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被砸了
<!--章節内容開始-->張忠海頭也不擡:“不用了,你的飯,我可不敢吃。
”
一聽這話,很明顯的,帶着氣呢,朱海眉尴尬了,貌似她沒有得罪他吧。
沈東遠不傻,這回可聽出事來了,他放下碗:“怎麼了這是?
”
張忠海忍不住了:“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以後你能不能管得住嫂子一點,小燕都被她氣哭了。
”朱海眉一滞,這男人也真夠可以的,真能維護媳婦。
沈東遠壓住火:“她是不是又不講理了?
”
“就是說話難聽了,讓燕子當着一幫子人的面下不下來台,你也知道燕子臉皮薄,還是個老師,這在家裡哭的,說明天都不敢去學校上課了。
”
沈東遠一聽臉黑的就像烏雲:“等會我讓她上門給你家燕子道歉去。
”
張忠海道:“那到不必了,燕子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這虧得是我們家的燕子,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嫂子就占不到什麼便宜了?
”
朱海眉氣急:“我說張連長,麻煩您搞清楚狀況再來興師問罪行不行?
”
沈東遠臉上青筋凸起:“閉嘴。
”
“我說的是事實,閉什麼嘴,她說我說的那麼難聽,難不成我就要忍着?
”朱海眉絲毫不讓。
沈東遠壓了壓火氣,“張連長,您先回吧。
”
張忠海一看兩口子吵開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點順了。
沈東遠送走了張忠海,轉頭看她一臉無所謂的站了一邊,伸了手指頭指着她道:“你又做什麼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再不講理,就别在這了。
”
朱海眉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忍了又忍,火還是沒有壓住,幾乎是吼出來:“沒有了解事情的真實情況就平白無故的說我不講理,你看見了就說我不講理。
你用手指什麼指,你媽沒有教過你,沒有教養的人才用手指着人家!
”
“人,你算什麼人,我媽教我什麼還用你管!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狡辯?
”
“我狡辯,我怎麼狡辯了,你見着了沒有,就說我不講理。
”
張忠海的腳步停滞在樓梯口,他們倆吵架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别說這個朱海眉口才還挺好的。
沈東遠緊握着拳頭,“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自從你來了給我惹了多少事了,明天你就給我滾蛋。
等會去人家家裡給人家道歉去。
”
朱海眉漸漸恢複了冷靜:“我沒有錯,我不去。
”
“還嘴硬,人家一個老師,素質能比你還低?
”
“老師怎麼了,老師就能為人師表,老師就品德高尚,你這是什麼理論?
”她眼中滿是怒火,“那你怎麼不娶她,娶我幹什麼?
”
“你以為我願意娶你,要不是你娘逼着我們家娶你,你以為我願意啊。
”
朱海眉怒從心中生,右腳一伸,跟前的馬紮子哐啷一聲,踢到沈東遠跟前,砸到他的腳上,疼的他哎吆一聲。
“你有病啊!
”他抓起桌子上的碗,對着她毫不猶豫的砸過去。
眼見着碗直愣愣的就飛過來了,她反射性的閉住眼睛,額頭咚的一下,然後臉上感覺熱乎乎的面條子糊滿了滿臉,然後就是熱辣辣的疼,上衣褲子上鞋子上都沾滿了面條。
她和唐一鳴吵架再多,他也沒有打過人,瞬間羞辱感充斥了全身,他竟然拿碗扔她。
張忠海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就聽到這麼砰的一聲,他心裡咯噔一下,沈東遠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他不會把她打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回去,鐘燕眼睛紅腫的過來,帶着點小興奮:“他倆是不是打起來了,我聽見動靜了,沈連長怎麼說的?
”
張忠海說:“他說會教育她。
”
“教育什麼,那看她長得那個樣,哪能配得上沈連長,要我看直接離婚得了。
”
張忠海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喊了一聲:“燕子。
”
鐘燕一愣:“怎麼了?
”
“以後遇見朱海眉盡量遠着點。
”
“我可沒有招惹她啊。
”鐘燕說道。
他揮揮手,“做飯去吧,我餓了。
”
“哦。
”鐘燕去了廚房做飯,張忠海卻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那一聲響,是他摔的東西,還是打的人?
、
朱海眉拿手撸了一下臉,把面條甩到地上,盡量平靜的道:“我不知道部隊怎麼教育的你們,但是我知道的部隊是凡事講究有根有據,不能什麼事情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錯誤歸到一個人身上。
我朱海眉人是長得難看,也沒有那麼善良,但是沈連長,你怎麼不問問事情緣由,就把錯誤歸到我身上呢?
”
一看她絲毫沒有悔過,還振振有詞的樣子,沈東遠心底剛升起一點的愧疚,立刻又消失了:“人家是老師,你一個村婦,怎麼會侮辱你,侮辱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你知道嗎?
”
朱海眉緊緊握住雙拳:“第一,今天早上我去黃大嫂家借鏟子,我在樓梯上和她走對頭,她說‘哎吆,這路擋的,還真嚴實’,下午我坐車在市區回她說“咦,你出來買東西了,又買這麼多,不怕沈連長給你吵架?
”我隻不過回了她一句“鐘老師平時管學生管習慣了麼,連别人的家務事都管?
”她就哭了一路子。
沈連長是我不懂事,來,你教給我,是我侮辱她,還是她侮辱我。
”
“要不是你平時飛揚跋扈的,誰會誣賴你,如今這是你自作自受,自食惡果,怪不得别人。
”
朱海眉連聲冷笑,“好,真好,沈東遠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
沈東遠臉色鐵青,竟然還讓他記住說的話,“我記住,你能怎麼樣?
”她轉身去了衛生間,将水管開到最大,眼淚嘩嘩的流。
是,苦澀隻能自己往自己肚子裡咽,對,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平時飛揚跋扈’,對,都賴她自己。
沈東遠聽着水聲,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面條和碎成渣渣的碗,心裡漸漸的升起了疑問,她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每次吵架她都像潑婦一樣。
這一次怎麼吵架都變得這麼斯文了,她還沒有還手,要是換了從前,她不早就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