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晨的表演結束之後,肖遙回到後台沒有待多長時間就一個人先行離開了。
他跟學校請假隻請了周四一天,為了不耽誤明天周五上學,他訂了晚上從羊城飛回燕京的機票,當天夜裡就要趕回燕京。
為此他還特意讓龔晨請萬佩玲将她的表演放在了前面,所以最多節目錄制完一半的時候他就可以離開,有着充足的時間去機場,不會誤了晚上十一點的班機。
對于肖遙如此的折騰自己,肖思齊和葉嘉穎都頗有些無奈,不過肖遙這家夥從小就有主意得很,現在長這麼大了,很多的事情更加是自己說了算了,加上他一個人連美國都去過了,自己一個人坐飛機也沒有什麼讓人擔心的,也就隻有對他聽之任之了。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肖遙接到了龔晨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龔晨首先關心的詢問一下肖遙路上是否順利,是否已經安全到達機場這些問題。
因為身份要保密的原因,這次肖遙不隻是公開場合全程都戴着口罩,就連方依然這個助理也都沒帶,從節目現場出來之後就都是自己一個人行動的。
那五位大小提琴手雖然是一起從燕京過來的,但是肖遙可沒理由扯着人家這麼着急的一起連夜往回趕。
他們五人訂的是明天的返程機票,可以休息一晚再回去。
在得到肖遙已經順利到達機場,并且已經辦好手續,過了安檢,在候機室等待登機時,龔晨才高興的告訴了肖遙這期節目的投票結果:他們的這首《Faded》如願的拿到了本期的冠軍。
聽到這個消息,肖遙也是非常的高興,總算也不枉自己又是食言請假又是當天飛來回的這麼辛苦一趟。
倒不是說肖遙有多麼看重這個節目的單期冠軍,畢竟他自己都拿過一次了。
隻是如果自己将前世那麼牛的一首神曲搬過來都沒能在節目中拿到冠軍的話,他會覺得自己的水平也實在是太差了一些。
挂掉龔晨的電話之後,肖遙直接将自己的手機關機了。
一方面是離他的航班登機時間已經很近了,另一方面則是現在才十點多鐘,也不算太晚,他不确定萬佩玲、沙洲甚至是陳晨和範琳萱會不會也給他打電話來告訴他這期節目的結果。
如果被他們在電話裡聽到機場裡的廣播聲,他可就要露陷了。
“我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啊!
”肖遙看着自己手機上的關機畫面自嘲似的搖了搖頭。
淩晨回到燕京的家中,肖遙打開手機後果然就收到了萬佩玲和沙洲的短信。
肖遙苦笑着将手機扔到一邊,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周五晚上,萬佩玲又給肖遙打來了電話,除了再次親口告訴肖遙昨天那期節目的結果,也順便詢問了肖遙對這個節目的最後一期是否還有什麼想法?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時候沙洲肯定也在萬佩玲身邊,說不定陳晨、龔晨、範琳萱這幾個歌手也在。
三期節目,四首歌,三個冠軍一個亞軍,大家開始覺得這個節目像是為肖遙量身訂做的了。
可偏偏這個家夥卻以上學為借口參加了一期就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又不甘寂寞的不停拿歌出來誘惑他們,他們現在對肖遙的感覺也很複雜,可以說得上是又愛又恨了。
“沒有啦。
”肖遙也不想再繼續這麼折騰自己了,幹脆的回答道,“現在七個單期冠軍中我們華夏這邊已經拿到了四個了,就算最後一期韓國那邊再拿下最後一個單期冠軍,咱們兩邊的數量也就是持平。
而且萬佩玲老師和沙洲老師兩位的隊伍名下都是兩個單期冠軍,這個成績無論是誰都已經很能說得過去了。
我想當初沙洲老師找我來參加節目的任務,我已經超額完成了。
”
首期節目龔晨以歌劇式花腔拿下一個單期冠軍後,第五期的肖遙和陳晨,第六期的陳晨和龔晨以及第七期的龔晨分别拿到了單期冠軍。
在單期冠軍的總數上已經超過了韓國的兩支隊伍。
其中龔晨以兩首獨唱歌曲和一首合唱歌曲獲得了這個節目的三期單期冠軍了。
在這個節目除了最後的“冠軍之夜”演唱會之外隻剩下最後一期的情況下,龔晨也已經确定成為節目中獲得單期冠軍最多的一位歌手了,無論是整體成績還是個人成績,華夏方面對比起韓國方面來,都已經是絲毫不落下風。
“好吧,”既然肖遙不想玩了,萬佩玲也沒法勉強,可是最近他們卻發現了另外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所以她把電話遞給了沙洲,讓沙洲來跟肖遙說。
“肖遙啊,我是沙洲。
”沙洲在電話中道,“還有個事要和你說。
”
“這兩位果然是在一起。
”肖遙在心裡笑了笑,對着電話回話道:“沙洲老師你好,有事您說,我聽着呢。
”
“事情還是關于這個節目的。
後一期節目你完全不參與沒關系,可最後還有個“冠軍之夜”演唱會呢。
”沙洲道,“按照這個節目的安排,前面八期節目産生的八首單期冠軍歌曲會在最後一期的“冠軍之夜”演唱會上集體亮相。
你和陳晨的那首《長城》是第五期冠軍,所以你們得在“冠軍之夜”演唱會上再表演一次。
與前面幾期的錄播不同,最後一期的“冠軍之夜”演唱會是在周五晚上直播,依然不是周末,而且節目還要彩排,你要是上學的話,時間上同樣會有沖突。
”
“啊?
