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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袁夢的猜疑

早安,薄涼前夫 葉微舒 2917 2024-01-31 01:09

  那天晚上,袁夢得知,韓澈就是梁駿馳原先打算帶她見的那個人――那個和他從小一起打架長大的兄弟。

  然後,袁夢就用了一種審視的眼神打量着梁駿馳,當然隻是在他後背。

  梁駿馳是韓澈的發小,兩人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這話是梁駿馳自己說的。
他自己的親哥哥梁駿掣比他大了太多,更像是個父親,相較而言,他青春年少的時光,都是和韓澈一起度過的。

  袁夢于是想,梁駿馳應該也認識韓澈的妻子吧?
根本不用懷疑,也不用問,答案是肯定的。

  那麼梁駿馳看到自己的這張臉,難道不會覺的别扭?
畢竟是和兄弟的老婆長得一模一樣?

  但梁駿馳卻還對她這麼好,理由呢?
原因呢?

  袁夢覺得自己不是多想,事實似乎已經擺在了她的面前。
想起那一天梁駿馳和韓澈在天墨廣場上打的那一架,更是驗證了她所猜非虛。

  ――她恐怕,不幸的,成為了某個人的替代品。

  梁駿馳對她,是不是也像韓澈對她那樣,把她當成了那個叫做真真的女孩?

  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靠譜,每次問起梁駿馳以往的事情,他總是說不想提,不知道,那些陳舊的事情沒什麼好再說。

  現在想想,梁駿馳恐怕不是不想提,那句不知道,大約才是真的。

  她于是在心裡設想,遭遇失憶不幸的她,剛好被梁駿馳遇上,湊巧的,她和他心儀的朋友的亡妻長相酷似,于是……她成了梁駿馳移情的對象。

  袁夢不至于無理取鬧,也明白梁駿馳這麼多年來對自己是真的好,不介意她有樂樂,不介意她身體不好,他對她的好,用“萬分呵護備至”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可是,還是介意,介意的要命。
她真的,不是什麼大度的女人,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她袁夢,也是小肚雞腸的。

  所以,當梁駿馳提出要帶她回梁家的時候,她猶豫了――可以嗎?
這樣頂着一個人遺留下來的福分,真的可以嗎?

  然後,她拒絕了梁駿馳。
怕梁駿馳疑心,推說最近的工作比較忙,學校研究室兩頭跑,實在抽不出時間。

  梁駿馳也沒為難她,看她下眼袋出泛着青色,心疼都來不及了,何況在他心裡,家裡的那一關,并算不上什麼。

  結婚這種事,應該告訴家裡一聲,但決定權還是在他自己手上。
他夢寐以求想要娶的女人,誰能阻止得了?

  袁夢最近的确挺忙,研究室的項目到了最後的階段,學校又面臨期末,她雖然是年輕講師,但因系出名門,也被編入了考核組,負責期末考試的出卷等各項事宜。

  真的,挺忙的。

  今天上午的兩堂課結束後,在教職工食堂随便吃了點東西,她就一直待在教研室,從題庫裡抽出題目來,準備将模拟試卷草拟個大概。

  埋着頭,忙忙碌碌一下午,教研室的光線暗了下來之後,她才擡起頭來,長舒了口氣,題型和範圍都定了,明天開會的時候,拿給各位教授看看,好确定具體的内容。

  想着有兩天沒見過梁駿馳了,期末逼近,他也很忙,而且聽說,梁家那邊,已經在催着他回到家族企業,他不想辭了學校的工作,家裡學校兩頭忙,比起袁夢來,自然是更加辛苦。

  袁夢合上書本資料,準備去考古系教研室看看,興許還能碰上他。
碰上的話,就一起回家做飯吃吧,梁駿馳的手藝,真的挺不錯。

  兩系的教研室隔了有些距離,袁夢從生化教研室走到考古系教研室,沿途的路燈陸續打開了,那些微弱的光圈裡,有跳動着的灰塵。

  吸了口初冬帶着寒意的空氣,袁夢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想着,到了年末,樂樂也該結束學習回來了。

  這孩子,從小表現出驚人的繪畫天賦,她自認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也不知道他是像了誰,那些線條,那些色彩,在他的筆下随意勾勾,就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過了年就号稱五歲的袁承毅同學,已經舉辦過兩次個人畫展,這段時間跟随着老師在世界各地寫意吸取靈感,不知道半年多沒見出脫什麼樣了?

