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垣靠着紀年給的那些線索,開始排查最近的一些枉死案子。
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混亂場所,還有些地下見不得光的賭場,全都是莫名其妙的猝死,法醫的驗屍報告顯示,他們生前都服用了大量催情、或者興奮的藥劑,所以導緻猝死。
死的時候,臉上全都是淫蕩猥瑣的樣子,瞪大眼珠子笑着,就像是看到了絕美的女人一樣。
根據盤查,這些人是自助購買藥品,不存在他殺的可能,而且跟他們進房的女人都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追問了很多,也問不出所以然,拘留幾天也就放人了。
這種事情本就不光彩,而且這種場所鬧出人命也是常有的,所以很多都壓了下來,連個新聞都沒有。
每個城市,都有它最光鮮亮麗的樣子,也有最陰暗腐朽的一面,不為人知,也無人來管。
他發現,辛貓去得最多的是一家叫紅塵的酒館,來往的人并不是很有錢,裡面的女人也不美貌,年紀也很大,大多隻是借着酒勁發洩一下。
他便去蹲着,遲早有一天會遇到辛貓。
果不其然……
他在酒館最角落的陰暗處坐着,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打扮成服務員的樣子開始上樓。
他眼角瞬間一亮,立刻尾随過去。
樓上房間衆多,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隻能挨個的踹門。
他也看到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東西。
“特麼神經病啊,看什麼看,打擾老子興緻。
”
“哎呀,你怎麼進來了,羞死人了。
”
“快出去,哪來的小子,不懂規矩啊……”
每個門後都是這樣謾罵的聲音。
他看到那白歡歡的一片,交織一起的時候,面色瞬間漲紅,雙腿就像是灌鉛一般,沉重的竟然挪不開。
他雙眼像是着了魔,本應該立刻挪開的,但是……他卻眼神幽暗起來。
這……這就是男歡女愛嗎?
他從未經曆,唯一的悸動還是辛貓給的,他哪裡見過這個。
“還不出去,臭小子看什麼看?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剜掉。
”
裡面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他這才回過神來,僵着身子把門關上,可腦海裡的那一幕卻揮之不去。
這一幕好熟悉,他怎麼記得自己夢過?
天,他也太邪惡了吧,怎麼能幻想和辛貓做這種事情,這簡直就是亵渎!
他心裡充滿了罪惡感,大手無聲無息的捏緊,沉沉的吐出兩口濁氣。
下次踹門的時候,他會提前捂住眼睛,等人蓋上被子才會睜眼。
他找了好幾個房間,驚動了保安,最後終于在最裡面的一間房找到了辛貓。
她穿的妖豔性感,披着黑色的長裙,可是材料确實透明的,裡面能看到修長的臂膀,精緻的鎖骨,還有那蠻腰翹臀。
長腿白皙誘人,步步生蓮。
即便裡面穿了吊帶和短褲,也無法阻止這蕩人心魄的性感和魅惑。
她正坐在床邊,雙腿疊起,嫩白的腳丫子露在外面。
而地上跪着一個男人,趴在地闆上臉上全是銷魂的表情。
他興奮過度而産生了幻覺。
傅垣是男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龌龊不堪,可辛貓卻欣賞的津津有味,手裡還拿着鞭子抽打在那男人的身上,那人也不喊痛,皮開肉綻卻喊着好舒服。
這些話,落入耳朵都讓人羞恥。
傅垣看到這些,目瞪口呆。
辛貓因為好事被人打攪,不禁狠狠蹙眉,有些不悅,轉眸看去卻呆若木雞。
傅垣傻傻的站在門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反應過來,直接扔了被子過去,将地上猥瑣的男人蓋住。
“你怎麼來了?
”
她狠狠蹙眉,聲音微冷。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保安的聲音。
“就是他,趕緊過來把他抓住。
”
辛貓本想從窗戶裡開,可是見他還不走,不禁急了。
再下去就是人命,他肯定要被帶到警察局的。
她隻好沖過去,扣住他的手,帶着他一起離開。
好在隻是二樓,落地很簡單,兩人一眨眼就離開了酒館,行走在複雜的小巷。
自始至終,傅垣一句話也沒有,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
兩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停下松開了手。
“後會無期。
”
她沒有看他的臉,就要走,沒想到一直毫無動靜的傅垣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剛剛……在做什麼?
”
他的雙眸瞬間銳利起來,心底全是怒氣。
她是個女孩子,怎麼能看這些污穢之事,而且還能從容應對?
“你是在質問我嗎?
”辛貓笑了:“我做什麼,難道還要跟你彙報不成?
你是我的誰?
”
“你男人!
”
傅垣想也沒想的開口,這話反而把辛貓說的愣住了。
她神色忽而慌亂。
“你……你胡說什麼?
放手!
”
她想要掙紮,可是傅垣的力氣比她大太多了,她根本無力掙脫。
“在顧家的時候,你教的那些都忘了嗎?
”
“你……從那個時候,你就清醒了嗎?
你這個騙子,我就猜到!
你放手,我們又什麼都沒發生,你算我什麼男人?
”
“而且,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和梨紗不是很好嗎?
為什麼有來招惹我?
”
“我和梨紗?
”
他不禁狠狠蹙眉。
他幾時和梨紗有關系,兩人甚至連深交都算不上,隻是偶爾說說話而已。
“你……你是在吃醋,你是誤會我和梨紗,你才不告而别,你才生我的氣,你才丢掉我送你的手表是嗎?
”
“吃醋?
真是見了鬼了,我怎麼可能吃你這個傻子的醋?
你還真把自己當真香饽饽了?
告訴你,我閱男無數,喜歡腰力好,時間久的,你給我松開!
”
她奮力掙紮,手腕都紅了還是無用。
傅垣聽到這話,眸色深沉如冰。
他知道辛貓有過男人,但他不介意。
他也知道辛貓有過去,才會把她變成這樣。
他也不在乎。
愛上她地那一刻,什麼都可以不在乎,隻在乎這個人的後半生是否和自己糾纏。
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她對自己自輕自賤,說的話不僅僅是在刺激自己,更是在變相的羞辱自己。
他用力,直接把她壓在了牆上:“你還沒試過我,你怎麼知道我腰力不好,時間不久?
”
“什麼?
”
辛貓聽到這話,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傅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