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7章 厚顔無恥
葉俊霖清楚的品嘗到她口中的皿腥味,知道她咬了自己唇,如果再逼,她一定敢咬斷自己舌頭。
他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心愛的女人是個啞巴。
心頭惴惴,葉俊霖凜冽盯她一眼,終究還是放開她,支撐在她身上,神色晦澀無以複加,啞聲質問,“杭小柒,我到底哪點不好,嫁給我就讓你這麼為難?
你告訴我啊,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既然撩撥我,讓我愛上你,為什麼就不能也對我負責任,安心嫁給我?
!
”
他想不通,安心做他的葉太太為什麼就這麼讓杭小柒不能接受。
感覺到身下小女人顫抖着哭泣,卻哭得靜默無聲,一種壓抑的痛苦感蔓延在空氣中,氣氛幹澀。
葉俊霖痛苦的視線在她精巧妩媚泛着紅暈的小臉上一掃,驟然起身,轉身離去。
門啪嗒一聲撞上。
房間裡,杭小柒蜷縮成一團,環抱住胳膊,眼角滿是淚痕。
她手指顫抖着觸摸着上面的鑽戒,眼裡劃過晦澀的流光。
或許,就混混沌沌的當個傻子,嫁給葉俊霖。
當個無所事事的女人也好,隻是,如果真舍棄了自己的事業,那她還是那個自信耀眼的杭小柒嗎?
她杭小柒還是曾經雖在底層拼搏但從不氣餒的杭小柒嗎?
第二天,她一早起來就沒看到葉俊霖,眼眸黯淡的下樓,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心情欠佳,食之無味,用刀叉剁碎了牛肉,最後紅着眼眶瞪着盤子裡的食材,心裡的氣憤無處發洩。
一擡眼看到别墅裡樓梯間做裝飾用的拐角處的大瓷質花瓶。
第一次來就覺得這青瓷花瓶礙眼,杭小柒沉了沉眸子,伸手揉太陽穴。
保姆送牛奶過來,就看到杭小柒臉色不好,剛放下牛奶一擡頭,又差點被杭小柒手上的婚戒閃花了眼,忙恭喜道,“恭喜杭小姐,哦不,應該改口叫夫人了,夫人,先生向你求婚了?
這可是大喜事啊。
”
杭小柒心情恹恹的,聞言掃了眼手指上的鑽戒,失笑,“你要是喜歡,我把它送給你啊。
”
保姆一愣,慈祥的臉上閃現局促,忙搖頭,“夫人可别亂開玩笑,這是先生送你的東西,婚戒代表的是一輩子的幸福。
”
一輩子的幸福?
杭小柒眼眸微閃,不知為何眼眶又紅了。
将眼淚逼回去,她睨了眼明顯被她一句話驚得有些發愣的保姆,澀澀笑道,“我沒事,你去忙吧。
”
保姆點了點頭,忽的想到剛才杭小柒一直盯着那青瓷花瓶看,便笑了笑,“杭小姐,你不知道,那青瓷花瓶先生特别喜歡,據林秦助理說,那是先生獲得攝影大獎的獎品,看着笨重,但實際上還是個古董呢。
”
杭小柒一挑眉,眼中鋒芒一閃,“你是說,葉俊霖特别喜歡那花瓶?
”
保姆被她這冰冷語氣吓到,一時間隻知道點頭,點頭後竟是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問這話時候為了挂着抹冷笑。
下一秒,杭小柒闊步上前,在青瓷花瓶邊轉悠了一圈,然後拿起一旁做陪襯的小花瓶,赫然砸了過去。
瞬間,青瓷花瓶就裂了一個口子。
保姆目瞪口呆,纏着手臂阻攔,口齒不清,“杭小姐……不,夫人,你這是幹什麼,先生回來肯定要發脾氣的。
這……這可怎麼辦啊。
”她幾乎要哭了。
杭小柒卻冷笑一聲,她心情正糟糕,被葉俊霖威脅卻無可奈何,自然想找東西出氣。
剛好得知,這花瓶是葉俊霖鐘愛的東西,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獎品,呵。
“這裂的口子不對稱,要不要再添一腳?
”她嘟囔着。
保姆臉色慘白,聞言,難以置信盯着她,“啊?
夫人,你可千萬别再亂來……”
話沒說完,就見杭小柒一腳踢了另一邊。
保姆差點暈倒,被杭小柒一把扶起來,“你别管,葉俊霖生氣讓他找我算賬,不管你的事,有我替你作證呢。
”
保姆哆嗦着嘴唇,看看遞上散落一地的碎片,再看看杭小柒龇牙咧嘴笑着的狂妄樣子,扶額,不敢再呆,忙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去别的地方忙碌去了。
杭小柒幽幽看着這碎掉的花瓶,上面插着的幹花也散落在地上,她蹲下去,撿起一支泛着粼光的孔雀羽毛,笑得開懷的轉身上樓,瞧見卧室裡有個小花瓶,将孔雀羽毛放進去,幽幽一笑。
一想到葉俊霖看到他心愛的花瓶碎成那樣時候的臭臉色,杭小柒就一陣高興。
高興得忘形了,一轉身被床腳刮到腳踝,杭小柒疼得彎下腰去,倒吸一口涼氣。
晚上葉俊霖回來時候,路過拐角處,看到滿地狼藉,再細細辨認,發現是自己喜歡的青瓷花瓶,嘴角一抽,額頭青筋都蹦了蹦,揉了揉眉心,斥責道,“是誰幹的!
”
十分鐘後,他推開杭小柒所在卧室門,看到她一席長裙,外搭風衣,慵懶靠在陽台椅子上翻着本雜志看,端的是歲月靜好,靜默乖巧。
葉俊霖眼眸一深,上前一把扣住她下巴,“柒柒,你是故意的。
”
這不是疑問句。
杭小柒眨巴眼睛,長睫毛撲閃像兩把小扇子,眼神澄澈懵懂。
她散漫道,“你說什麼,我不懂。
”
葉俊霖盯着,頓時被氣笑了,怒氣奇異的消失,嘴角上揚,幹脆一手掐着她纖腰,将她提起來扣在懷裡,手指摩挲她腰身和脊背,眼神卻緊盯着她,“杭小柒,那是我攝影金獎的獎品,從上萬優秀攝影師中脫穎而出,我費了兩年功夫深入北極拍下攝影作品獲得獎。
花瓶邊上還是世紀畫家、攝影獎評獎組主席親自簽的名,價值不菲,你就這麼給毀了?
”
杭小柒手臂抵在他兇前,聞言瞳仁一縮,覺得牙疼。
她是真不知道這麼值錢,砸東西時候壓根沒注意有沒有簽名,此刻也隻有咬牙的份,既然事情都做了,那就承認啊,“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就是瞧它不順眼。
你要是覺得我讨人厭,就把我從别墅趕出去啊?
”
端的是一個厚顔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