  雖然有照片,但到底不是真人。
單從照片來看,個子又長高了,都說男孩子厚積薄發,現在袁承毅的個子就這麼高,等到他後期再拔高?
袁夢不敢想,那會長的多高?

  一邊犯愁,一邊又考慮着,等這次他回來,也該是讓他像其他的孩子一樣上學了,他這個年紀的話,是不是該直接上學前班了?

  一路上想着樂樂,背包上的那個“石敢當”挂飾在風中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爬上高高的台階,轉角就是考古系教研室了,迎面走了一個女孩,看起來年紀和她差不多,但長相一般,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挺之氣。

  袁夢自知不好對着陌生人一直看,剛要收回視線,卻發現那個女孩盯着自己,眼光毫不避諱。

  她在心裡苦笑,是不是又是一個認識真真的人?

  那女孩漸漸走的近了,在和袁夢擦肩而過的時候,袁夢聽見她發出的一聲冷笑。
袁夢覺得自己不是太過敏感的人,但這一聲冷笑帶着輕蔑的味道,好像就是針對着自己的。

  待要回過頭去确認,卻見那個女孩纖細的身子跨上了樓梯扶手,身子往下一沉,整個人就“呼哧”一下子滑了下去。

  那輕盈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飛魚一樣自如流暢。

  這不是考古系教研室嗎?
難道,走錯路了?
跑到藝術系了?
剛才那個難道是教體操的老師?

  “喲,今天真難得,來接我?
想我啦?

  走廊那頭,梁駿馳嘴裡叼着煙,隻剩下半截子,火星一閃一閃的,眼看着就要燒到他那兩片随時逞口舌之快的薄唇。

  他胳膊下夾着兩本書,袁夢匆匆瞥了一眼,是線狀的古本,應當是相當重要的文物資料。

  “快去把東西放好,我在這裡等你。

  梁駿馳點點頭,回去把手上的東西收好了,才又轉了出來。

  袁夢趴在欄杆上等着他,他跺着步子走到她身邊,自自然然的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包住的瞬間,有些不滿的皺了眉峰。

  “這麼涼?

  “幫我捂捂吧!
”袁夢調皮的一笑,梨渦深陷,露出一排細碎的貝齒,整齊的一字排開,晶亮的一道直線。

  兩手貼上梁駿馳滾熱的脖頸,瞬間的溫暖讓她滿足的呼出聲:“啊……好暖和,果然還是駿馳最溫暖了。

  梁駿馳被凍得身子沁出涼意,但心裡卻是暖烘烘的。

  和袁夢在一起五年了,親近當然是親近的,他也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在對她好,也清楚她對自己是依賴的。

  但和她的關系一直沒有确定,直到到了A市,她說他們重新開始。

  可以感覺到,袁夢對他的态度和以往不一樣了,以往他對她好,她雖然接受,卻有些疏離的客氣。
可現在,她已經不會同他客氣了。

  仿佛,他對她好,那是天經地義的――這是個好現象。

  低頭看着在自己身上汲取着暖意的女孩,梁駿馳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握住她的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按進兇膛。

  ――真真,這世上,沒有誰對誰好是天經地義的,我對你好,也是要回報的,你得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樓梯的拐角處,藏着一抹纖細的身影,斜長的影子在路燈下拖得老長。

  梁駿馳輕吻着袁夢的眉心,痞氣的笑到:“走,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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