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缺個總統夫人!
一旁的顧傾城亦看到了這則新聞,他當然知道,蕭正則即蕭慕白!
眯着眼,看向一旁穿着一身長風衣,戴着女士寬邊禮帽的她還低着頭看着報紙。
蕭正則就是他!
她仔仔細細看了那則新聞内容,确定,蕭正則是死而複生的蕭司令,如今,他手握軍事大權,是已逝總統生前任命的新任總統,由于國軍内部不和,目前,他是代任。
他果真回國了,回國後又做回他的蕭司令了!
不知為何,見他當代任總統的新聞,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反而憤慨!
亦說不上是為什麼!
将報紙收起,顧傾城就在不遠處,她走了過去,沒有避諱,“我之前還擔心他會自暴自棄來着,不想,蕭司令還是那個蕭司令!
”她嘲諷道。
所以,她在氣什麼呢?
她自己也理不清!
“時小姐,你兩個孩子的父親平安着、威風着,你該感到安心!
”她自己不清楚,顧傾城卻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笑着說罷,牽起她的手,朝碼頭停車的地方走去。
她是在怨那個人,嘴上說愛她,卻放手走了,以為他是自暴自棄,苟且度完餘生,不想,他又做回蕭司令去了!
滬上,好似沒受戰争的影響,仍舊繁華、摩登,将那個與她無關的人抛卻在腦後,她坐在轎車裡,一直看着車窗外,邊與顧傾城說着各式各樣的變化。
“不知秋晨、楚笙他們如今在哪……一定應該很好!
”她也曾是地下黨的成員,如今地下黨已然壯大成了實力不可小觑的黨派。
往事如煙,回憶起幾年前的事兒,仿若隔世。
“回頭安頓下來,我幫你打聽打聽!
”提起蕭楚笙,顧傾城并不會吃味,反倒也氣那位土匪一般不可理喻的蕭司令!
他竟然連親侄子的戀人都搶!
槿兮側着頭,靠在他的肩頭,“不知老家蘇城如今怎樣了……”
顧傾城笑了,“會帶你回去看看的!
自個兒不許亂跑,我看國内還亂着!
”
――
大總統逝世,屍骨未寒,各軍閥便開始争權奪勢。
尤其蕭慕白的死對頭姚家鬧得最兇,死了好幾年的對頭突然出現,還當上了代理總統,如何服氣?
!
最可氣的是,蕭慕白竟下令将姚系軍閥收編為中央軍!
姚天雄在會議上拍着桌子沖他這個代理總統怒吼:“姓蕭的,你這是公報私仇!
老子不服!
”
當日晚間,姚天雄的專列被炸毀,他死無全屍!
姚大帥死于何人之手,大家心知肚明,卻不敢言說!
這件事在國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如今的蕭司令,陰險、冷皿,殘酷的鐵腕作風教人聞風喪膽,不過,倒是将原本一盤散沙的國軍,治得服服帖帖!
這日,他剛回辦公室,在外頭的會客廳遇着了杜如墨。
他穿着一身黑色貂皮大衣,戴着帽子,墨鏡,妥妥的暴發戶兼黑道老大的樣兒!
“參見總統大人!
”杜如墨故作一副狗腿樣兒,太監似地對他喊道,蕭司令冷着一張臉。
“沒空招呼你,該幹嘛幹嘛去!
”那日從香港秘密回來,都沒驚動他。
“喲,我的總統大人,一步登天了,不認老弟了?
”杜如墨仍舊跟着他去了辦公室,故意不怕死地挖苦,“一人得道,雞犬還升天呢,何況我是您拜把子兄弟!
”
“有屁快放!
沒屁滾蛋!
”他說着丢了跟雪茄給杜老四,自個兒并沒抽。
杜如墨邊抽着雪茄,邊打量總統辦公室,還邊與司令官邸辦公室做對比,蕭慕白已然在椅子裡坐下了,拿着鋼筆批示公文。
嘴上煩着杜老四,實則并不真反感他,活在爾虞我詐裡,能交心處着的,杜老四排第一。
他風光時,他跟着沾光,他落魄時,他亦不嫌棄!
