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一從被子裡鑽出來,一勺香噴噴的粥己然遞到了嘴跟前,流光笑眯眯的看着她:“乖,張嘴。
”
薔薇下意識的聽話,乖乖張開了嘴,待到粥下肚,才反應過來上了當,然而流光卻沒有給她發作出來的機會,粥一勺接一勺的遞到嘴邊,讓薔薇除了吃東西之外,根本沒有空隙可以說話。
一碗粥下了肚,薔薇可憐兮兮的看着空了的粥碗,舔了舔嘴唇,顯然是還沒有吃飽,她還從來不知道她這輩子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可是流光卻好像沒看到,放下粥碗用被子将薔薇裹好,拍了拍手,房門立刻打開,幾個士兵擡着沐浴用的大桶和熱水魚貫而入。
擺放好了東西,又一個個快速退出。
薔薇看着那些東西,又望了望流光,強笑說道:“靖王,這是……”
“洗澡啊。
”流光說的理所當然:“你總不會聞不到你身上的味道吧?
都快和鹹魚鋪子一樣了。
”
“我……”薔薇下意識的擡起胳膊聞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除了淡淡的皿腥和在林中野宿時沾染上的枯枝味道,并沒有流光說的那麼誇張,不由不甘的反駁:“哪有啊。
”
“不管有沒有,你都該好好泡個熱水澡了。
”流光看着薔薇把他的話當真的動作忍不住就想笑,長臂一伸抄起她,抱着她往木桶處走去。
“你幹嗎啊?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薔薇用力的掙紮。
這個男人想幹嗎啊?
不是要讓她洗澡麼?
他怎麼還不避出去?
流光用胳膊輕而易舉的壓制住薔薇的掙紮,不怎麼溫柔的把她扔進熱水中,卻小心的沒有讓傷口濺到水。
挑挑眉,挑釁的問道:“你的手這樣,能自己洗麼?
”
“我……”薔薇癟嘴,垂死掙紮:“我可以叫暖兒來幫我。
”
“本王不願意!
”流光一邊說的理所當然,一邊動手去脫薔薇僅剩的一件亵衣。
“暖兒,暖兒也是女子,你有什麼好不願意的啊?
”薔薇奮力的躲閃,不肯讓流光得逞。
掙紮的流光失了耐心,索性一把将她撈到懷裡,也不在意被水弄濕了衣衫,一隻手将她固定住,另一手動作靈巧的挑開她的衣服。
傷了的手臂不宜沾水,也不好脫,幹脆暗用内力,直接震的粉碎。
“你的身體,除了本王,誰都不許看,無論男的還是女的,都不行。
”
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卻讓薔薇瞬間紅了臉龐,這麼強橫的宣示着占有,雖然好像場合不怎麼對,但還是讓她心頭莫名的泛起一絲甜蜜。
就在薔薇怔愣的間隙裡,流光己經動作利索的将她身上的衣物脫的一幹二淨,在木桶邊沿上墊了一塊大毛巾,将薔薇受傷的手放在上面,然後拿起另一塊柔軟的布巾,力度适中的由薔薇肩背上滑過。
薔薇的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往下一躲,将身體更深的埋入水中,好讓自己暴露的不要那麼明顯,然而感覺到流光隻是單純的幫她擦拭身體,并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動作之後,也就沒有再掙紮,而是安靜的坐着,享受着流光難得的溫柔。
流光用木勺慢慢的将水從薔薇頭頂澆下,将薔薇的長發完全打濕,然後用一些香膏細細梳洗。
薔薇的頭發又黑又密,摸在手中有種溫柔的觸感,讓流光情不自禁的握在手中把玩,洗了許久,都還舍不得放開。
薔薇感受着流光的手在自己頭皮上手法輕柔的指壓按揉,舒服的幾乎快要睡過去。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輕柔的灑落,在房中鋪出筆直的光路,空氣中微小的浮塵翻飛旋舞,縱情歌唱,一個男子表情溫柔,憐惜的為眼前的女子效勞着香湯沐浴,而那女子雙目微閉,眉目如畫,眼角眉梢,處處溫情漫溢,似乎在以全部心神,诠釋着幸福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