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9章 她是欲擒故縱?
“還是說,你一直以來都是玩玩而已?
”手指拂過她臉頰,落在下颌骨處,勾起她的下巴,“慕容沛珊,我可是奔着結婚去的。
”
慕容沛珊眼裡閃過震動。
他是奔着結婚去的,對于平常女子,最怕遇到渣男,最怕遇到不負責任,不奔着結婚去的。
可笑的是,在她這,奔着結婚去好似并不怎麼讓人感動。
母親和三哥的警告在腦海閃過,她糾結着蹙起眉頭。
她的應堯這麼溫柔,這些日子一直以禮相待。
他不會是母親和三哥形容的那種人。
見她手指被掰開,卻還頑固的抵着他兇膛,應堯突然覺得這番逗弄真的很無趣。
他突然就沒耐心了。
驟然松手,起身,“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應堯不想逼迫任何人。
”
慕容沛珊眼眶蓄積眼淚,在他失落轉身那一刹那,驟然一把抓住他衣擺。
應堯腳步一頓,詫異低眉,看到衣擺上的纖細手指。
原來,她是欲擒故縱?
呵,慕容家的四小姐,也喜歡玩弄這種招數?
比他都還手段高超。
他回頭,視線落在她臉上,慕容沛珊咬着紅唇,紅唇翕動,微顫動着,臉色發燙,“應堯,你别生氣,我當然是愛你的,否則我也不會找母親說,想和你結婚,我還給母親說,不管他們怎麼介意你,我都會把你當做這輩子唯一的良人,我隻嫁你。
”
她眼神堅定。
見她這樣,應堯恍然大悟。
原來,慕容沛珊不是什麼欲擒故縱,而是真的糾結。
呵,這麼單純的女孩子可真不多見了。
突然讓他有些不忍心捉弄她了呢。
雖然他對她身子真的沒有興趣,隻是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人,攻陷她的心理防線,以後跑不掉,好控制她而已。
應堯伸手摘下金絲框眼鏡架,擱在一旁,溫柔俯身,勾起她的薄唇,俯身吻下去。
大衣落在沙發上,毛衣也落下。
他手拂過她腿上的絲襪,微用力,将她抱起,在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進了卧室。
進門後,一腳踢上房門,将她放在床上,俯身下去繼續吻。
慕容沛珊順心而為,摟着他脖子,感受着他溫柔細密的親吻。
窗外下午的光亮從白色窗簾透進來。
“等一下!
”
卧室内忽然傳來慕容沛珊弱弱卻又透着堅定的聲音。
應堯額頭有熱汗,微眯起眼,“怎麼了?
”
這個時間了,她叫暫停?
“我母親今天還告訴我,說如果我簽下放棄慕容家族贈與的股權,并且将股權轉移給我三哥哥,以後出門混也不能頂着慕容集團的名頭,她就答應讓我和你結婚,你,願意嗎?
”
應堯心頭一怔。
失去了慕容家族贈與的股權,她慕容沛珊還值什麼價錢?
出門不能用慕容四小姐的名頭,她還有什麼用?
他奔的就是那不菲的股權能帶來的巨大收益,還有慕容家四姑爺身份可以帶來的巨大商機。
應堯遲疑的時間,慕容沛珊心頭劇震,她迅速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垂下的長睫覆蓋住眸底晦暗的情緒。
再真正把自己交給他之前,那一刹那,她還是猶疑了,決定用安婉小姐姐教給她的法子試探一下。
安婉讓她營造出自己為了應堯而脫離慕容家族的假象,還讓她扮演半個月的破産狀态,是實打實的扮演,可慕容沛珊沒有那麼做,她到底隻是嘴上試探一下而已,壓根沒有安婉那樣的心思缜密。
可……應堯那一瞬間居然猶豫了!
慕容沛珊腦袋有些宕機,所有喜悅都一寸寸垮下去。
她那麼愛他,他怎麼能……
應堯是聰明人,見到慕容沛珊這一瞬間臉色煞白的樣子,再聯想起她這些天的情況,若即若離,帶着些疏離,似乎有所戒備的樣子,他想,一定是宓秋和慕容子瑜給她灌輸了什麼,至于簽訂什麼放棄贈與股權,還要脫離慕容家族?
呵,宓秋那樣疼愛自己孩子,為了一雙兒女手段狠戾的樣子,怎麼可能讓自己小女兒受委屈,更何況,慕容子瑜這個疼妹妹的人也一定不會這麼做。
是幌子!
可他剛才猶豫了!
上當了,但……還來得及補救。
扯過一旁被子,一把給慕容沛珊裹上,他赤着上身,用手臂一把将她擁住,“可憐的被家人抛棄的女孩,别怕,我養你。
有我一口湯喝,就一定有你一塊肉吃。
其實,放棄股權,脫離慕容家族也好,慕容老宅裡住的人都太危險了,你這麼單純,該和我在一起,嫁給我,當我身邊單純可愛的小妻子,便好。
”
說完,還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沛珊,以後這些事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告訴我就好,我是你未婚夫,可以替你承擔一切,别怕給我帶來麻煩。
剛才,你告訴我時,我愣住了,第一反應是心疼,心疼你這個傻姑娘。
”
點了點她腦門,應堯溫柔輕笑着抱住她。
慕容沛珊被他的話驚呆了。
原來,不是猶豫和退卻,而是心疼和憐惜麼。
還說要養她,還說她脫離慕容家族更好?
心頭結的冰塊迅速融化蒸發,所有的冷全部回暖,溫暖湧至四肢八骸,慕容沛珊喜極而泣,眼眶邊的熱淚滾滾而下,她擡起眸子,含淚凝視他,“應堯,你說的話,都當真?
”
應堯心頭冷笑,果然如此。
慕容沛珊什麼時候都有心計了?
剛才,他還差點就上當了。
真是該死。
若不是她還有價值,他都能伸手掐死她,給她懲罰,讓她見識見識世間險惡。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傻女孩。
”揉了揉她頭發,應堯溫柔笑道。
慕容沛珊高興極了。
她覺得,不用再試探了。
再試探也隻會傷害兩人感情,隻會讓自己心裡更愧疚。
應堯人這麼好,他那麼愛自己,她甚至覺得自己都配不上他了。
抿着唇,她弱弱道,“母親對三哥哥一向言聽計從的,我想,我待會兒去找三哥哥,三哥哥一定能說服母親,什麼放棄協議這類的,都可以取消的。
”她在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