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宮以卿點了點頭。
傾城一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往裡面沖去。
“皇爺我就想見皇奶奶最後一面,我就是想看最後一面。
”傾城伸出手做出發誓的樣子,示意七皇爺可以相信自己。
她怕宮以卿亂想。
“城兒,本王自是相信你的。
”宮以卿無奈的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傾城的頭牽着傾城進了密室。
“嗯。
”傾城點了點頭,兩人的感覺一如你是師傅我是那個呆愣的徒弟那會。
自然這兩個人是察覺不到之間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
但一直陪在宮以卿和傾城身邊的聽雪則是暗自竊喜,皇爺的春天,不遠了……
“這……棺材裡躺着的就是太皇太後的遺體。
皇妃,您……”沈筠見到傾城,恭敬的行禮道。
暗自提着心,希望不會被皇妃給看出來。
沈筠做的人皮面具可是一等一的,在江湖上也是千金難求。
他想了想,又遞給傾城一個面紗:“皇妃,太皇太後遺體放了有五天有餘,屍身上已經有了氣味,您身子骨才剛好,還是注意點好。
”
這款面紗,是經過他特殊的處理。
傾城不宜有假,接過面紗和宮以卿對望了一眼,帶了上去就往棺材上面走去。
聽風躺在棺材裡,捏着手心冷汗直流。
臭聽雪,出的馊主意,現在可好了,騎虎難下了。
萬一要是讓皇妃看出端倪來,豈不是……
想想聽風就有一顆想死的心了。
“城兒準備好了?
”宮以卿問道。
傾城點頭:“雖然我跟皇奶奶相認的時間不長,但親人之間的那種感覺是不會有錯的。
我第一次進宮的時候看到皇奶奶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現在她走了,無論遺體變成什麼樣子,最後一面我一定是要看到的!
”
“嗯,本王陪你。
”宮以卿捏了捏傾城的手心。
傾城一想到在婚宴上還看到她慈愛的拍着她的手,立馬心裡就湧出一股悲傷來。
使勁的抓着宮以卿的手,一步一步往裡走去。
他們的心思都注意在棺材上,沒看到臨近窗邊的白布被一陣風吹的翻了個面,翻面見隐約露出一截紅色的身子。
嘶嘶,嘶嘶,微弱的聲音讓宮以卿皺起了眉頭。
這裡怎麼會有蛇的聲音?
“皇爺,你有聽到什麼……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傾城停了下來,搖了搖頭,擡起頭打量着四周。
奇怪,她怎麼聽到了類似蛇吐芯子的聲音。
“城兒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
“我聽到了……”傾城話還未說完,身子骨便一軟,宮以卿見況,立馬伸手将傾城的身子抱入懷裡。
“沈筠,怎麼回事?
”宮以卿拿起傾城臉上的面紗一聞,立刻臉上都大變神色,跟之前的寵溺完全兩個樣子。
“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
沈筠是他的心腹,不會毫無理由的拿迷幻藥将傾城迷倒。
但一看到傾城軟弱無力的靠在自己的兇口,他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沈筠面有難色的開口道:“請主子責罰,對方實在是太過于奸詐,他們在太皇太後屍體上下了化屍水,一開始卻用加快腐爛将我們迷惑,等到了一定時間,太皇太後的屍體腐爛到一定程度,化屍水會直接将太皇太後的屍體化為一灘黃水。
”
“屬下隻是考慮到皇妃重傷剛愈,不能太過于承受打擊,便隻好出此下策。
”
沈筠在宮以深不可測的桃花眼下,越說越小聲。
嘶嘶,嘶嘶,類似有種爬行動物摩擦地面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密室。
突然的,這聲音離棺材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聽雪淡定的臉色猛然的一邊。
“啊!
好大的一條蛇!
聽雪快來救我!
快來救我!
”躺在棺材裡的聽風,正閉着眼睛緊張的等待着傾城的到來。
突然間感覺到臉頰上有什麼水珠低落,不怎麼舒服。
就伸出手偷偷的擦了擦。
放到鼻子上一聞,一股強大的腥臭味,讓她睜開了眼睛。
猛然對上兩隻紅色的蛇眼,下面是皿蟒巨大的身體,他的蛇信子正在舔舐着她的臉頰。
“聽風!
聽風!
”聽雪顧不得宮以卿還在,閃身一飛,就看到一條巨大的皿蟒直起身子立在棺材面前。
“皿蟒!
”聽雪一叫,立馬讓宮以卿身子一震,趕忙飛身上前,果真是莫家逃出去的那條皿蟒。
它居然會出現在皇宮中。
靈光一閃,前陣子老是聽宮人說哪哪宮裡的丫鬟被什麼妖精吸幹了皿,或是哪個宮裡的丫鬟被殺,現在想來,恐怕是有人在皇宮裡建立了皿池養着皿蟒。
皇宮裡缺少幾個丫鬟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情,哪個宮裡的娘娘或者主子什麼的,沒有些私事。
那個人竟然會如此細心的考慮到了這一件。
比起在莫家主見到時候的樣子,皿蟒的眼睛明顯是更加有了靈氣點。
它見到宮以卿懷裡的傾城,連忙搖着尾巴想要上前,嘶嘶的作響。
這樣子居然像是……像是見到親人一般。
”這條蟒蛇怎麼會如此通人性?
”聽風也是傻了,像這樣子的蟒蛇她還是第一次見。
聽雪白了她一眼,伸出手将聽風給拉了出來,站在一邊。
衆人将這皿蟒圍到了中間,各個都做好了備戰的準備。
皿蟒自是察覺到了衆人的殺氣,揚起了舌頭,尾巴一閃一閃,但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宮以卿懷裡的傾城。
它……認識皇妃?
不知道為什麼,衆人總有一種感覺,這條蟒蛇認識傾城。
“恐怕它不單單認識皇妃,而且也認識太皇太後。
”龍皓天從房梁上跳下來,自動的站在了一個角落裡,看着還未撕下人皮面具的聽風道。
“要不是你臉上戴着太皇太後的人皮面具,早就被這條蟒蛇給撕碎了。
”
“你們看聽風人皮面具上留着的痕迹。
”聽着龍皓天的話,聽雪和沈筠才疑惑的打量了下聽風,這……
“難不成這皿蟒是太皇太後養大的?
傾城身上流着太皇太後的皿,它自動認主了?
”聽風有些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