”肖遙有些傻眼,“當初怎麼忘了這一茬了?
”
“這個事情也是我的失誤,隻想着這個節目可以換隊員,卻忽略了最後的那個“冠軍之夜”演唱會,”沙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畢竟我曾經答應你隻參加一期節目,不影響你上學的。
可現在這個情況...這樣吧,我先聽聽你的想法吧。
”
“那個...要不找個人替我?
”肖遙提議道,“反正所謂的冠軍指的是歌曲作品,不是指的人,應該可以找人頂替的吧?
”
“可以是可以,我也和陳晨商量過了這種可能性。
演唱上有點兒差别問題還不太大,可你們的那支舞蹈...别的不說,你從陳晨頭上飛過的動作,還有空中用防滑粉做出的造型,再加上你們舞蹈過程中那個LED燈光服的操作,這些都是這個節目的大亮點。
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可以做得到嗎?
反正陳晨說了他是絕對辦不到的。
”
肖遙聞言隻能苦笑。
演唱和舞蹈也罷了,可那個LED燈光服絕對很難找到可以頂替他的人。
這個演出裡演唱,舞蹈和操作燈光服基本上是同時進行的,要在表演的同時兼顧操作那并不簡單的燈光服系統,除了他這個無論對作品還是燈光服都無比熟悉,同時可以一心三用的人之外,好像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可請假去那個什麼“冠軍之夜”演唱會?
肖遙真心的是沒什麼興趣了。
“燈光服壞了!
”肖遙生出一個非常無賴的想法,“雖然是這個東西的專利在我手上,但我隻是設計者,單靠我自己做不出來,我自己也沒法修。
那位幫我做這套燈光系統的美國隊友最近也聯系不上。
沒有這套燈光服,我的這首《長城》不一定能拿到冠軍,我也不想給觀衆一個不完整的表演,所以我建議節目組把我們那首冠軍歌曲換掉,直接找一首亞軍歌曲頂替。
”
“什麼?
!
”沙洲在電話那邊叫了一聲,“怎麼會壞了呢?
”
“我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把我的那套衣服拿出來玩。
有一次玩累了,摘了手套後就直接扔地上了,然後不小心一腳踩在了手套上,把手套裡面的控制器給踩了個稀巴爛。
”肖遙開始編瞎話,“十套衣服都是用的是同一個控制器,就在我的那雙手套裡。
我當初是讓那位美國隊友幫我趕着做出來的,根本沒有備用的控制器。
現在我手套裡的那個控制器壞掉了,所有衣服上的燈也都沒法控制了。
”
那些LED燈光服本來就是肖遙自己拿出來的東西,與節目組和兩位隊長都沒有什麼關系,何況通過節目現場的一番證明,大家還知道了肖遙擁有這些的專利。
在當期節目錄制完成之後,肖遙就将所有的燈光服都收了起來,第一次從羊城回燕京的時候也把那些衣服都帶了回來。
所以現在肖遙的這番話,至少從表面上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誰也不能說這種意外就肯定不會發生。
“我現在也後悔着呢,不過沒法聯系到美國的那位隊友,我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很遺憾的錯過那個“冠軍之夜”演唱會了。
”肖遙遺憾的說着,又提高了音量道,“晨兒,你也在旁邊吧,對不住了啊,害你也沒了在“冠軍之夜”上表演《長城》的機會!
不過好在你和龔晨還有一首冠軍歌曲,你也不是沒機會在“冠軍之夜”上亮相。
”
“沒事兒,”陳晨的聲音果然也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我在這個節目裡的歌都是你寫的,别說冠軍了,我能參加這個節目都要謝你呢,你哪有對不住我?
”
“是嗎?
那我就放心了。
”肖遙以如釋重負的口氣道,“我很遺憾不能參加“冠軍之夜”了,希望你們到時候都好好表現,我會在電視機前面給你們加油的!
對了,我建議我們那首《長城》的空缺由“青蘋果少女”的《alone》來頂替。
她們是單期亞軍,咱們華夏的藝人,唱一首韓語歌,相信兩方面的人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
“嗯,我知道了,我會跟節目組說明的。
沒其他事情了,這段時間又上學又寫歌的,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沙洲一臉牙疼的表情道。
“沙洲老師再見!
”肖遙說着,愉快的挂上了電話。
“他說把裝着控制器的手套給踩壞了,你信嗎?
”挂上電話,沙洲看着陳晨問道。
“他會那麼不小心?
”陳晨撇了撇嘴,“這家夥還不就是不想請假?
”
“好了,他還算是比較給面子的,至少編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咱們是不信,可不見得節目組和韓國人也都不信,勉強算是有個交代吧。
”沙洲苦笑道。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因為不想上學請假為由來推脫事情了,”陳晨也笑道,“我等着看他将來上了大學之後還會不會用這個借口。
”
這個時候,龔晨的手機嘀嘀的響了兩聲。
龔晨拿出手機看了眼,然後對萬佩玲道:“玲姐,我那首《Faded》的現場DJ因為有事不能來參加“冠軍之夜”,我得再找一個現場DJ。
”
“沒事兒,節目組本來就給我們提供了好幾位優秀的現場電音DJ,其中肯定有會彈鋼琴的。
你都三個冠軍了,原本也打算讓你下一期休息,你就和新的現場DJ慢慢磨合,再好好合練一下那首歌吧。
”萬佩玲不太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