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被動的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勉強把人送到了病房。
一般刀傷,醫生都會建議住院觀察一周,等待拆線。
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龍精虎猛,根本不需要休養。
可他也不願放過這個好機會,乖乖遵循醫囑,好好住院養病。
溫顧一直自責,畢竟他受傷是為了解救自己,她要是把人丢在醫院不管,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她擱淺了手上的事,先照顧費雷德。
她買了一些可口的飯菜回來,道:“快吃吧,還熱着。
”
“你不喂我嗎?
”
“你說什麼?
”
費雷德指了指胳膊上的刀口子:“疼得厲害,根本不能做擡臂的動作。
輕輕一動,傷口就會裂開,疼得厲害。
”
他裝模作樣的擡了擡,果然傷口見皿,侵染了紗布。
溫顧心頭直跳,趕緊阻止他亂動。
她撇撇嘴,滿是為難,但不得不點頭。
她一勺一勺的喂過去,他似乎很享受被人伺候,吃的心滿意足。
她氣得加快速度,費雷德一口還沒吃完,下一口馬上到面前。
他吃的匆忙,卡到了嗓子眼,不斷咳嗽。
這一咳嗽可不得了,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對不起……”
溫顧趕緊幫他拍打後背,讓他快點順氣,也叫來醫生重新包紮。
這次傷口裂開,流了很多的皿,他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醫生走後,她再也不敢捉弄費雷迪了,溫柔乖巧的給他喂吃的,等他一口吃完,緊接着送下一口,還讓他喝了大半碗湯。
一頓飯下來,她都累的滿頭大汗。
“你下午需要休息,我去找點拍攝素材。
”
說完她準備離去,卻被他突然扣住了手。
“别去。
”他緊張地說道。
“怎麼了?
”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掙紮了一下,發現根本掙脫不開,也不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你在候機廳得罪的那個人應該對新加坡很熟悉,而且還有不少狐朋狗友,不然也不會你一下飛機到達酒店,他就帶人趕來了。
我還不确定他還有多少朋友,會不會因為昨晚的事情進行第二次報複。
”
他蹙眉沉重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他是在擔心自己。
“那我應該怎麼辦?
”
“現将原本的酒店房間退了,在醫院附近住,等我好了出院了,我一路會保護你的安全。
”
“那我現在也不能出去嗎?
”
“可以去樓下買點吃的,但最好不要跑遠,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派人跟蹤你。
你要是出事了,我沒辦法第一時間确保你的安全。
”
他說的極其嚴肅。
她知道,費雷德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安危。
她點點頭,道理還是聽得進去的。
“那我去網上查查資料吧,你好好休息。
”
“好。
”他松了一口氣。
“那你現在……可以松開我的手了嗎?
抓很久了。
”
她無奈的說道。
費雷德這才察覺到,自己一直緊握溫顧的手不放。
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松開。
“别誤會,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
費雷德趕緊解釋,他為人正直,可不想被溫顧誤解為登徒浪子,哪怕他輕浮的形象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