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要這萬裡江山還是美人?
”
宮以卿盯着棋盤上的黑子,扯着绯紅色的薄唇妖妖娆娆一笑,眯着桃花眼望了眼鳳冥亦,他将手中持着的黑子放下,站起了身子,扭過頭背對着鳳冥亦。
“本王答應太子的要求,本王希望太子能在鳳冥國的時候好好照顧傾城。
”美人江山嗎?
宮以卿在心裡暗道:本王都要!
話音還未落下,竹林中也隻留下鳳冥亦一個人嘗着已經冰涼的茶水。
想到宮以卿的最後一句話,鳳冥亦望着現在還在他懷裡不斷掙紮的傾城,将藏在袖子内的梅花簪子放在小獸的手上。
“這是你師傅交予本宮的信物,他出發之前,讓本宮好好的照拂你。
”
傾城皺眉低頭望着手上鳳冥亦塞進來的梅花簪子,果真是師傅的手筆。
傾城和師傅的信物,便是這鑲嵌着紅寶石的梅花簪子。
上面的紅寶石像極了寒冬初開的梅花。
師傅……
他又走了,還是不告而别。
傾城閉了閉眼睛,手腹摩擦着梅花簪子裡精緻的凹槽,堅定的睜開了眼睛。
眼裡的水芒,消去了一大半。
“多謝太子!
”她微微側身,站定。
貓兒般的眸子盯着鳳冥亦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腰間一片溫熱。
“太子殿下,傾城無事,不過剛才就是上了點酒勁。
傾城還是要多謝長老們手下留情,要是再來個幾杯,傾城恐怕今日别想豎着回到怡和殿了。
”
此話一說,更是讓長老會的那幾個老家夥臉色一陣輕一陣白的,要是他們幾個再找傾城的麻煩,真真就顯得他們沒事做,欺負人家一個剛來的小姑娘。
鳳冥亦斥責傾城的話,實則就是在埋汰長老會的那幾個老家夥,這次的洗塵宴的主角就是傾城,她是被鳳冥國認定了的祭女,你們是什麼身份?
居然讓祭女給你們陪酒道歉?
他就是這麼随口一談,居然還真當真了?
傾城這句話,就完全的堵死了長老們的口,我身為祭女都在已經對你們幾個忍讓再三,要是你們再這樣,我也就不客氣。
大有這番意思。
大長老有些挫敗的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灰青,蠕了蠕唇,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在咄咄逼人,恐怕他們要得罪的不單單是國君一個人了。
他敬畏的看了眼坐在他上方的國師一眼,剛才國師望過來的眼神,那猶如置身冰窖的感覺!
見大長老都不開口,長老會的人各個都沉默了起來,一改往日的趾高氣揚。
“既然城兒已經清醒了,那宴會開始吧。
”鳳冥正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悠悠然的開口道。
“寡人身邊雖然子女衆多,但城兒是寡人這輩子唯一的愧疚。
各位卿家也是知曉,城兒從小就在鳳舞皇朝的莫家,身為一個公主,被寄養在他國的世家中。
這對城兒年幼傷害要多大?
寡人雖身為國君,肩負這整個國家的興旺,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
”鳳冥正認真的看着傾城,一字一句的道。
傾城擡起眸子與他對視,突然的,感覺心裡一股暖流滑過。
這就是被人關愛的感覺嗎?
“城兒,你過來。
”鳳冥正輕喚了聲。
傾城腦袋雖然清醒了,但身子骨到底是有幾分弱,走起路來還是有些踉踉跄跄。
“過來,讓寡人好好的看看你。
”鳳冥正繼續輕喚。
傾城甩了下腦袋,邁着有些一深一淺的步伐慢慢的走到了鳳冥正站的下滿。
“長大了……”鳳冥正仔細的端詳了傾城良久,對着傾城伸了伸手,指着龍椅旁邊的位置道:“上來,今日你是主角,跟寡人坐在這裡!
”
他要将最好的都送給她的城兒。
這個位置……
傾城擡眸望了眼坐在龍椅另一邊的皇後,這位置不是太後她老人家坐的嗎?
鳳冥正的母妃去的早,宮中所有的妃子随着先皇的逝去,都紛紛要求守陵墓,有些在先皇逝去的當天,也随着先皇去了。
“這,這,國君恐怕有些不妥,傾城人微言輕,還是坐在下面就好!
”
鳳冥正讓傾城坐在龍椅的旁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已經讓衆人大破眼鏡,這……
傾城一臉理所當然的拒絕……
這是鬧怎樣!
難道現在祖宗們都喜歡拿權利做樂子還是喜歡拿身份扔着玩?
傾城撇嘴,估計是酒意又上來了,也不等鳳冥正再開口,自顧自的往鳳冥亦這邊方向走去。
“放……肆!
”大長老猛的站起來,放肆的肆還沒說出口,便捂着兇口,臉色一陣發青,痛苦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