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之外。
在正午的烈日之下,古堡那陰森森的氣息仿佛都被沖淡了不少。
而在古堡周圍的密林中,兩個身穿吉利作戰服的獵魔人正在慢慢靠近這裡。
這兩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安迪和珍妮。
安迪一邊偷偷朝着古堡靠近,一邊低聲自己對自己抱怨:
“該死!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腸太軟!
早就說好不管他們的,但是我卻就是放心不下我的戰友!
這個時候,我本早該在羅馬尼境外了,早就離開這片我說過一輩子都不會踏足的土地了!
”
原本昨天就已經離開的安迪和珍妮,此時卻竟然偷偷溜了回來。
安迪已經自己對自己抱怨了一路,珍妮隻是滿面笑意聽着他抱怨。
最後,安迪不由得沖珍妮問道:
“珍妮,我是不是太蠢了?
明明可以好好活着,卻偏偏要選擇來這裡涉險!
”
珍妮回答道:
“你不就是這樣的人,這才是安迪。
”
珍妮知曉安迪的情況,他是一個從來不願意抛下戰友的人。
這些年來,獵魔人小隊從最初的十多個人到現在僅存兩個,那些戰友一個個死去對安迪的打擊很大,也正是如此安迪才不願意見到再有戰友離開他。
當初看到張易和莫妮卡被邁克爾坑害的時候,也是他堅持去靠近兩人,看看能否幫助到兩人。
所以珍妮昨天就已經知曉,安迪一定會回來的。
安迪不由得又問道:
“那你跟着我回來是否後悔?
”
珍妮回答:
“因為我也同樣放心不下戰友,還有……你。
”
安迪望着珍妮點了點頭:
“那麼珍妮,就讓我們一起看看那兩個戰友的情況怎麼樣了,如果他們需要幫助我們就全力幫助他們!
如果他們已經安然無恙,那麼我們也就能夠安心離開了!
”
珍妮沖着安迪璀璨一笑,笑容猶如擦拭一新的銀罐,幹淨透亮。
于是兩人繼續在林中潛伏,慢慢朝着古堡靠近。
…………
古堡後的懸崖底部。
這個時候,蘭斯洛特親王見到自己竟然沒有辦法使得德庫拉開口,頓時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隻見他揚起一個水晶球,水晶球在閃爍的同時那個魔法陣也在閃爍,似乎這個水晶球就是那個魔法陣的操控器。
“德庫拉!
幾百年了,你還是這麼頑固!
始祖該隐的使者隻給我最多三天的時間,如果這三天時間你還是不願意将你體内的該隐皿液交出,那麼我定要殺你!
”
說到這裡,隻見蘭斯洛特親王搓動起了手中的水晶球來。
緊跟着,隻見那水晶球開始發亮起來,而魔法陣也随之閃爍。
德庫拉看到這樣的異變,當即将牙齒咬緊,他似乎已經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突然!
隻見魔法陣之中,陡然升起數道粗大的紫色閃電。
這些紫色閃電盡數沒入了德庫拉的體内,使得德庫拉痛苦地慘叫起來。
這樣的閃電,似乎對德庫拉能夠造成極大的傷害。
蘭斯洛特親王開口叫道:
“德庫拉!
是否願意将皿液給我?
”
德庫拉冷笑道:
“你折磨了我幾百年,可曾将我屈服過?
”
蘭斯洛特親王惱羞成怒,再度搓動水晶球。
魔法陣也一陣閃爍,一道又一道的紫色閃電不斷轟擊在德庫拉的身上。
在蘭斯洛特親王的酷刑之下,德庫拉慘遭折磨。
躲在暗處的張易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無聊透頂,他已經失去了繼續觀看下去的打算。
當即張易大手一揮,空間法器之中數十顆靈石飛了出去。
這些靈石激射出去,鑲嵌在了懸崖峭壁之中,仿佛要将這整個懸崖都封鎖。
緊跟着,隻見張易以指為筆,雙手在空中飛快奮筆疾書,一道道符篆頓時被他畫了出來。
很快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符篆已經被他畫好,宛如一道道透明的靈符懸浮在張易的周圍。
當即張易揮手朝着那些透明靈符猛地一拍。
“三昧真火焚天陣!
起!
!
!
”
隻見這無數的靈符頓時紛紛朝着周圍的靈石飛去,當每一道靈符飛入那些靈石之中後,那一粒粒呈現綠色的靈石竟然在瞬間變得赤紅,猶如一粒粒紅寶石一樣。
張易已經發現,三昧真火對于皿族有着極強的克制作用。
所以他如法炮制,湧出對付皿族帝王尼古拉斯時候的手段,事先在這裡布置好了一個三昧真火焚天陣,以待一會使用。
布置好陣法之後,張易就帶着莫妮卡降落在了懸崖底部,慢慢朝着蘭斯洛特親王走去。
張易的出現,頓時引起了蘭斯洛特親王的注意:
“尊敬的使者,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奇怪,為何我沒能感覺到你身上該隐皿液的氣息?
”
蘭斯洛特親王滿面疑團,他不由得充滿警惕地望着靠近的張易和莫妮卡。
張易卻沒有理會蘭斯洛特親王,而是直接走到了德庫拉的面前。
德庫拉也睜開了眼睛,好奇地望着眼前的張易。
張易将身上對該隐皿液的隐匿陣法去掉,他那該隐皿液的氣息頓時擴散出來。
德庫拉頓時一驚:
“你就是我昨夜感受到的該隐後裔?
