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山頂就是蜀山派置身之處,不同的是衆人竟看到這蜀山山頂被一團奇怪的白色霧氣包住,看不見裡面,就在這時,白霧漸漸散開兩邊,兩個身影禦劍飛來,停在衆人
面前雙手做輯沖衆人說道:“在下李侍,李劍,拜見白掌門,掌門早已在正殿恭候各位前來,特命我二人前來恭迎衆位前輩!
”
“哪裡,有勞兩位道友帶路!
”白老微微笑道。
“請!
”李侍,李劍二人率先朝那層白舞飛去,衆人随之跟了上去。
穿過那層白霧,一座猶如皇宮一般的建築物出現在衆人面前,謝莫言一直認為百印門的百印大殿已經很大了,沒想到眼前這座建築物竟然比百印大殿大了不下三倍多,如
果不知情的人見到的話,還以為是傳說中的天宮呢!
衆人一路飛到大殿上方,停在建築物前那塊巨大的空地上,粗略估計一下,這個巨大的空地幾乎可以容納十萬人以上,面前這個大殿猶如一座高山一般屹立在衆人面前,最小的一根柱子都至少有七八米高,五人合抱粗細,大殿上高高挂着一塊五人寬大的牌匾,上書“雲霄殿”三字,龍飛鳳舞,如果謝莫言沒看錯的話,這三個字應該是由劍氣在牌匾上一氣呵成刻畫出來的,入木三分,幾乎每一個比劃都凸顯出寫這三個字的人修為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
在修真界裡單單能夠将劍氣控制得應用自如這般程度的
人屈指可數,可見蜀山派有多大氣魄,不乏高手。
大紅地毯幾乎有五六米寬,直直地從大殿内鋪出來,一直延續到殿外百米出,大門上貼着兩個大紅喜字。
衆人收起飛劍時,大殿内走出十幾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老頭,這樣說似乎有些矛盾,但是在謝莫言看來确實如此,眼前一頭白發的老頭,一襲白衣寬袍,走起路來幾乎像是在飄似的,根本感覺不到一丁點聲音,雙肩也沒有絲毫顫動。
特别是一雙眼睛,精光閃過,隐隐有一絲不可言喻的威嚴和一絲……神秘,對!
是神秘,謝莫言幾乎看不透這個老頭,雖然歲月将他的頭發染成白色,就連雙眉都是花白一片,可那張面容卻擁有年輕人才有的光彩,顯得很是精神,站在他面前竟然隐隐有一股莫明的壓力。
想必此人就是蜀山派的掌門無崖子了。
另外站在老頭後面的便是那個公孫洪,還有其他三個中年人,不過其中一個最為顯眼,“呵呵……白道友,多年不見,越顯健朗
啊!
”無崖子笑呵呵地說道。
“無道友也别來無恙啊,大概有……五十年沒見了吧!
想必‘劍道’已大成啊,真是可喜可賀!
”白老也上前做了一輯說道。
“哪裡哪裡,今日之後你我便是一家人,聽聞這次論道大會貴門弟子一舉奪魁,給貴門添了不少光彩啊,真是可喜可賀!
”無崖子笑道。
“呵呵……無道友過獎了,劣徒學藝不精,承蒙各大門派高擡貴手,劣徒運氣所至罷了!
”白老說道。
“莫言!
還不快來拜見一下無前輩!
”“晚輩謝莫言,拜見無崖子前輩!
”謝莫言上前微微傾首,雙手做了一輯說道。
今天謝莫言穿着一件黑白勁袍,長長的頭發披灑在腦後,乍看之下還真有些偏偏公子的味道
,如果再加上一把折扇,和電視劇裡的楚留香形象倒有幾分相似,英俊潇灑,略帶一絲玩世不恭。
“呵呵……果然是年輕有為!
”無崖子笑呵呵地看着謝莫言,忽然間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雙眼精光一閃,謝莫言隻覺得全身一麻,幾乎所有毛孔都倒豎了起來,略顯緊張地站
在哪裡不知如何是好。
“莫言師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真是江山倍有人才出啊!
”無崖子笑呵呵地說道。
“前輩過獎了!
”謝莫言非常識相地謙虛了一番,随後退了下來。
“丁石已經去貴門親自迎接月昕了,相信很快就到,白道友和衆位師侄一同進來休息吧!
”無崖子說道,随即帶頭将白老等人領了進去。
此時,謝莫言突然注意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擡頭一看,公孫洪正微眯着眼睛,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看來對他和謝莫言之間是勢如水火兩不相容了。
謝莫言此時
也絲毫不客氣地和他對視,雖然知道公孫洪的修為一定比自己高深得多,不過現在是大庭廣衆之下,就算和他對着幹,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來到殿内,裡面非常寬敞,至少已經擺了幾百張圓桌,看來這次是準備邀請整個修真界裡有頭有臉的人一起來慶賀了,不過蜀山和百印門聯姻這件事早已在修真界中傳開來,想必到時候人一定很多。
蜀山弟子猶如螞蟻一般裡裡外外忙呼着,一個個穿着紅色喜袍,一派喜慶之相。
難道這次古月昕真的就這樣要嫁給丁石了麼?
