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難道有人發現我了?
我趕緊抓着魚往更冷的地方遊去,岸上影影綽綽的,到處都是人。
我覺得得趕緊回去,現在身上已經感覺到很冷。
我看到幾團水草漂浮在水庫中央的位置,我就遊了過去。
這水庫的水綠森森的,不靠近看,根本看不到我在水裡面。
所以當我浮出水面換氣的時候,隔着水草,我隐約能夠聽到岸上的人說:“今天真的是見了鬼了!
我居然看到水下面有一個人正在偷别人上鈎了的魚!
”
“我靠!
那不就是鬼嗎?
聽說前幾天這裡淹死過人,不會是真的吧?
”有人議論紛紛。
我們這個地方都比較信神,畢竟都是挺窮的。
所以一聽說水下面有水鬼,這裡的人都議論紛紛了起來,甚至有的人和管理員聯系,想看看水下面是怎麼一回事。
我怕被發現,隻好趕緊原路返回,蹲在草叢裡面一邊暖身子,一邊看對岸的情況。
管理員被驚動了,所以那邊的人紛紛聚了過來,看到一個老頭脫掉了衣服,穿着救生衣跳下了水。
不過我已經上了岸,所以這個老頭下水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依然是一無所獲的回去了。
然後我聽到對岸不斷的響起:“我真的看到了!
”“絕對有的!
”的聲音。
還有人說:“今天是不是不應該來釣魚?
我看黃曆也是很好啊!
”
“故而,下午五點,當我把抓到的魚放在水箱裡的時候,那邊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而後當我下水,就隻剩四個人在釣魚了。
黃昏很快來臨。
人走得差不多了,管理員那幾個老頭也回去燒飯做菜了。
我才發現,其實我剛剛不應該下水的。
因為現在水面上才到處都是魚。
我想起來,按照書上的說法,黃昏的時候是水裡面非常缺氧的時候,這些魚都要遊到水面上去呼吸氧氣。
我看到好幾條魚已經飛了起來,我趕緊拎着箱子一起下水,用水草包住箱子浮在水面上,抓到一條就放進去一條。
也許是我機會抓的緊,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魚消失的差不多了,我也抓到了總共八條大鯉魚。
超過三斤的魚在水庫裡面其實不是很好找,所以我找到的這些魚加起來,可能總公隻有三十斤左右。
不過假設三十斤的魚每斤能賣三百塊,這就足以補上九千塊的漏洞了。
今天是五月一号,明天我就去城裡面聯系王胖子賣魚。
如果時間趕的緊,還能再跑第二趟。
渾身哆嗦着,我從衣服裡面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這幾條魚都詳細的拍了一個照,我全都發給了王胖子,留言說:“我這裡有八條都是三四斤的的野生大鯉魚。
都是從大龍溪裡面撈出來的,你幫我算一下可以賣多少錢?
”
許久,王胖子都沒有給我回話。
我穿上衣服,看山是完全爬不上去了,而自己帶着幾十斤的水箱(水加魚),這可怎麼走?
我繞着水泥堤壩轉了一圈,我發現其實我可以從這邊爬到堤壩上,然後再從正面放水的那邊上面繞過去,那裡有專攻工人檢查水壩的梯子。
說幹就幹,穿着衣服,吹着寒冷的山風,我提着水箱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繞開了這群老頭,跑出了水壩。
再掏出手機,居然有微信留言。
我翻開一看,不是王胖子,是嫂子。
【你今天去哪了?
快給我一個解釋!
/憤怒】
看着嫂子帶着可愛的憤怒的微信,我不要撲哧一下笑了。
然後我看到了胡姐的微信。
【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可沒辦法幫你圓謊。
】
我隻好給嫂子說:“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給張銀鈴湊錢贖人的辦法。
我現在正和朋友一起,在外面準備呢!
”
我故意說張銀玲的時候加上了她的姓氏,因為這樣可以顯得比較生疏。
至少嫂子看了應該會很高興。
我想了想,今天晚上應該是回不去了,不如去下水鎮找藍秀秀。
半夜應該能到。
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坐車去城裡也行。
所以我就給兩個人都回複:“我晚上不回去了。
明天我趁早坐車去城裡,大概下午回家。
”
順帶,我還添了一句,“嫂子你記得明天早上去咱家裡看着。
”
過了一會兒,我分别收到了兩個人的微信。
嫂子說“知道了,你以後記得跟我說一下!
”
而胡姐卻是:“你不會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
我吓了一大跳!
胡姐這直覺怎麼這麼準?
不對吧?
我趕緊尴尬的回複:“怎麼可能嘛。
我這不是準備去鎮子上租個小招待所睡一晚上試試。
”
“行了,知道你很累了。
趕緊去休息吧。
”
我說話讓我感覺到胡姐正在屏幕的那邊笑。
我咬了咬牙,這女人,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怎麼樣?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就算胡姐猜到了,或者她根本就知道最後怎麼樣了,我也不希望她能夠說出來。
因為這個事情,确實幾乎要毀掉我一生。
當然,我覺得胡姐這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真的把結果捅出去。
收拾東西,擡着水箱這麼沉重的東西往山下走的确需要很多的勇氣和力量。
盡管如此,等我走到了下水鎮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了。
我這個時候幾乎全身都是汗水,汗珠子浸濕了我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褲,放下水箱,我敲了敲藍秀秀的後門。
“誰!
”
我聽到了一個小女孩警惕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估計是兩個女人在找着什麼防身武器。
我心裡不由暖暖的,我低聲的說:“是我。
”
我本以為我粗啞的聲音應該會讓她們聽不出來,但實際上,我一說話,門就打開了。
個頭不小,但是瘦的不行的女兒藍小溪抱着木栓,看到我進來之後,大聲的喊:“爹爹回來了!
”
這一聲爹爹,喊的我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擡起頭,果然,這全都是藍秀秀這個女人的主意。
她沖我笑,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