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動情,你應該知道的。
”
這是金晟腦海中一直回響着的一句話。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苦笑,既是不能動情,又為何要将她送到自己的眼前來?
浮屠世界,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縱然是佛,也要過這一道凄苦之關。
他不免心中覺得有些難受。
倘若是從未想過這情之滋味,他尚且覺得漫漫人生,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隻是若要他就此放棄,談何容易?
“我做錯了嗎?
”
他淡淡的問出口,這句話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魏良。
魏良不說話,他隻知道爺已經過的夠苦了。
“爺,歇歇吧!
”
剛從宮中出來,爺已經是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六婆嶺可有傳來什麼消息?
”
這麼多年在未都盤根,他還是有着自己的勢力的。
在他出發前,竟然是将他所有的勢力都留在了六婆嶺。
魏良其實有時候都好生羨慕那女娃子,也不知道那女娃子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竟然會同時得到這麼多人的在乎。
爺雖然不說,但是他自己能察覺出來,六婆嶺進駐了好幾股勢力。
“一切安好。
”
魏良其實将一些禀報上來的大事都給過濾了一遍,橫豎她都是化險為夷了。
眼下爺這是在金家泥菩薩過江了,他還是不要将這些事情說出來給爺添堵了。
金晟的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有些自嘲。
“是啊,她能出什麼事情?
”
他一雙豔麗無雙的眸子裡似是帶着一絲絲的埋怨。
他就連出手幫幫她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說這金陵開了一家自助餐了,就去那兒吧!
”
――――
“南離哥哥,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
南宮玲慧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裡吃飯,竟然還會遇上他。
她的一雙眼睛有些躲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沒事吧?
”
夏侯南離關切的看着李倩,似乎對南宮玲慧的話絲毫都不放在心上。
“南離哥哥,我跟你說話呢!
”
南宮玲慧從轎攆上一下子沖了下來,将夏侯南離給拉了過來。
她是絕對不允許南離哥哥跟任何一個女人靠近的!
“我沒事,隻是玲慧郡主擋了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還請夏侯二少爺幫幫我們!
”
夏侯南離其實看到李倩這樣冷冰冰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大好受。
或許她不知道,她原是自己的定親對象。
他曾經私下去打探過她,早就便是将她的音容相貌深深的刻在心中。
他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到她了,卻不曾想老天爺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
“自然!
”
夏侯南離說話間就将南宮玲慧給拉了出去,這呼啦啦的轎攆立馬就跟着退了出去。
“南離哥哥,你為什麼要向着那樣的下等人?
”
南宮玲慧十分不高興的說着,别說是以前的李倩她不放在眼裡了,現在的李倩,她更是一點也瞧不上。
原來金陵所謂的高貴地方,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她大不了不吃了!
“你太胡來了!
”
夏侯南離十分的生氣,他真是不明白,爹爹為何要成為賢王黨!
看看賢王生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兒!
賢王尚未登基,她竟然是公然冒充公主。
金陵這趟水,已經夠混了的。
“别再為難這一個小女孩了,你要是想要抱住你父王的名聲的話!
”
夏侯南離用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看着南宮玲慧。
南宮玲慧吓得渾身一個激靈!
已經好久沒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了!
她記得上一次,已經是三年前,父王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隻是從那以後,父王大病一場後,對自己便是格外的溫和。
――――
“殿下,玲慧郡主又在外面惹上事了。
”
這公公們真是一天天來報,簡直為這南宮玲慧頭都大了。
怎麼一天天就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去平了吧!
”
賢王現在每天忙的是焦頭爛額的,哪裡有心思管這些。
雖然他早就是處理政務了,可是在這個位子上他才發現這政務是以前的翻倍。
“殿下,似郡主這般胡鬧,隻怕殿下到時候――”
賢王身邊的得力公公有些擔憂的說着,終究是名聲不好。
“便由着她去吧!
”
賢王似乎對南宮玲慧是異常的寬容,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那都是會被第一時間原諒。
甚至破格将她那個出身低賤的生母,破格提為側妃。
賢王對南宮玲慧的寵溺,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其實隻有賢王自己知道,他這麼多子女中,他最對不起的便是南宮玲慧。
所以他重生後,便是想盡了一切法子去彌補她。
“若是想要當公主了,給她便是了!
”
賢王滿不在乎的說着,似乎是覺得這命脈已經在他的手心裡了。
“是,殿下,隻是――”
――――
“有點意外?
”
那人似乎擡起自己的頭來,看着織越嘴角微微上揚。
“不,我早就該想到的!
”
織越冷笑一聲!
原來眼前的人,竟然就是那個從六婆嶺忽然消失的人。
那個從金府同她一起出來的人!
誰又能想到,他這樣的年紀,竟然就是錢家後面的人。
他聽到了這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你燒了糧食?
”
他這話中多多少少帶着一絲絲的惱怒,這種感覺應該十分的不好。
“是!
”
織越沒有絲毫的隐瞞,大大方方就承認了。
“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
”
他的眼神忽然就陰狠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隻是他卻威脅錯了人,織越可不是一把的小女孩了。
“如果怕,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
織越端起面前的茶,淡淡的喝了一口。
這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
他忽然爆笑!
“這才是你!
”
他的臉忽然就在她面前無限放大!
“跟我走,如何?
”
“我許你榮華富貴,護你一生一世。
”
他似乎是迫不及待一般,聲音裡帶着一絲絲的激動。
“不需要。
”
别人給的榮華富貴,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雙赤手空拳自己能夠掙的。
“哦?
”“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找我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