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陸遲墨,你快醒醒啊
“你想知道?
!
那就自己去問問她做過什麼不要臉的勾當。
”陸振華似乎不願意再提及這個話題,更像是再懶得看她一眼,對管家吩咐道,
“阿福,叫保镖過來,把人給我攆走,以後都不準她出現在陸宅外!
!
”
“是,老先生。
”
阿福領命。
“我不會走的!
!
”
被打了兩巴掌,黎漾的臉火辣辣的疼,耳膜嗡嗡鳴響,可她顧不得那麼多,甚至都顧不上去追問母親的事,隻是直直的看向陸振華,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我是陸遲墨的妻子,他現在昏迷不醒,我有資格陪在他身邊!
!
”
“還愣着幹什麼,打電話!
!
”陸振華怒不可遏。
“爸爸,别生氣了。
”
季子琪伸手拍打着陸振華的背,安撫着他的情緒,視線卻落在黎漾的身上,一雙美目微微翹起,薄唇輕輕一掀,無聲的吐出三個字。
你輸了――
黎漾不斷告訴自己,季子琪是在故意激她,包括先前,都是故意激她的,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她就是想要自己失控――
她明白眼下她最不該做的事就是沖動。
可隻要一想到陸遲墨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個罪魁禍首還好端端的住在了他的家裡,獲得了他父親所有的信任,活的比誰都逍遙自在,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知道季子琪會不會哪天再次對陸遲墨下手,她隻要一想到就害怕,就隻想撕碎她的假面,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
“小漾,你快走吧,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再賴在這裡,對你沒有任何作用,還有,爸爸心髒不好,你不要惹她生氣了……”
季子琪繼續故意激她。
不要上當,黎漾,不要上當!
!
黎漾死死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沁出一片粘稠的濕儒。
在瀕臨爆發的前一秒,她終于克制住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季子琪,我不會走的,我不會讓你的奸計得懲!
!
”
“小漾,你這是何必呢,我的一片好心,為什麼你總要當成驢肝肺?
!
”
黎漾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去看季子琪。
陸振華根本就不相信她,她算是明白了,她說什麼都沒有用,隻會招來陸振華的更加厭煩,可即便如此,也休想讓她放棄――
季子琪蛇蠍心腸,她必須要守在陸遲墨的身邊,才能放心得下。
黎漾“噗通”一聲,再次跪在雨夜裡,“陸老先生,陸遲墨是我丈夫,如果你不肯讓我見到我丈夫,我就一直跪在這裡,跪到死為止。
”
她的臉上濕淋淋的一片,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目光卻堅定的讓人震驚,語調比這雨夜還冷,
“我相信如果我丈夫哪一天醒了,一定會比任何時候都恨你這個父親,到時候,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
!
”
陸振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字音,“你威脅我?
!
”
“不敢,我隻是實話實說,你知道的,我丈夫為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哪怕是與你為敵。
”
他沒有辦法了,隻能孤注一擲,反正陸振華夠讨厭她了,她又何嘗不是?
!
現在,她也不介意将彼此間的這份讨厭再加深一點。
她隻要能換來對陸遲墨的陪伴,“還是說,陸老先生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
”
陸振華想要反駁黎漾,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幾個月前陸遲墨目光狠戾瞪着他的那張面孔,渾身上下都被森森的力氣籠罩着,對着他一字一句,就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陸振華,你敢動她,我就拿整個陸家給她陪葬,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
!
”
黎漾繼續道,“其實如果陸老先生肯接納我,我相信你和遲墨的關系一定會有所緩和。
”
“還有,陸老先生應該相信自己的兒子,沒有季家,他一樣可以把陸氏發展的更好,而你一心對付我,反而隻會讓所有的事往越來越糟糕的方向發展,還會讓你們父子反目成仇,你仔細想想,最近幾個月的事,是不是剛好證明了這點?
!
”
“爸爸,我肚子疼。
”
季子琪見陸振華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動,心裡有些發慌,連忙捂住自己的小腹,聲音夾着隐忍的痛苦。
陸振華回過神來,對着傭人就一聲怒斥,“還不快把人給我扶進去!
!
”
與此同時,十來個保镖從陸宅裡湧出來,陸振華眯眼,一聲令下,“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
!
”
這個女人牙尖嘴利,差點都讓他被繞進去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掃把星,害了他的一個兒子不說,現在又害了第二個。
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他當初真是不該心慈手軟。
他就該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他的兒子也不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想到這裡,他的神情愈發陰鸷,“扔得越遠越好!
!
”
“是!
!
”
一行保镖領命。
“滾開,統統都給我滾開!
!
”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
”
黎漾被保镖拉扯着往外,毫無招架之力。
還是不行嗎?
!
無論她多努力,還是不行嗎?
!
影影綽綽的光線下,陸振華和季子琪的臉在黎漾的眼裡變得扭曲扭曲,她真的好恨,好恨他們!
!
陸遲墨,你快醒醒啊!
!
他們不要我見你,你快醒醒,求你了,快醒醒!
!
“我不走,不走――”
她像是生在九重煉獄,喉嚨裡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可無論她怎麼掙紮,怎麼叫喊,怎麼不屈不撓,都沒人肯同情她分毫,肯放開那雙手,她的瞳孔裡映出季子琪唇邊得意的笑――
恨意像是頭野獸,要吞噬掉她――
“放開我!
!
”
她歇斯底裡的嘶吼,埋頭不知道在誰的胳膊上就狠狠咬了一口。
她突然被大力的一甩!
!
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筝,飛了出去。
下一秒,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于此同時,耳邊傳來一道陌生蒼老的聲音,“住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