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呼呼的按住藍秀秀的肩膀,心裡膩歪着,藍秀秀卻按住了我的手,說:“你别沖動!
快出去看看是怎麼了?
要是出大事了,咱不能讓人笑話咱沒出過力。
”
“我........”
我又不是下水鎮人!
我心裡嘀咕着,但是也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口。
所以我隻好郁悶的披上衣服,拖着拖鞋出門了。
回頭看了看一身藍色睡衣,連帶笑意睡在床上的藍秀秀,我心知這次怕是沒能過線。
我估計藍秀秀心裡應該也還有着不小的陰影,前幾任還沒結婚就死的客夫命,讓她至今還是一個處女。
别看她跟我玩的你來我往的,但是我知道,那隻是她在人情世故裡磨練出來的本能。
真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我感覺藍秀秀依然很緊張,甚至是有個陰影。
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我還是有點太猴急了,幹嘛呢,人姑娘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就是讓你在這裡急着破人家的初的?
先把她的心結解開吧。
我這麼想着,拉開了卷閘門。
我一開門,門外面到處都是下水鎮的鎮民到處的亂跑。
大多數人都舉着手電筒,有人也拿着火把,幾乎人手一把的鐵鍬、菜刀,我還看到有人拿着煤球鉗子。
剛過去的屠子,手裡拿着的不是狗腿骨頭嗎?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不免無奈的想,就憑你們這些雞零狗碎的烏合之衆,還想把那群擄掠人口的人口販子給抓住?
我也趕緊回頭把屋門給扣住,告訴藍秀秀“如果不是我回來,千萬别開門!
不,就算是我叫門,你也别開門!
我要是真得回來,會自己拿鑰匙開門的!
”
藍秀秀緊張的點了點頭,自己鎖上了卧室的門。
我拉下卷閘門,吧拉卷閘門的鐵棍拿在手裡,也混入了追殺人口販子的人群之中。
我發現這樣人其實也不知道人販子跑哪兒了。
他們都是跟着人亂跑的。
尤其是我看屠子居然還一邊跑,一邊從兜裡拿花生米吃!
“到底咋回事啊?
”我擠到了屠子旁邊。
屠子這會兒正随着人流一邊走一邊吃花生米呢,他看到是我,臉上馬上綻開了非常濃郁的笑容。
我買的那一大塊兒肉,仿佛讓他對我産生了很大的好感,他馬上咬着花生米,一邊啃一邊說:“唉,還不是那人販子到處偷人鬧得!
今天你不是給了顔婆婆一斤肉嘛!
你是不知道,顔婆婆家今天晚上就被偷了!
聽說她家裡的那小閨女,被人販子給綁了!
現在不正追人呢嘛!
”
顔婆婆家的小閨女!
我吓了一跳!
這不是就是白天的時候我還在想的那事呢?
咋晚上就給丢了?
這讓我有點渾身發冷的感覺,這些人販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想到嬌嫩的小閨女被人販子給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鎖起來,渾身髒兮兮的賣給買她的老漢子,我心裡就一陣惡寒。
“那人呢?
找到了嗎?
”我趕緊問屠子。
屠子手裡的狗腿骨指了指遠處的那一群人,然後說:“最後隻抓到了一個本來就有傷的瘸子,聽說人都被打死了。
現在都拉出去迅遊了!
”
就算是死了,也要拉出去迅遊一圈,這個規矩我還是懂的。
“但是那顔家的閨女呢?
”
屠子油膩的手又掏到了褲袋裡,“沒有。
好像已經不見了。
”
不見了!
我心裡一抖,這不就是已經被拐走的意思嗎?
那邊突然喊叫起來,我定睛一看,顔婆婆居然氣昏了過去.......
晚上跑了半個晚上,最後隻有一個已經被一錘子敲爛腦殼的人販子被抓到了現行。
可既沒有抓到活人,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這個人的獲得可謂是一無所獲。
早上,顔婆婆沒有照常擺攤,而是像個傻子似的,到處的,一個巷道一個巷道的去照着自己丢掉的外孫女。
“小溪啊,小溪!
”
顔婆婆在門外凄慘的叫着,就好像小溪已經死了似的,聽的我和藍秀秀都渾身雞皮疙瘩的起。
“我出去和顔婆婆聊聊吧。
我安慰她一下。
”藍秀秀同情心泛濫起來,她也被人欺負過,也這麼凄涼的到處無奈的走着。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你不是說有人過來送貨嗎?
把電話給我吧,我去鎮口等着。
”
“不用在鎮口,汽車站口上就行。
”藍秀秀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我就不去了。
你找她接貨吧。
”
看藍秀秀和顔婆婆在門口聊了起來,我借了輛自行車,騎向了汽車站。
像藍秀秀這樣的鄉下小店,每個月的上新很少,都是運輸鬧得。
送貨的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能有的變化當然少。
我在路口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豪放的女人身影。
說她豪放,是因為她長得真的很豪放,臉也潑辣,身材也惹禍,穿的更是相當的有肉。
我走近一看,小圓臉,柳月眉,大兇口上的溝壑有如萬丈深淵,讓藍秀秀來了也自愧不如。
看着兇口都能裝個小娃娃的大姐,我壓力山大的湊了過去,說:“是劉豔梅,劉姐嗎?
”
“啊,是我。
那就是藍秀秀找的那個小弟弟啊。
”這劉豔梅果然人如其名,夠豔的。
就是這描述讓我有點頭暈。
什麼叫藍秀秀的小弟弟?
大姐你不知道小弟弟是什麼意思嗎?
那是能随便稱呼的嗎?
“算是我吧。
”我說。
劉豔梅也不以為意,她指了指旁邊那個破面包車,說:“來拿東西吧。
換下來的衣服帶過來了沒?
”
像成衣店這樣的,賣不出去的衣服如果不打折賣出去,就會直接原裝的送回供貨商,這樣能節省好多成本。
要知道一件衣服好幾十塊呢!
昨天藍秀秀已經給我整理過了,我抗過來還給劉豔梅就好了。
反正她能賣到更落後的地方。
我把一大包的衣服放在面包車上,然後扛起新的貨,剛想走,劉豔梅就笑嘻嘻的問我:“小夥子,看你臉上的小春意,昨晚上吃了我們家秀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