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宗的人,正要出手殺死葭萌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是誰要殺我的義女?
”
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平淡,平淡得猶如是一句随口說的話。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人,心裡頭都會産生一種怪異的感覺,就仿佛這句話之中有着一股森冷的殺意。
但凡有人違背這句話的内容,那麼就将會被瞬間斬殺!
尤其這句話聲音并不大,就猶如人普通正常說話一樣。
但是令人詭異的是,這句話卻能夠隔着老遠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清聽見。
這種怪異的感覺,使得所有人都不用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葭萌也猛地睜開眼睛,驚喜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叫道:
“幹爹!
是幹爹!
!
!
”
而那個幽冥宗的人,也在瞬間停住了利爪。
隻見它那雙猩紅的眼睛,充斥着無窮的驚詫和疑惑,似乎有些不太确定又有些不可思議,它也忍不住朝着聲音傳來之地望去。
在衆人的視線之中,隻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黑霧之中。
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在黑霧之中看不清具體的模樣,但是他正在一步步朝着這邊走來。
步伐堅定明确,卻又有些随意。
“哒、哒、哒、哒、哒……”
他的腳步聲很清晰,使得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得很清楚。
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個疑問,每個人都不由得想要知曉這個男人是誰。
而那個幽冥宗的人卻看得似乎更加清楚。
那些彌漫的黑霧,對于幽冥宗的人來說根本無法阻擋它們的視線。
它那雙猩紅的眼睛,滿是驚駭地盯着那個黑霧中的人影:
“他……他……他……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是他!
!
!
”
幽冥宗的人仿佛認出了那個聲音,這使得它的聲音充滿了驚駭,甚至還有一絲……顫|抖!
這一下,無論是約瑟夫、路易還是那些幸存的人類強者都不由得充滿震撼。
他們經過一|夜的厮殺,已經深刻認清楚了黑潮之中的怪物和黑潮主人的恐怖和強大。
然而就是連黑潮主人這樣的絕世強者,都在懼怕那個黑霧中的人影嗎?
那麼那個黑霧中的人影究竟是什麼人?
或者說……他是不是人?
是否是某種更加恐怖的怪物?
否則,為何那幽冥宗的人明明已經要殺葭萌,但是卻随着那個人影出現之後,它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動手,仿佛在忌憚着什麼。
終于!
隻見那個人影終于從濃霧之中走出,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個看起來還算年輕的男人。
他面容聽英俊,而最奇特的是他那股滄桑的氣質,仿佛已經見慣了人世間的世事變遷、滄海桑田。
而他的衣着卻十分簡單,不夠出衆也不夠彰顯個性,既不古典也不夠潮,甚至都不是什麼名牌,就仿佛是平民百姓的日常穿着一樣。
人們看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特殊。
至少對于約瑟夫、路易和人類幸存者們而言,他們是在不知曉這個男人有什麼厲害之處。
尤其他們可以确定,這個男人并非當世知名強者,也并非什麼位高權重的權貴,更不是什麼背景深厚的二代。
因為他們不認識這個男人!
在場的這幫強者可以說得上是談笑有權貴,往來無平民。
但凡有身份、有實力、有背景的人他們都如數家珍,而遇到他們不認識的,那麼就說明絕對不是什麼大人物。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無名之輩,卻仿佛對那幽冥宗的人具有極強的威懾力一樣!
驚叫!
在這個男人出現的一瞬間,一片驚恐的尖叫聲頓時在天空之中響起。
那些驚叫,來自于那些長着翅膀的怪物,它們紛紛驚叫着拍打着翅膀迅速遠離。
還有那個巨大的女人身軀!
隻見這個原先橫掃一衆強者的怪物,此時居然從喉頭發出了一陣陣驚恐的嘶叫和哭泣。
她揮動着十六條胳膊迅速猶如蜈蚣一樣後退,脖頸斷口的無數眼睛緊緊盯着那個男人,充斥着無窮的懼怕。
就連那個幽冥宗的人,也不由得伸出利爪指向那個男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怎麼可能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怎麼可可能出現在這裡?
怎麼可能還如此完好無損好端端地站着?
”
在這一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幽冥宗的黑霧人在害怕那個男人。
然而那個男人卻一臉平靜,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幫來自于黑潮之中的強大恐怖怪物,而是面對一幫土雞瓦狗。
他依然在不急不緩地走來,朝着那個幽冥宗的人和葭萌走來。
幽冥宗的人卻不斷後退,他口中的驚叫聲就沒有聽過:
“不!
