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卻見路小珍有些害羞地站在那裡,抿着嘴唇說話,李陽擺了擺手,心中有些無奈。
魯莽?
自己能殺死玄仙就不是魯莽?
看到李陽的表情有些不屑,路小珍還以為她說話惹李陽生氣了。
“李陽,你不是生氣了吧,我以後不說你魯莽了,雖然你确實有點......”
李陽有點無語地望着路小珍,此時,另外一個焰心谷的修士,也過來和李陽打了個招呼,但明顯,他的情緒有些畏懼。
“别,你還是覺得我魯莽算了,你的那個師弟林梓棟,臨陣脫逃,就是謀而後動,我站出來幫你殺了這家夥,就算是魯莽。
”
李陽可真算見識到什麼叫愛情使人盲目了,果然,在李陽說完之後,路小珍到了臉色明顯變得難看起來。
“李陽,雖然你确實救了我,但是我覺得你不應該背着人家玷污他的名聲,梓棟師弟是之前察覺有些不對,去搬救兵去了,隻是他還沒回來而已,并不是什麼臨陣脫逃。
”
抛出路小珍心中對林梓棟的好感之外,在路小珍以及焰心谷衆多修士心裡,林梓棟确實是一個謀定後動,頗為有智謀的人,此時李陽說他臨陣脫逃,自然讓路小珍心中難以接受。
不過李陽可懶得管她信與不信,原地打坐調息,随意吃下兩顆療傷的天丹之後,便站了起來。
路小珍看李陽不言不語,還以為李陽是因為自己的話語生氣了,撇撇嘴,雖然心中有些不忿,但還是直接上前道。
“李陽師弟,我說的話可能重了一點,但你要相信我,梓棟師弟确實不是那樣的人,他隻是頗有智謀,而我也知道,你比較喜歡快意恩仇,當然你們各有長處。
”
李陽見她還想說,不由感到有些好笑,急忙揮揮手,淡然道。
“你放心吧,這個林梓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一點都不關心,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師弟,焰心谷既然選擇将我舍棄,出賣給了千機派,那我也和焰心谷沒什麼關系了,當然,焰心谷的三長老永遠是我的恩人,如果你們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走了,因為我在這裡不可能做你們的保姆。
”
聽到李陽的話,路小珍的臉色白了一下,就在這時,李陽已經站了起來,說實話,他現在的想法,其實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趕緊晉升到四品天丹師。
因為四品天丹裡面有一種名叫黃極丹的,可以讓玄仙以下任何境界的修士連升兩級,雖然李陽知道那不可能讓自己立刻突破,但他也想煉制出來試試沖破玄仙境界。
路小珍臉上也露出猶豫之色,她還以為李陽一直耿耿于懷呢。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仙靈氣波動,緊接着就是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音,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李陽臉色一變,這種威勢,他能想象,絕對是好多修士戰鬥在了一起。
“我準備去看看,你們想跟着,就快一點吧。
”
李陽說完,直接寄出了墨鈺殺劍,踩在飛劍上破空而去。
“大師姐,我們怎麼辦?
”
那個焰心谷弟子有些手足無措,路小珍跺了跺腳道。
“哎呀,李陽這人,真是固執,自負,說他兩句就不高興了,算了,我們隻能跟着他,這地方太危險了,等找到梓棟師弟再說吧。
”
兩人趕緊寄出飛行法寶跟住了李陽,其實如果不是李陽一邊飛一邊要療傷的話,這兩人估計早已經跟不住了。
李陽越飛,越感覺心驚,前方的氣息讓他感覺有些驚懼,倒不是這些人打鬥造成的,而是前方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他隐隐看見,前方的天空也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紅色,給人一種鮮豔如皿的感覺。
李陽搖搖頭,将這種想法驅逐到腦後,很快,他便發現了前方居然聚集了幾十個修士,不過這些修士都是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麼。
李陽剛飛過來,便發現,這一群人之中有很多自己的熟人,來自金剛門的莫四海、雷寬,以及一個玄仙修士站在一處,另一邊,則站着一開始山谷聚集時候的一些修士。
李陽何等的眼力,一來就發現,這個平原上有着七個傳送陣門,而有玄仙帶領的修士,就能占據某一個陣門,算下來,倒是有不少散修在那裡不懷好意地打量,似乎想搶占一個陣門下來。
“李陽,等一下。
”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衆人本來在打量李陽,但此刻,卻将目光投注到了新來的路小珍身上,路小珍一降落就知道自己有點唐突了。
在這麼多玄仙和天仙高手面前,她不應該這麼高調地出場,李陽也有些疑惑了,北域的大部分修士可都是天仙巅峰來的,這裡怎麼搞出五個玄仙。
不過,還沒等有人給李陽解釋,就聽見路小珍發出一聲質疑。
“梓,梓棟師弟,你怎麼在這裡?
!
”
路小珍說完話之後,李陽便發現,衆多散修之中,有一個看起來比較英俊的男子,此刻眼神躲躲閃閃地望着地面,李陽恍然,怪不得剛才他沒發現這小子,原來他早就看見自己然後在那裡裝蒜呢。
不過,此刻被路小珍點了出來,林梓棟顯然是不能再隐藏着了,他臉色有些難看道。
“我,我尋找到了幫手之後,發現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然後發現這邊有熱鬧,就想先來看看。
”
路小珍怔怔地望着林梓棟,有些錯愕道。
“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你可以飛劍傳訊給我們啊,那,那你找到的幫手去哪裡了?
”
本來現場大部分人,都在互相提防打量着,倒是沒有誰說話,因此,林梓棟和路小珍一對話,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那些散修倒是散開了,而原本就占據一個傳送陣門的那些玄仙,也淡然望了過來,好像是在看耍猴一樣。
“幫手,額,後來又走了。
”
林梓棟越說聲音越小,而路小珍的臉色也是愈加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