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看着自己老媽鬓角又多了幾根白頭發,心裡難受的要命。
“哎,那小子,你是夏寡婦的兒子是嗎?
回來的正好,你媽欠了好幾個月的保護費沒交了。
你來給交了吧。
”
突然身後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蕭七扭頭看了一眼,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估計不是村裡的,否則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
蕭七恨的牙都癢癢了,轉身就要揍人。
夏寒煙一把拉住兒子,看着他皺眉說:“小七,千萬别弄出人命。
”
剛剛自己兒子直接抓着兩個人就給扔飛出去了,這一幕剛好被她看到了,心裡還吃驚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變得這麼有力氣,眼看蕭七雙眼兇光直閃,生怕他出手太重,萬一弄出人命,自己的兒子就前途盡毀了。
夏寒煙是個聰明的女人,更是個有秘密的女人,她決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被這種事毀了一生。
蕭七本來被怒火燒的都快失去理智了,可是老媽的話,那是不能不聽的。
現在老媽發話,蕭七隻能強壓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氣,四處掃了一眼,從旁邊撿起一根木棍,低聲說道:“好,不弄出人命,但是也得讓人知道,我們蕭家不是任人欺負的。
”
說完,轉身拎着木棍向那個帶頭的壯漢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一看蕭七就拿了根棍子,也忘了之前被扔飛出去的兩個人了,在那個壯漢一聲呼喝之下,直接就有四個人沖過來,掄起手裡的鋼管就砸。
蕭七此時冷靜的可怕,臉上神情冰冷,眼神也冰冷,一側身讓過鋼管,揮起手裡的木棍一頓抽,剛沖過來的四個人,隻要挨上一棍子,立馬倒地瘋狂慘嚎,翻滾不止。
再沖過來幾個,一陣棍棒之後,又躺下了三個,不是捂着胳膊,就是捧着大腿。
那個壯漢一看,這還了得,嗷一嗓子,四周剩下的十七八個人全都掄着鋼管沖過來了。
這一幕把夏寒煙和洛水心全都吓着了,洛水心一激動,哪還記得讓她呆在車裡的話,打開車門就沖出來了。
兩個人同時驚聲尖叫:“小七,小心啊。
”
洛水心更是大聲的接了一句:“你們再不住手,我報警啦。
”
說着就把手機拿出來了。
蕭七在人群裡正拿着木棍敲人呢,這些人的鋼管落在自己身上,根本就跟撓癢癢似的,可是一聽到洛水心的尖叫聲,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果然,一直沒參戰的那個壯漢頭目,扭頭看了一眼洛水心,立刻沖她跑了過去。
蕭七在人群裡看到這一幕,這一下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聲嘶吼,從兜裡迅速掏出紙片,心中默念法訣,眨眼之間,巨大的諸神黃昏突兀的出現在蕭七的手裡。
外面沖向洛水心的那個大漢還沒等跑到地方,就聽身後一聲震天怒吼,接着嘭的一聲巨響,後面竟然響起一片慘叫聲。
他剛來得及扭頭看,空中就飛過來一個身影,噗通一聲直接砸在他身上,把他砸的一聲慘叫,肩膀嘎巴一下就給砸掉環了。
那些圍着蕭七的人就感覺光影一閃,一股狂風就把所有人都拍飛出去了。
接着光影再閃,蕭七已經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兜裡,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地上一片鬼哭狼嚎,橫七豎八的躺了二十多号人。
蕭七冷着一張臉,走到那個頭目的身旁,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恨聲道:“你們是哪的?
為什麼跑到我們家來鬧事?
什麼時候大同村收起保護費來了?
”
“啊,啊,疼,别踩啦,疼死我了。
”
由于心情激動,蕭七腳下的力道不自覺的大了一些,踩的那個頭目哇哇慘叫。
這時,遠處又跑來一群人,為首一個一臉黝黑的老頭,手裡拎着鎬頭,身後十幾個打着赤膊的村民,拿着鐵鍬鏟子什麼的,呼啦啦就湧過來了。
可是到了近處一看,所有人都呆住了,沖在前面的黑老頭半天才反應過來,看着蕭七楞道:“大侄子,你啥時候回來的?