你不是人!
你是鬼!
你絕對是鬼!
一個死了五十年的人是不可能死而複生的!
你絕對是變成了鬼!
天呐!
我怎麼會這麼倒黴在這裡遇到你?
”
這話,落入一幫人類強者耳中,有着說不出怪異。
幽冥宗的這幫怪物,它們會怕鬼嗎?
當然不會怕!
然而此時它們面對那個男人,卻仿佛普通人見到鬼一樣害怕驚恐,以至于使得那個幽冥宗的人口不擇言語無倫次。
約瑟夫不由得朝着身邊還活着的人問道:
“有誰知曉那個男人嗎?
”
然而在周圍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觑,他們沒有一個人知曉。
平日裡他們接觸的都是各國賽區的委員會委員長,甚至連普通委員長都沒有資格見他們,所以他們自然不可能會知曉一個小教練的身份。
而在另一邊,受傷的路易也不由得虛弱地驚歎道: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
葭萌則興奮驕傲地說道:
“他是我幹爹!
”
路易不由得疑惑地望向葭萌,他沒想到葭萌居然還有一個如此深不可測的幹爹。
而此時,那個男人已經走了過來。
他來到了葭萌的面前。
葭萌喜極而泣,撲上去保住了這個男人:
“幹爹!
!
!
嗚嗚嗚嗚……”
這個時候,周圍的怪物們再也承受不住它們的恐懼,隻見它們尖叫着紛紛逃竄進入了黑霧之中。
剛才還鋪天蓋地的那些會飛的怪物,幾乎在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飛得一個都不剩。
而那個巨大的女人身軀,也更是迅速猶如巨大蜈蚣一樣爬入了黑色大霧之中,再也看不進她的身軀。
隻有那個幽冥宗的人還在慢慢後退。
它也想要立刻逃竄,但是它唯恐它的動靜一大,就立刻被秒殺。
它很清楚,幽冥宗之中不少更強者,甚至強大到恐怖的存在,都死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下!
幽冥宗橫行天下,勢不可擋。
然而這個男人卻猶如幽冥宗的克星,隻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幽冥宗必遭重創。
所以這個男人的威名,在幽冥宗之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現在帶着黑潮而來的這個幽冥宗中人,卻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角色,它哪裡來的底氣和膽量同眼前這個男人較量?
“不要!
你不要過來!
我警告你别靠近我!
”
幽冥宗的人看到那個男人靠近,它吓得連連後退,驚恐難安。
而張易卻并沒有理會它,隻見張易伸出手,将葭萌臉上的泥土和草屑擦去。
然後他開口問道:
“誰打的你?
”
而葭萌還沒回答,卻隻聽那個幽冥宗的人叫道:
“這不管我的事!
是她打的!
”
說着,隻見那個幽冥宗的人利爪一揮,漫天的黑霧頓時分開一條縫隙。
緊跟着,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湧動,将剛才那個逃離開的巨大女人身軀給抓了回來。
“是她打的!
姓張的!
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給你幹女兒報仇,就找她好了!
不要牽連其他人!
”
這個幽冥宗的人說起話來十分兇狠,但是誰都聽得出它是色厲内荏。
一幫人類強者隻覺得,這個幽冥宗的人是在用最兇狠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
而張易淡淡說道:
“打我義女,該如何處置?
這不用我動手,也更不用我多說了吧?
”
那個幽冥宗的人,聞言冷哼一聲說道:
“當然知道!
我們幽冥宗的狗,由我們幽冥宗的人來管教,旁人不能插手!
我這就把她打死!
”
說着,隻見這個幽冥宗的人猩紅的雙目之中湧現出一片兇戾。
他揚起了黑色的利爪,兇猛地朝着那個巨大的女人身軀抓去。
這個巨大的女人身軀還沒能來得及發出求饒,就被幽冥宗的人一爪将其抓得瞬間四分五裂。
巨大女人身軀的碎片也紛紛化為了黑色霧氣,同周圍彌漫的大霧融合在了一起。
這一下,約瑟夫和一幫人類強者看得目瞪口呆。
剛才還橫掃衆人的那個巨大的女人身軀,剛才還讓人們感覺到恐懼、無助和絕望的怪物,就這樣被自己的主人給殺掉了?
盡管那個幽冥宗的人語氣強硬,但是誰都聽得出來是張易逼着它殺掉自己寵物的。
這使得這幫人類強者越發驚詫。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究竟需要怎樣的威懾力,才能夠吓得那名幽冥宗的人做出這樣違反常理和不可思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