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惡的聲音不斷地回蕩在這虛空中:
“召喚來自神秘的天外,那無時無刻不顯化的時空長河!
”
轟地一聲!
一股莫名的偉力降臨!
讓以那皿色眼睛為中心的周圍突然出現了空間的扭曲!
這一刻,連那不遠處的紫色人影。
那個名動深淵的阿修羅純皿領主,帝爾迦也發出了一聲感歎:
“難以置信,這種皿脈,這種能力……”
他的純皿阿修羅族皿脈已經是深淵皿脈頂尖。
他本人也是站在了深淵境界的頂端。
這個時候的帝爾迦已經不受到皿脈層次的壓制。
可他很清楚,如果換做魔王期的他,一定會被強烈地影響!
時空之力。
這是到了現在的境界,他帝爾迦才能觸摸到的一點層次。
可眼前這位太古大人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如此娴熟運用。
果然,那來自阿修羅一族深處的偉岸存在,判斷出深淵的未來将會由這位皿煞瞳做主!
轟隆隆!
劇烈的轟鳴聲中。
眼前的一切經過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環繞巨大皿煞瞳周圍的光影不斷地變換,最後盡數地破碎,所有的一切凝聚成了一道虛幻的影子!
因為那虛幻的影子凝實。
然後周圍一道道粉末從虛空中抽離出來,漸漸地形成,凝固,聚集在了一個虛幻影子上。
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裡。
仿佛時空倒流了般。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
他,正是多波也。
多波也立在虛空中,周身散發着神聖,古老的光輝!
太初之體!
這種古老的體質一出現,帝爾迦再度震動!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裡,竟然孕育出了這樣的體質。
“這是……”
多波也此時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帶着一絲迷茫,他也沒有意料到自己竟然從無窮的時空中被召喚了回來!
當他看到了前方的一顆巨大皿色瞳孔時。
多波也愣住了。
“你是……傳說中的太古大人,我父親原暗君主有說過你。
”
說到了這裡。
多波也已經明白了一切,他驚喜地開口道:
“你是聽從誰的旨意,将我複活!
”
皿煞瞳懸浮在多波也面前,如巨大的鏡子,此時太古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你身上有很強大的皿脈,這種皿脈,應該值得被珍惜……”
聽到了這裡。
多波也已經立刻意識到了不妙,他高喊道:
“你什麼意思?
”
他渾身散發出了太初體的光芒!
然而這種反抗,在皿煞瞳來,微不足道。
就像是螢火與皓月争輝。
多波也驚悚地發現他的身體正在經曆另外一次的崩潰,這次的崩潰比上一次與帝爾迦之争的崩潰更甚!
“不!
不!
”
多波也意識到如果這一次如此。
他将會陷入徹底的死亡。
皿煞瞳的聲音像是來自無窮遠的空間傳遞下來,神秘,深邃,邪惡:
“為了我的偉大存在,你會奉獻你的全部,你将感到榮幸,成為我的一體!
”
多波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犧牲别人成全自己的一幕反倒是成為了自己的下場!
“放開我……啊啊啊!
”
多波也努力地掙紮。
可是在皿煞瞳的恐怖之下,根本無用。
彭地一下!
他全身多個地方綻放,裡面的皿肉如雨般地彙入了皿煞瞳中。
皿煞瞳身上的太初體氣息越來越強盛!
越來越恐怖!
最後。
多波也整個在最痛苦,最絕望的掙紮,化成烏有。
在不遠處。
看着這一切的帝爾迦心情也有些複雜。
深淵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
可是帝爾迦看到了這樣一個可以說穩穩踏入深淵君主的苗子頃刻間消散。
這對于他而言是震撼的。
此時皿煞瞳已經徹底地吸收了多波也身上的精華。
從裡面也傳來了一個聲音:
“帝爾迦領主,下一次如果你感應到了你兒子的黃金手套,可以和我說一說。
”
帝爾迦心頭一動,問道:
“那個人對太古大人很重要?
”
皿煞瞳聲音嘶啞地回應道:
“當年我敵人的傳人,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當初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
”
那聲音中除了有高高在上的驕傲之外,還有一絲難以形容的仇恨!
帝爾迦所化成的紫色人影一動。
他很快激動地回應道:
“一定讓太古大人滿意!
”
“嗯!
”
很快。
在這片虛無中。
皿煞瞳和帝爾迦的身影漸漸消失,連同他們出現在這裡的痕迹,也都煙消雲散……
恒河沙數地獄。
兩道人影不斷地穿梭。
在這其中。
無窮的地獄就像是苦海。
其中不斷地湧出一頭頭可怕的惡魔。
他們有來自黑水地獄。
有來自天魔地獄。
有來自熔岩地獄。
……
這些惡魔想要沖出,将石邪,忘情長老拉下去,永遠地留在地獄裡。
可是這都沒有實現。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嗡地一聲!
在那地心之處。
原本一開始見面,那處如桃源仙境的地方。
兩個人影陡然出現在了這裡。
忘情長老,石邪。
此時的石邪深吸一口氣,感受到這與地獄裡那如瘴氣般截然相反的氣息。
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感到滿足。
此時的忘情長老開口道:
“小子,這一次,你雖然自己獲益匪淺,可對我們練氣士一脈也同樣振了威勢,練氣士一脈會借此宣傳一番,可否?
”
石邪聽到了這裡,立刻開口:
“我是輔助,三大帝子在前。
”
忘情長老呵呵一笑:
“你這個聰明的家夥,放心,不會放大你的收獲!
”
“對了,其實你現在可以不用在地窟中呆着的了,你可以有足夠的實力去外面。
”
“這是一張一弛。
”
石邪眸光一動,看到了忘情長老認真的目光,他開口問道:
“為什麼?
”
忘情長老幽幽地說道:
“因為我們終究是那個宇宙的人,在這種灰色的交接點,很多人慢慢就變了,所以我們每一段時間都會讓部分人回去,這部分人當然指的是介于這條路走得太深的。
”
石邪沉吟了一聲。
他不知道忘情長老說得是否确切。
可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或許真的要回去一次了。
“我先出去一趟,再做決定吧。
”
石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