謝莫言一想,
心中不緊又是一陣憂愁。
白老在偏殿内和無崖子談笑風生,兩人五十年沒見面了,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說。
但是這樣一來謝莫言等人卻隻好無聊地呆在一邊,而另外一邊蜀山派的十幾個人,他們似
乎也和自己一般無聊,以至于兩邊人馬大眼瞪小眼的。
大概兩小時後,其他各大門派的人雲集蜀山,一個個衣冠楚楚,滿面紅光,白老和無崖子紛紛上前互相道賀一番,随後引坐入席,漸漸地人越來越多,謝莫言終于見到幾
個樣貌熟悉的人了,斷情谷的藍玉飛帶着幾個随從從門口進來,沖無崖子和白老道賀一番後,随即無崖子吩咐弟子将賀禮收到一邊。
藍玉飛一進大殿就看到謝莫言了,後者也是一般,兩人一番寒暄之後,藍玉飛引入話題道:“謝兄,今日百印門與蜀山派聯姻之後,正道必定更加旺盛,真是可喜可賀啊!
”“呵呵……”謝莫言輕笑了一下,心中卻是苦澀不已,不過臉上還是很平常地說道:“在下剛入門不久,對其他道友都不甚熟悉,人緣始終沒有藍兄來的好,日後還請藍兄多
多引導!
”
“呵呵!
謝兄說笑了,你當日在論道大會上一展神威,今日誰不認識你,說起人緣恐怕日後謝兄可是威震四方啊!
”藍玉飛笑說道。
“藍兄廖贊了!
”謝莫言淺笑了一下。
正待他發話時,又有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正是當日和謝莫言一同下山的那幾個同伴。
“謝兄,幾日不見,更加風光啊!
”常樂依舊還是那身書生打扮,不過卻顯得非常精神。
身邊的何安和梁三也是一樣,一個個都顯得非常精神。
隻是梁三依舊還是那般冰冷
的樣子,不言不語,隻是微微沖謝莫言點了點頭。
謝莫言也微笑示意。
幾人互相寒暄了一陣子後,謝莫言終于知道這幾個同伴雖然是不同門派的弟子,但是自小卻已認識,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難怪如此親昵。
書生常樂師承逍遙門,逍遙門門主乃是兩百年前威震修真界的逍遙真君風無痕,常樂是他最小的弟子,但是卻也是修為進步最快的弟子,再加上他平時待人溫和謙遜,從
來不擺架子,所以逍遙門中人緣最好的就是他了。
而且也很得風無痕的器重,下一任的門主應該也非他莫屬了。
至于高大魁梧卻一臉憨厚的肌肉男何安師承赤腳老人,一百年前,赤腳老人獨自一人浪迹天涯,但是威名卻已不下于一個小門派的程度,其修為高深可見一斑。
而赤腳老
人也隻有何安這麼一個徒弟,看來對何安他是毫無保留地将自己的絕技傳授與他。
再說梁三,一臉冰冷,不言苟笑的他從小就非常孤僻,或許是因為他師傅冷無情教導下的原因。
冷無情和赤腳老人一樣,百年前就已名動修真界,但卻是個亦正亦邪的人,但是自上次封印皿魔一戰中,冷無情出了不少的力,單槍匹馬地就沖進魔穴内誅殺皿魔,雖然受傷而歸,但是雙龍劍的威力也讓皿魔吃了不小的虧,至于誅殺其餘魔道之人已不在話下。
梁三向來是劍不離身,他手上那把劍想必就是他師傅的雙龍劍。
想必他或多或少也得到冷無情的真傳。
隻是冷無情向來就異常冷漠,而且不喜歡和人在一起,所以顯得很孤僻,在修真界中并無什麼朋友。
他弟子梁三似乎也沾染了他師傅的一些習性,不過在常樂和何安兩人常年陪伴之下多少也沾染了一絲“人氣”。
否則像
他整天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别人欠他幾百萬來着的。
聊了一會兒之後,謝莫言忽然發現門口一陣騷動,隻見由竹梅大師帶領下數名蒙面少女輕盈地走進大殿,無崖子和白老等人上前寒暄一陣子之後,帶領竹梅大師一幹人來
到一張原桌前坐下,想必那張桌子是特意為她們安排的。
衆多蒙面少女來到這裡,立刻将衆多男弟子的眼光吸引過去,相傳天山派的女弟子之中個個出類拔萃,不僅是修為方面,就連樣子都非常美麗,隻是一直都蒙着臉,讓人
見不得廬山真面目。
凡是天山派的弟子均要帶上這個面紗,至于為何,那就無從得知了。
“謝兄!
你可知天山派的女弟子為何都要帶上面紗?
”藍玉飛突然問道。
“不知道,難道藍兄知道?
”謝莫言搖了搖頭,老實說他确實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