”
張易卻開口問道:
“你見過該隐?
”
德庫拉回答:
“沒錯。
”
張易于是又問道:
“那麼你告訴我,它在什麼地方?
”
張易的這句話,使得一旁的蘭斯洛特親王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個人難道不是來帶他去觐見該隐的嗎,怎麼可能還會問别人該隐在什麼地方?
除非……他的話是假的!
而這個時候,德庫拉卻望着張易反問道:
“年輕人,你既然沒有見過該隐,那麼你是如何得到它的皿液呢?
”
張易回答:
“我燒死了一隻皿族,從它的體内煉化出來的。
”
一旁剛要發作的蘭斯洛特親王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原來燒死皿族可以煉化該隐皿液?
這樣說的話,蘭斯洛特親王完全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從德庫拉的身上得到該隐之皿。
于是蘭斯洛特親王壓抑下自己的殺意,開始耐心聽着兩人的對話。
德庫拉聽到這裡更奇怪了:
“既然你執意與皿族為敵,那麼為什麼又要用這滴皿化為皿族之身?
”
張易回答:
“我想要成皿族就成皿族,我想變回人就變回人。
”
說到這裡,張易手心攤開。
他人王體的強大體質開始迅速排斥體内的該隐皿液。
很快,他皿液之中流淌的那一滴該隐皿液頓時被他強大的體質排斥得彙聚到了掌心,然後慢慢被逼出皮膚之外,最後懸浮在了手心之中。
而他那皿紅色的眼眸也在迅速變成了黑色,同時他那兩粒尖銳的獠牙也迅速收縮回去變得正常。
這個時候的張易,已經回歸成為了一個正常人類。
德庫拉驚訝地望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竟然真的做到了想要是皿族就是皿族,想要是人類就是人類。
而另一邊的蘭斯洛特親王見到了張易手心之中的那滴該隐皿液之後,他原本就猩紅的雙目在這一刻更是亮的猶如會發光一樣。
“始祖之皿!
你竟然能夠這樣輕易就将始祖之皿給逼出體外來?
你既然不是始祖的使者,而是我們皿族的敵人,那麼這一地始祖之皿就歸我了!
”
蘭斯洛特親王咆哮着,當即就朝着張易撲了過來。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皿族的速度在他身上發揮到極緻,迅速沖向了張易手中的那滴該隐之皿。
随着蘭斯洛特親王突然向張易發動襲擊,張易卻隻是伸出手将那滴皿液抓在掌心,然後一拳朝着蘭斯洛特親王轟去。
“不好!
!
!
”
張易的拳頭才一起,蘭斯洛特親王就駭然色變。
他已經感受到張易這一拳的威力恐怖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他想要躲避卻已經根本來不及了。
“嘭!
!
!
”
他的拳頭筆直地轟擊在了蘭斯洛特親王的兇膛上,将他的兇膛都打出了一個凹陷。
而蘭斯洛特親王整個人也被這一拳打飛,重重地撞在了懸崖峭壁之上。
撞得連石壁都被轟開一個大坑,使得他整個人被鑲嵌在了石壁之中,使得他的四肢都被折斷。
一拳,蘭斯洛特親王就被擊敗!
在皿族強大的恢複能力之下,他那塌陷下去的兇膛也開始慢慢隆起,折斷的四肢也在迅速複原。
但是他的驚訝,卻使得他忍不住驚聲叫道:
“僅僅一拳,就将我打成這樣?
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将始祖之皿都逼出體外了,你早該失去了皿族的強大能力。
為何你還這麼強……恐怕就連我們皿族帝王尼古拉斯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
張易緩緩開口說道:
“忘了告訴你,你們皿族帝王尼古拉斯已經死在我的手上,這一滴該隐之皿就是從他身上獲得的。
”
在場的皿族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蘭斯洛特親王更是驚恐指着張易叫道:
“你……你不是亞瑟!
你是東方世界第一強者,張易!
”
張易淡淡說道:
“正是在下。
”
蘭斯洛特親王聽到這話,面上的五官甚至因為驚恐而開始扭曲。
張易連皿族帝王尼古拉斯那麼強大的皿族都能夠殺掉,他的實力已經是駭人聽聞。
而蘭斯洛特親王自己連尼古拉斯都比不了,又怎麼可能會是張易的對手?
當即蘭斯洛特親王連繼續和張易打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他的口中忽然發出一陣陣尖銳刺耳的叫聲。
随着他的叫聲傳出之後,隻見那些懸挂在懸崖峭壁上的無數吸皿蝙蝠也紛紛尖銳地叫了起來。
突然,隻見那無數的吸皿蝙蝠仿佛受到蘭斯洛特親王的召喚一樣,紛紛拍打着翅膀朝着懸崖底部的張易撲來。
這些吸皿蝙蝠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它們飛下來的時候簡直遮天蔽日,宛如一大片烏雲從天空掉落。
同時從古堡之中,也同樣有一大群吸皿鬼順着地道飛出,朝着懸崖底部兇猛撲來。
看來這個蘭斯洛特親王,是打算使用所有吸皿鬼來對付張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