“老四,我那日不告而别,你甭跟我見怪,那是規矩。
”蕭慕白邊拿着鋼筆寫着字,邊沉聲道。
“我去!
在您眼裡,我杜老四何時這等局氣了?
!
”杜如墨忙嚷道。
“姚系被我收編了,他家常年占着那兩座礦山,以後,包給你了!
你丫可得給我認真幹!
黑道的事兒,就甭摻合了!
”蕭慕白認真道,說的話教杜如墨受寵若驚!
兩座礦山,無疑是一大塊能将他噎死的肥肉!
杜如墨嚷着要去後院看看,到了吃飯的點兒,蕭慕白帶他去了總統府後院。
“這麼大的後院,沒個總統夫人怎麼行?
!
司令,不對,總統大人,回頭老四給您弄位夫人來?
”他嬉皮笑臉道,卻見蕭慕白的臉色陰得很!
他帶頭走了,杜如墨忙是跟了上前。
“司令!
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實話告訴您,您那小夫人回國了!
”
這話一出,蕭慕白愣住,一身軍裝的他,眯着眼,看向杜如墨,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兒。
“千真萬确!
目前在滬上,跟那姓顧的回老家探親來着!
”杜如墨又道,蕭慕白愣在那,心中狠狠一扯。
随即,他冷冷地看着杜如墨,“你告訴我這個作何?
!
杜老四,你給我聽好咯,不許動她!
更不許動姓顧的!
否則,拿你是問!
”
他擔心杜如墨這小人,又給他捅什麼幺蛾子出來!
“司令!
您現在可是大總統了!
還怕姓顧的啥?
!
再說了,那是您的夫人!
”杜如墨沒好氣道,若說之前,他還病怏怏的時候,退縮也就罷了,現在又恢複昔日威風了,還退縮個什麼勁兒?
!
蕭慕白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警告。
這輩子,除非她肯主動來找他,否則,他不會去打擾她!
她又怎麼可能主動來找他?
!
所以,散了!
杜如墨剛走,他便差人去打聽了,她和顧傾城果真回國了,目前住在滬上顧家,兩個孩子沒回來,想必很快便回去!
――
如顧傾城所說,顧家果真是他說了算的,即使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一個帶着兩個孩子的改嫁女人,他們誰也不敢說什麼,反倒捧着顧傾城,要為他們舉行婚禮。
卻被顧傾城拒絕,她不明所以。
滬上有許多洋人畫家開的畫廊,趁顧傾城忙碌,她無聊的空檔,她出來看畫,有保镖、丫鬟随行。
能被這些洋人畫家認出,槿兮很是意外,他們尊稱她為愛國女畫家。
一連幾日,她都出來看畫,有喜歡的,也會買下。
這日,她正在畫廊内看畫,聚精會神,差點撞到人,忙說“對不起”,擡眼時,竟看到一張熟悉面孔。
“杜先生!
”正是杜如墨,他一身貂皮大衣,摘下墨鏡,沖她微微一笑。
見到故人,槿兮自然是欣喜的。
“嫂子,别來無恙?
”杜如墨故意喊她“嫂子”,成心膈應她。
“我挺好!
杜先生如今在滬上做生意?
”她實誠地與他寒暄,哪隻杜如墨是故意來找她的。
“是!
做點小買賣!
嫂子,幾年不見,您愈發大氣、美貌了!
對面有家咖啡館,咱那邊聊去?
”杜如墨說道。
“不了,這個點,我該回去了!
杜先生,咱們改天再叙舊好了!
我近日都在滬上!
”怕顧傾城誤會,槿兮擡腕看了看女士手表,忙推辭道。
這時,卻有兩名穿着黑西裝的男人來她身後,杜如墨嘴角勾起一個笑意,“司令夫人,先得罪了!
”
“杜如墨!
你這是――”槿兮的話還沒說完,嘴被人以手帕捂着,一秒的工夫,她已昏迷過去,而她的保镖和丫鬟也早已被迷暈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