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老婆終于上鈎了!
半響,他眼眸一凝,眸底劃過一抹高深莫測。
随即,他薄唇高高的勾起,寂靜的房間裡響起男人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老婆終于上鈎了。
”
話音剛落,桌子上的擴音器裡傳來孩子的哭聲,他連忙起身去了嬰兒房。
一推開門就看見小家夥躺在搖籃裡蹬着小腿兒扯着嗓子嚎。
“爹地來了,怎麼了?
”他上前,捏了捏紙尿褲,沒尿,随即将他抱起來,然後給他裹上小毯子。
“嗚嗚――”
小家夥咧着嘴大哭,小手緊緊抓着他兇前的襯衫,在他懷裡扭着小身子。
“不哭不哭。
”
在嬰兒房裡哄了半天哄不好,他抱着孩子下樓。
“先生。
”
見狀,周嬸兒連忙上前伸手要抱孩子。
“不用,我來就行,您去休息吧。
”
周嬸兒點頭,去廚房拿了裝玩具的小箱子過來,“都消過毒了。
”
湛慕時接過來,抱着孩子坐下沙發上。
“要不要這個?
”他拿過小鼓在提莫面前晃了晃。
小家夥也就愣了那麼一秒鐘,然後又裂開嘴哭,“嗚――”
“這個?
”
都不要。
最後還是被小黃鴨給哄好了,他安靜的坐在爹地懷裡,兩隻胖胖的小手兒抱着小黃鴨啃着,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靈動的看着茶幾上閃着燈光的小音樂盒。
“爹地今天見到媽咪了。
”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孩子,拿過口水巾給他擦掉嘴上,手上的口水。
“啊――”小家夥不樂意,叫了一聲。
他捏捏兒子胖乎乎的小腳丫,笑道,“你媽咪還是跟以前一樣,淨出些馊主意,你可别把她那些鬼心眼都學了去,不然到時候爹地得多心塞?
”
“……”
玩了半個小時,小家夥終于困了,眼皮一耷拉一耷拉的。
湛慕時将他緊緊攥在手裡的小黃鴨拿走,抱着他上樓,直接進了自己的卧室。
提莫晚上比較鬧騰,一晚上得醒三四回,雖然在嬰兒房裡按了監控和聲控,他還是不放心,要麼帶着提莫睡自己卧室,要麼睡嬰兒房,他睡兒童床。
總之他現在每天重要的事情,就是帶孩子。
以前看見别人的小孩子哭鬧,怎麼看怎麼覺得煩心,但現在有了提莫以後,就算提莫一晚上哭鬧五六次,他都覺得自己兒子怎麼這麼可愛。
隻是有時候還會歎息,為什麼不是個軟糯糯的女兒……
第二天。
夜吱吱一睜眼,先是瞅着天花闆愣了一會兒,随即坐起身來。
她拍拍有些疼的腦袋,皺眉,“昨晚貌似夢見湛慕時了。
”
話音剛落,角落裡傳來男人陰森森的聲音。
“不是夢見,是真的見到了。
”
她擡頭看去,就見雷森一臉陰森的看着她,看這樣子,她都覺得,下一秒雷森可能沖過來掐死她……
“什麼意思?
”
“不記得了?
”
她搖頭,抱着被子靠在床頭,揉着犯疼的太陽穴,“你到底什麼意思?
是不是我昨天喝斷片以後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
雷森沒好氣的說道,“何止驚天動地!
昨晚咱倆差點就挂了!
”
“怎麼……說?
”
“某人喝醉了以後,看見湛慕時後就對着人家揮手,還要死要活的要去找他,我特麼開車帶着你狂奔了大半夜,直到淩晨三點才從高速路上繞回來!
”
“額……不可能吧?
我有那麼low?
”
雷森一臉憤憤不平,抄起抱枕朝她兜頭扔過去,“呵呵,low到底!
我特麼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遇見你這麼個折磨人的玩意!
”
“……”
風聲這麼緊,兩人直接叫了套餐送房間裡來。
吃飯的時候,她掰着手指數日子。
她喃喃自語,“還有四天……”
“什麼還有四天?
”
“我兒子的百日宴啊。
”
雷森冷嗤,“要去?
不是死活都不去麼?
”
“當然要去,去把我兒子偷回來。
”
“噗――”雷森剛吃近嘴裡的意大利面全都噴在了盤子裡,“什麼?
你還要去偷孩子?
你昨晚不是喝斷片了說說玩的?
”
她嚴肅了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臉,非常嚴肅的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麼?
”
“不是,吱吱,那百日宴肯定看守很嚴……”
她危險的眯起眼睛,盯着他,“你不想去?
我記得昨晚明明有人答應我了。
”
“……”
不等雷森反駁,她又似笑非笑的說道,“某人昨晚還答應,不去是狗。
”
“我……”
她再補上一句,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威脅意味,“我記得我還說了一句,你說話不算數的話,咱倆就絕交,我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
“……”
雷森氣的臉色漲紅,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誰讓自己這麼賤,昨晚非要把她弄回來,早知道她這德行,索性白送給湛慕時得了!
三天後。
華庭酒店。
“所有監控全部安裝完畢,絕對無死角。
”
湛慕時雙手抄兜,點頭,看着正在裝飾的大廳,薄唇微勾。
溫以寒扭頭,道,“喂,你确定夜吱吱會來?
我怎麼覺得這麼懸。
”
“她會來。
”
“為什麼?
這都兩個多月了,她連頭都沒露,哦不對,前兩天露頭了,那是她喝醉了,我才不信她會來。
”
他淡淡道,“你不了解她。
”
溫以寒一哏,揮揮手,“得得得,明天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這線都放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老婆釣上來。
”
聞言,男人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在昨晚之前,他真是心裡沒數,她會不會出現全靠賭。
但是經過昨晚,他知道她一定會來的,就算明天把守勘查的再怎麼嚴格,他的小太太一定能找到空子鑽進來。
“慕時,你跟木蓼到底怎麼回事?
”
溫以寒看了一圈後,再次湊了過來,戳戳他肩膀,壞笑着問道。
“你猜。
”
“我怎麼猜得着!
你都把人帶回家裡去過夜了,你丫的該不會是想逮着夜吱吱,壓着她去辦離婚手續,然後跟木蓼結婚?
”
聞言,他黑眸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白癡。
”
“喂喂喂,你這就過分了啊,好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趕緊給我說說!
”
湛慕時依舊是那兩個字,“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