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許久不見主人也着急,它正騎在桃樹杈上往遠處瞭望。
見小主人坐着大車回來了,便激動地從樹上跳到院牆上,再跳下去向牛車跑去。
它跳上牛車從坐在錢亦繡前面的錢華肩上爬過,鑽進錢亦繡的懷裡。
吓得魏氏和錢曉雨驚叫不已。
錢亦繡咯咯笑着把猴哥抱進還裡,“瞧你猴急的樣子,看把人吓着了。
”
進了家門,吳氏看錢三貴臉色不好,還是被一個青年後生背進了堂屋,又看到來了這麼多人,慌道,“當家的怎麼了?
哪兒不好?
”
錢三貴擺擺手,虛弱地說,“無事,歇歇就好。
”
吳氏又想問問小兄妹,可此時她怎麼也搶不過程月。
程月想孩子心切,也顧不得有外人,正摟着兩個孩子在親熱,又訴了番别情。
安撫好了小娘親,錢亦錦才把張仲昆的話說了一遍,“……爺沒有大事,主要是累着了,這段時間要好好靜養。
”
他沒好意思把“氣着”的話說出來。
。
錢華一家和黃鐵知道主人一家可能要說會兒悄悄話,都非常自覺地站在院子裡候着。
當吳氏聽說家裡買了八十畝水田,又買了一房人,還買了牛車,這三筆費用加起來就将近七百兩銀子。
特别是四十兩銀子買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孩子兩個是女人,心疼得臉都皺成了包子。
捶着兇口說道,“咱們家能有多少活,還需要買這麼多人?
就是有活,這些人又能幹多少?
”
錢亦錦輕聲安慰她說,“現在活不多。
以後活就多了,他們肯定閑不住。
那幾個孩子也不算太小,長長就成年了。
”
錢亦繡也說,“奶别急,咱家還有猴哥,以後說不定又能找些值錢的寶貝,咱們多賣銀子。
”
錢滿霞有些發蒙。
自家買了下人。
那自己就真大成小姐了,激動的小臉都紅成了猴哥。
錢亦繡又跟他們商量了買地建房的事情,以及下人分工及月錢的事宜。
談妥之後。
把黃鐵和錢華一家都叫了進來,讓他們磕頭認了主子。
他們叫錢三貴老爺,吳氏太太,程月大奶奶。
錢滿霞小姐,錢亦錦小少爺。
錢亦繡小小姐。
除了程月娘三個面色如常,其餘的人都被叫了個大紅臉。
特别是錢滿霞,不僅臉紅得像猴哥,還捂着嘴咯咯笑不停。
錢亦繡暗道。
家裡太窮,地位太低,陡然富貴起來不适應也能理解。
錢三貴擺手道。
“快别這麼叫,别人聽了。
會笑掉大牙。
”
讓他們按輩份叫自己錢大叔或是錢爺,叫吳氏吳嬸兒,或是吳奶奶,叫程月錢家娘子,叫錢滿霞霞姑或是姑姑,叫錦娃錦哥兒,繡兒繡姐兒。
又硬撐着身體分派了活路。
晚飯後,錢亦錦就去趟裡正家,把自家附近的地買下來,在自家院子旁再蓋幾間房子。
之後,黃鐵和錢華兩人幫着蓋房兼地裡的活計,王氏幫着吳氏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錢曉雨現在還有傷,就先幫着喂雞和做針線,王曉風上山砍柴,放牛。
曉雷現在暫時不安排事情,以後給錦娃當小厮。
錢華和黃鐵的月錢是二百文,魏氏、錢曉雨、錢曉風的月錢是一百文。
錢曉雷吃白飯,暫時沒有月錢。
錢亦錦補充了一句,“我家現在比較貧困,隻能給這麼多月錢。
咱們一起齊心協力,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
錢三貴又把住宿分配了一下,東廂三間房暫時給他們住。
這三間房都是獨門向外開,錢華兩口子一間,錢曉雨一間,黃鐵和錢曉風、錢曉雷共用一間。
吳氏領着王氏進廚房做了一大鍋面條,碎肉打鹵。
雖然主子下人吃的都一樣,但分了兩桌,一桌主子,一桌下人。
飯後,吳氏領着其他幾個下人去收拾房間,錢亦錦拿了一包點心領着錢華去汪裡正家談買地的事。
他們剛走,錢老太和錢大貴就來了。
他們直接進了錢三貴的卧房,當聽說他家買了幾十畝田,還買了這麼多下人時,兩個人吃驚的張開嘴半天合不擾。
“買了這麼多東西,那兩盆花得多值錢哪!
”錢大貴感歎道。
“嗯,那花是珍品,本來就值錢。
再加上梁公子體恤我們貧困交加,給了高價。
”錢三貴虛弱地說。
在縣裡的時候,錢三貴和小兄妹就商量了,村裡的人都知道幾位貴公子去了他家,錢滿蝶和王管事一家也看到他家賣花給梁公子得了一大筆錢。
那麼,這筆錢似乎也瞞不住了。
不如把買田和下人的事都說出來,當個名副其實的小地主。
況且,家裡有了這麼多人和一個練家子,貌似自家的後台也非常強大,也就沒必要再藏着瞞着裝窮了。
錢三貴除了沒說家裡還剩下的三百多兩銀子的事,其它的都說了。
還說家裡還剩下幾十兩,正好可以買點地修幾間房子給下人住。
錢老太心疼的臉都皺成了包子,數落道,“有那麼多錢該留着慢慢花啊,買那麼多下人幹什麼?
”
錢三貴笑道,“家裡的人多了,那些欺負我們家勢弱的人也就不敢再打壞主意了。
娘放心,他們閑不着。
等田交給我們後,事情多得緊。
”
錢亦錦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汪裡正答應明天上午來量地,說村西邊的荒地不值價,就一貫五百文一畝。
幾個人又商量着蓋房子的事宜。
錢三貴的身子不太好,錢亦錦要上學,有些事還得請錢大貴父子出面。
由于起得早,又忙了一天,錢亦繡覺得小身子骨已經疲憊不堪,便早早回了小屋。
卻看見小娘親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好像她今天晚上一直都不太高興。
錢亦繡過去摟着她胳膊問,“娘怎麼了?
誰惹你生氣了?
”
程月嘟嘴說道,“公爹說讓小雷給錦娃當小厮,可是,都沒給繡兒買個丫頭,怎麼能這樣!
”
原來是為自己抱不平。
錢亦繡把小腦袋靠在程月身上說,“曉雨就是丫頭呀。
”
“可曉雨是咱們全家人的丫頭,不單是繡兒一個人的丫頭。
”程月認死理地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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