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
我的心裡一驚,但随之而來的是一陣狂喜!
如果有一家大企業,願意注資幫助我來種植大葉葛麻的話,那我豈不是可以迅速的緻富?
至少我可以給自己開一個合理的工資,讓嫂子和我不至于住那個已經被洪水摧毀的房子,或者寄人籬下在胡姐家裡。
“咳咳,那.......是什麼樣的合作計劃呢?
”我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問了起來。
喬漢雲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張文件放在桌子上,她指着文件說:“這是我們草拟的合作合同,你可以看一下。
先期十萬塊錢的購置地産費,讓你在龍河鄉租用至少五百畝的土地用以準備種植大葉葛麻。
這一期間,我們會收購你所生産的原料,大葉葛麻葉子。
而後當你種植的規模足夠大的時候,我們會進行更深一步的合作。
比如在龍河鄉建造工廠,直接就地生産。
”
“就地生産!
”我感覺我好像渾身都變得激靈起來!
即便是強化過的身體,它依然無法讓我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我嗓子有點顫抖的問:“那麼,簽合股合同嗎?
”
“這個得等到日後投廠生産之後再說。
”喬漢雲笑着點了點頭。
忽然,蕭冰影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手機,又面帶奇怪的看了一眼我,對喬漢雲說:“我去打個電話,你們慢慢談。
”
說完,她就快步走了。
她的手機掩蓋的并不嚴,所以我敏銳的雙眼可以看到她手機上的聯系人。
我看了喬漢雲一眼,她說:“隻是普通的一單生意而已,别在意。
我們到辦公室裡面坐着談吧。
”
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我對喬漢雲說:“這個生意我同意了,隻是.......”
“隻是什麼?
”喬漢雲微皺眉。
我點了點桌子,問:“你們目前的研發部門真得需要大量的産品嗎?
”
“嗯........暫時隻需要部分樣本用于研發新藥,所以現在的收購都這是備貨而已。
”喬漢雲撩了撩頭發。
我躊躇的對喬漢雲說:“是這樣的。
你也知道,我們那裡是一個山區,你也知道,我們那裡很保守的。
第一是村子裡有很多人都不喜歡......我的意思是,某些人不喜歡外來的人進入村子。
你懂得。
還有就是,我已經和這些人惹下了恩怨,所以我暫時不想,我是說在解決這些阻礙之前,我不能把你們暴露出來。
你要明白,他們的勢力很大,甚至直到鄉裡面。
”
喬漢雲聽了我的話,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不過她這次掩飾的很好,沒有讓我看到裡面都寫了什麼。
看了一會兒,她說:“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根據記錄,你們那裡的确有一些問題。
好吧,那麼我們重新起草一份合作合同。
這樣吧,我先給你一萬塊,從我和老總的私人賬戶上打給你,你回去找個理由瞞過那些人。
我們之間隻有一份存根的合作協議,如何?
”
“好,目前來看,隻有這樣了。
”我點了點頭。
家鄉裡面,不論是吳正氣,還是全福安一家子,我現在都還惹不起。
我嫂子在村裡,我家的祖墳都在村裡,我必須找到個新的辦法把它們解決掉。
簽了起草合同之後,喬漢雲幹脆的對我說:“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之後,多多努力。
”
“嗯,一定不會辜負學姐的厚愛。
”我十分感激的沖喬漢雲鞠了一躬。
這次的商談結果讓我喜出望外,幾乎沒有比這更好的成果了。
離開祥符大廈的時候,我深深看了一眼樓頂。
雖然我曾經對喬漢雲說,那份美麗的風景不屬于我,但是我心裡面又何嘗不想讓它屬于我呢?
........
下午太陽已經下山,我不由暗自嘲諷的給了自己句,“你小子,為什麼不答應下來呢?
如果你答應了,現在你說不定就在他們公司的公司食堂裡面用餐了。
”
可是事情沒有如果。
在沒有解決全福安等人之前,我不能大張旗鼓的跳出來,這是找死。
“出租車!
”
我在路邊揚着手,招呼着出租車。
可是這輛出租車見到我之後,在我旁邊停了下來,卻久久沒有打開車窗。
砰砰。
我敲了一下,喊道:“師傅?
師傅?
”
車窗終于搖了下來,裡面那個面熟的青年錯愕的看着我,說:“算了,我可不敢當你的師傅。
上車吧。
”
“哎呀嘿,咱們倆還真有緣啊!
”
我笑着坐上了車。
“我甯願這個緣分不存在。
”青年司機踩上離合器,對我說:“我爸傷了,現在在醫院裡面住着。
”
“啊?
我沒有打他啊?
”我感覺我跟這個青年還是挺有緣分的,所以我小心的為自己解釋。
“都不關你的事兒。
他下午去拉人的時候,又坑了人一把。
可是惹到了一個他不該惹的大人物。
”青年沉悶的掐掉了煙,扔出窗外說:“進去了。
花了幾千塊錢才做好了手術。
”
“這樣啊。
”我搖了搖頭。
“你是否覺得他罪有應得?
?
”青年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說:“是的。
我一直覺得吧,做人還是要守本分。
習慣了占人小便宜的人,總有一天會馬失前蹄。
”
“是的。
我早就跟他說過了,不要到處坑蒙拐騙。
他總是不聽。
”年輕人忽然笑着,從兜裡拿出了一個名片交給我。
“這是我制作的名片,我剛畢業的時候做的。
”他灑脫的笑了。
“你準備重新幹自己喜歡的事了?
”我不是傻子,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要離開這個破出租車,去幹自己喜歡的事了。
我看了下名片,他叫楊宏生。
一個很标準的吳越省的名字。
他把我一路送到了火車站,為了不在這裡過夜,我決定連夜坐火車到龍祥縣,至少那裡的招待所一晚上才幾十塊錢。
臨下火車前,他叫住了我。
“你覺得我是偶然才在這裡見到你的嗎?
”楊宏生叫住了我。
“我想也不是!
”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媽的,又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