫人中脾性最好的,德高望重,在一衆貴婦圈中頗有名望。
”
“那,那便是她了。
”
她有些激動,這陸夫人,說的怕就是那位陸相的夫人吧?
“夫人,您若是想要去拜訪,可下帖子。
”
管家這言下之意就是,那位陸夫人沒有下帖子前來。
甯風雅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轉頭想一想,陸相這般清廉的人,也是不會結黨營私的。
要與她走動的那些,怕是有什麼私心的人才是。
“四娘,你覺得,為娘我應該去拜訪一下那位陸夫人嗎?
”
甯風雅是希望聽聽她的意見的,也不知道四娘這孩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幹娘不願意與人為伍,但是又不想得罪人家。
”
“您又想去看看那位金陵受人敬重的陸夫人又是如何處事做人的。
”
織越一語就将她全部的心事都給說了出來,幾乎都沒有帶隐藏的。
甯風雅有些尴尬,摸了摸織越的頭。
“你這孩子,說話就是太直接了!
”
有她這般直白的說話的嗎?
織越攤攤手,隻是覺得自己習慣了。
她喜歡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簡單一些,節約彼此的時間。
“你素來主意多,那依你看,幹娘該如何?
”
甯風雅看着織越把玩着手裡的棋子,都躲在家裡好幾天了。
“您想見誰,就見誰。
”
“隻是那陸夫人,卻一定要放到最後一個拜訪。
”
織越難得認真的說着。
要是按照她的性子,她自然是先去見那陸夫人,或者幹脆誰也不見,她并不想要這樣的社交場合。
但是幹娘的話,要是先去見這位陸夫人,那便是将金陵所有的夫人都給得罪完了。
那以後,在金陵的貴婦圈中,所有的人都會給幹娘穿小鞋。
尤其是幹娘的出身,就這麼赤裸裸的擺在衆人眼前,要是以後做的不好就是會被人诟病。
“你說的有道理。
”
甯風雅想了想,覺得織越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要是先去拜訪了陸夫人,那才是真的完了。
甯風雅去回了管家的話,讓他按照拜帖的前後順序來放就行了。
隻是管家看着她,臉色卻略有為難。
“還有拜訪小姐的。
”
讓管家最頭疼的就是拜訪小姐的,小姐這油鹽不進的脾氣,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這些人來拜訪小姐,小姐肯定是一個都不願意見的。
但是這要是不見的話,不是将人都給得罪完了嗎?
“不用理睬她們。
”
織越淡淡的說着,她當然早就是将她們的心思都給摸透了。
那自助餐叫李倩經營的十分好,經常是供不應求。
所以為了這一個号子,經常是叫小厮通宵排隊。
如今現在已經有了這現成的關系,要是她們還不來巴結巴結,可真是傻子了。
但是織越那是完全不想要接受這樣的關系,她就是一心窩在這院子裡,躲清靜。
隻是她倒是清淨了!
因為她而引起的關系,卻直接燃燒到了朝堂之上。
原本顧震隻是一個武将,他說話向來都是沒人聽的。
尤其是以李謙為代表的,那更是看不起武将的功勳。
他們認為,沒有他們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給他們提供後援幫助,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勝利。
但是從顧震這一天上朝開始,就全然是變了。
那幾個見風使舵的,完全就是在巴結顧震。
顧震真是雲裡霧裡的,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賢王隻覺得十分頭疼,原本這朝堂上的勢力形成兩派,相互牽制,十分的不錯。
但是現在,兩方的勢力卻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讓他十分的不好掌控。
他是萬萬沒想到的一個小小的顧震,竟然會引起朝堂的動蕩不安。
“你們今天,是怎麼了?
”
下朝後,顧震攔住幾個文官,好奇的問了一句。
“顧将軍,你就别謙虛了,若早就知道了你有這樣的閨女,咱們呐早就能做親家了!
”
做親家?
閨女?
四娘?
“你說清楚,四娘怎麼了?
”
他最害怕的就是四娘出事了,但是聽起來,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顧将軍,你難道還不知道?
”
那些大人們隻覺得十分的詫異,這個顧震,竟然糊塗到了這樣的程度,就連女兒在金陵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都不知道。
這一時間,大家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就将事情說給了他聽。
顧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隻是回去的時候,卻看到娘倆正在下棋。
女兒還時不時的對風雅露出甜甜的笑容。
在他看來,這個女兒不大愛笑,至少是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臉色看的。
他一直以為那是疏遠,不夠親近。
如今看來,這是他對她們母女倆的虧欠。
他不能想象,一個小姑娘,将店子開到了金陵來,那是經曆了多少的艱辛?
但是自己卻還這麼的笨,隻能給她帶來麻煩。
如今,賢王算是盯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