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娘急匆匆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着織越比劃着。
織越聽懂了,這就是在說那個壞人醒了。
她擦了擦自己的手,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房間裡。
蕭瑟看着織越,眼神一緊,他可是沒忘記這個殘忍的小家夥說的什麼話。
“水!
”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織越,就像是随時要将她給吃了一般。
但是織越面對着眼神早就習慣了,比他還要狠的眼神都有,更何況是這個。
“你想喝水?
”織越随手拉了一條凳子,然後坐在了他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嗯!
”
他話很少,但是織越不是傻子,她知道這個男人眼神裡的殺氣意味着什麼。
“說實話,我救你,沒有半分的好處!
”她從來不太喜歡虧本的買賣,所以她不能讓自己給折進去了,總得先撈一些好處才行。
“你想怎麼樣?
”蕭瑟這是第一次被人給威脅,這要是在平常,這個女人早就被分屍了。
織越從她的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我雖然不知道這塊玉佩意味着什麼,但是也是非富即貴才是,不知道拿着這塊玉佩,能夠去錢莊提多少錢?
”
“你敢!
”蕭瑟從床上掙紮着起來,似乎是想要從織越的手裡将這玉佩給搶回來。
但是他的體力已經完全撐不住了,砰的一聲又倒在床闆上。
“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想要養好傷離開,那麼這一切就都按照我的規矩來,否則的話!
”織越快速的起身,然後一柄短刀已經抵上了他的脖子。
好俊的身法!
就連蕭瑟都驚豔了一下!
他真是沒想到,在這個小村子裡居然會有這樣好身手的人,這人還是一個女娃子。
“你确實似乎不錯!
”蕭瑟知道,織越之所以展示這一手,是要告訴他,她有那個本事,讓他完全死透。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誇!
”織越驕傲的擡起自己的頭,“這玉佩就歸我了,當我救你的報酬!
”
救他?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自己的白玉虎将他給馱下山來,她倒是占了這個便宜。
織越在房間裡替他換藥,不得不說,他還真是命大,那刀刀都是緻命的傷,他還能活下來,也可以說是上天眷顧了。
“名字。
”織越看着他的玉佩上有個蕭字,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姓蕭是什麼意思,反正不是皇帝,皇帝姓麒。
“程林。
”
織越掏出自己的本子,然後将他的名字給記了上去。
她實在是太記仇了,這個男人剛剛用眼神瞪了她一眼,他要是敢忘恩負義,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叫他後悔。
他們在屋子裡大眼對小眼,卻不知道外面發生了大事了。
原來白玉虎原本是想要在山上守着自己家母老虎,等到主子身體好了,再回去。
隻是這小崽子已經認準了織越是自己的主人,幾次三番跑下山來。
無奈之下,它們倆也隻有跟了下來。
“四娘,四娘,出大事了!
”李翠娘猛地推開屋子門,神色緊張的看着織越。
也是!
這大白天的,三隻老虎大搖大擺的下山來了,換了誰都怕。
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拿着棍子,鋤頭,反正能拿的都拿上了。
可是誰知道那三隻大蟲竟然也不咬人,徑直朝着那李翠娘家走去。
這可将有些人給開心壞了!
“看吧,看吧,就是李翠娘壞事做絕了,這大蟲也去他們家懲罰她了!
”
張春花吃過苦,那是對李翠娘還有那個奶娃娃是恨透了。
“張春花,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吧?
人家翠娘的人還是不錯的,你還是積點口德吧!
”這村子裡也有站在李翠娘這一邊的,他們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多少年了,誰是什麼性格,他們心裡門兒清。
張春花見自己說的話竟然還被人給打臉了,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你們這些人,說的實話還不愛聽,你們就等着李翠娘被吃吧!
”
她嘟嘟囔囔的說着,但是卻沒想到那大蟲晃晃悠悠的走到李翠娘的院子裡,然後就躺下了。
這下她可是急了,怎麼能不吃人呢?
“這,這畜生是打算要在這院子裡住下了?
”張春花氣急敗壞的說着,憑什麼就連畜生都要幫襯着李翠娘?
“去将村長叫來!
”
身邊的一個長者,嚴肅的說着,雖然這畜生未曾傷人,但是絕對不能讓它們留在村子裡。
――――
整個村子裡的漢子,在大家的号召之下,一下子團團的将李翠娘家給圍住了。
“李翠娘,你給我出來!
”
李翠娘其實到現在還是蒙圈的,她都不知道這大蟲怎麼突然就到她家來了。
織越看着這群人,雖然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的。
“烏合之衆!
”反倒是那隻小白玉虎,看到織越出來了,蹦蹦跳跳的到了她的腳邊,然後奶聲奶氣的圍着織越的腳邊叫喚着。
這一幕倒是看呆了衆人,這是什麼情況?
這小蟲,竟然跟那女娃子親熱的緊?
想起那女娃子的彪悍,他們一個兩個都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女娃子,那可是畜生,你還是離它遠一些比較好!
”一個年級較長的人對着織越說道,雖然他年紀大了,但是不瞎,看得出來這女娃子是真心在維護這翠娘家的。
織越擡頭看了一眼那老漢,眼裡有些不悅。
“它可不是什麼畜生,隻怕畜生是另有其人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人自動跳出來了。
“你這小賤人,嘴巴給老娘放幹淨些!
”張春花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急急忙忙跳出來,罵罵咧咧了一句。
衆人聽到這裡,隻覺得怪怪的,這還沒指名道姓呢,她就自己跳出來了。
“我有說你嗎?
”
張春花的臉憋得通紅的,不敢再說話。
眼下,說什麼都要鐵了心,将這三隻畜生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