”
蕭七認得來的是大同村的村長,他身後的都是大同村的村民,臉上神色緩和了一些,擡起踩着頭目的腳說:“村長爺爺,我今天剛回來,就碰到這群地痞在砸俺家店。
”
村長驚疑不定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票人,全都慘嚎不止,喃喃道:“我就是聽說又有地痞來鬧你媽媽,所以才趕緊帶人過來幫把手。
這些,都是你打的?
”
其實嚴格來說,蕭七母子倆不算是大同村的村民,夏寒煙是懷孕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大同村,當時很落魄,幸虧村長人好,收留了夏寒煙,所以對這個黑臉老村長,蕭七心裡是懷着感恩和敬重的心情的。
這時夏寒煙身形有些踉跄的走過來,旁邊的洛水心趕緊跑過去,扶着她走到蕭七的身旁,夏寒煙早就看到洛水心是跟自己兒子一起來的,而且剛剛最危險的時候,這小姑娘毫不顧忌自身危險,跑出來大聲示警,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沖着洛水心笑了笑。
洛水心俏臉微紅,也不好意思看她,低着頭把夏寒煙扶到前面。
“村長,我兒子下手沒輕重,給村裡添麻煩了。
”
夏寒煙輕聲說了一句,洛水心在一旁越來越發覺,蕭七這個媽媽,說話得體,處變不驚,絕對不是個普通人物,怎麼會生活在農村呢?
“大妹子,說哪的話,這群操蛋的貨,三天兩頭來村裡鬧事,要不是我這年紀大了,實在攆不上他們,不然早就堵住狠狠揍一頓了,不打服了他們是不會消停的。
”
剛剛蕭七放開腳的時候,那個鬧事的頭目就已經一點點的挪到一邊去了,聽到現在,突然一咕噜爬起來,吊着個膀子迅速後退幾大步,指着村長罵道:“老東西,收點保護費咋了,我告訴你,你們村跟申老闆借資修路的事,最後都承包給我了,你他嗎要不給我賠醫藥費,這路你也甭想修了。
”
村長一聽,眼珠子一蹬,掄起手裡的鎬頭就砸過去了,嘴裡罵道:“艹你二大爺的小癟犢子,你敢威脅我,我砸死你得了。
”
那個頭目扭頭撒腿就跑,邊跑邊喊:“老東西,你等着看好戲吧,還修路?
回家修破鞋去吧。
”
蕭七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又上來了,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嗖的一下就扔出去了。
啊,一聲慘叫,那個頭目身形一個踉跄,居然沒倒,扭着胯子沒命的跑遠了。
村長扭頭沖着身後的人喊了一聲:“去把村裡保委組的人喊來,把地上這群癟犢子都給我整走。
”
說完,回頭看了夏寒煙一眼,歎道:“大妹子,對不住了,我留幾個人,幫你把店收拾收拾。
”
“不用了,村長爺爺,我們要離開村裡,今天我就是來接我媽的。
”
蕭七接口說了一句,夏寒煙和村長同時一愣,就連洛水心也愣住了,蕭七隻是說來看他媽媽,也沒說要離開村子的事。
“兒子,你說什麼呢?
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村裡了?
”
夏寒煙皺眉拉着蕭七的胳膊問道。
蕭七扭頭沖他媽媽笑笑,回頭看着村長說:“村長爺爺,半個小時後我去您家找你,修路的事我聽聽,或許可以幫您一把。
”
村長看了一眼夏寒煙,又看了看蕭七,搖頭歎道:“修路的事你甭管了,也不是你能管的,既然你們要走了,我也不好強留,你現在有能力了,該讓你媽媽享享福,她生你的時候不容易,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唉,行吧,我先走了,回去還得處理那群小痞子。
”
說完,跟夏寒煙打了個招呼,轉身帶着村民,慢慢走遠了。
夏寒煙拉過蕭七,認真的看着他,皺眉問道:“兒子,跟媽說,你想幹什麼?
”
“媽,我要帶你去燕都市裡,以後在我身邊,一起生活。
”
蕭七笑了笑,眼睛裡閃爍着一種前所未有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