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蹙眉,“你讓媽想想。
”
墨潇然一笑,對溫蘭十分了解。
知道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心慈手軟,他沒有再逼她。
離開海景别墅之後,他接到手下的電話,“二少,那個女人已經找到了。
”
墨潇然勾唇,“很好。
”
這個女人,這輩子都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隻能任他擺布。
墨潇然冷笑,以為一紙離婚協議,就能擺脫他嗎?
她做夢!
他墨潇然的女人,除非他不要,否則,休想那麼輕易逃脫。
何況,這個女人身上,還有更大的價值。
男人眼裡閃過一抹算計,他想要的,遠不止一個區區的建業集團。
墨子寒當年能做到的,他一樣能做到,甚至做到比他更強。
上官映雪,你早晚有一天會發現,和墨子寒比起來,我哪裡都比他強。
我會讓你,為了費盡心思離開我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等着吧。
皇家假日酒店。
上官映雪站在酒店大門外,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發顫。
現在,她還有相信墨潇然這個男人嗎?
她有些猶豫,想要轉身離開,可轉念一想,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不是上官家孩子的事情,早已在A市傳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她不是上官家的孩子。
根本就是個冒牌的千金小姐,而墨子寒的新婚妻子,那個在婚禮上,被她百般羞辱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上官家大小姐。
她成了全A市的笑話,她所擁有的東西,似乎都在一夕之間失去。
如今,她還用得着害怕,墨潇然會拿她怎麼樣嗎?
上官映雪咬牙,堅定的走了進去。
想起墨潇然約她在三樓的咖啡廳見面,她不禁舒了一口氣。
公衆場合,想必墨潇然也不敢亂來,她之前真是多慮了。
走到電梯間,上官映雪按了電梯。
電梯的門被打開,幾個穿着時尚的女人走了出來,上官映雪并沒有在意,在她們出來之後正要走進電梯,她們中的一個女人卻叫住了她。
“喲,這不是上官映雪嗎?
”一個穿着白色大衣,背着香奈兒新款包包的長發女人叫住了她。
上官映雪微微皺眉,詫異的看向她,并不認識,“你是誰?
叫我有事嗎?
”
“啧啧,上官家的千金氣場就是不一樣,我們之前好歹也見過幾回,你就一點都不記得我嗎?
”那女人看着她,目光輕佻的上下打量,不無譏诮的道:“還是說,上官小姐架子大到如此目中無人呢。
”
“可惜呀,她又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不過是一個冒牌的。
”旁邊的女伴插話道,毫不客氣的譏笑。
“你們……”上官映雪像被針刺,氣得面色發白,“你們什麼意思?
”
“沒勁兒。
”那女人聳聳肩,笑得花枝亂顫,“說你是冒牌貨呢,你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不可一世,我要是你啊,被别人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千金小姐,早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了。
”
“就是,還是A市第一名媛呢,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眼瞎亂編的。
”
“住口!
”上官映雪厲聲怒罵,氣得身體直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不認識你們,想必也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
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上前幾步,在她跟前站定,目光傲慢,“喲,大小姐脾氣真大,這就生氣了嗎?
”她嗤笑一聲,目光不屑,“不過是假冒的,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
”
“你……”上官映雪氣得直發抖,一種屈辱的滋味,深深的包裹住了她。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衆奚落過。
她仔細盯着那些女人,終于認出其中一個女人的臉。
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曾經追求過墨潇然,而墨潇然後來,卻選擇了她。
當初的她何其驕傲,因為看不上她對墨潇然的死纏爛打,所以當衆嘲笑過她。
上官映雪臉色發白,心裡既憤怒,又覺得羞辱。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這樣的女人欺負到頭上。
可她一向矜持慣了,拉不下那個臉面去和她當衆争執,隻能死死攥着拳,拼命忍耐。
“算了,跟這種女人有什麼可說的。
人家已經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在這裡跟她争吵也太掉價了。
”那女人嘲諷的道,拉着同伴一起離開了。
上官映雪盯着她的背影,眼裡閃過刻骨的恨意。
她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眼裡滿是不甘心。
不,她是上官家的女兒,這一點,她絕不會放任何人更改。
上官映雪走進電梯,心裡憤恨至極。
三樓靠窗的雅座,墨潇然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擱在旁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手機音樂聲響起,有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起電話,“喂?
”
“二少,人家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沒少對上官映雪冷嘲熱諷,她氣得就差沒當場哭出來了。
你說,你要怎麼謝人家呢?
”
女人的聲音,嬌媚入骨,墨潇然心下十分受用,暧昧的道:“寶貝兒,今晚上你就知道了。
”
“讨厭啦。
”女人嬌嗔一聲,不滿的抱怨。
墨潇然唇角噙着笑,挂了電話。
眼裡閃過一絲唳氣,自從他回到公司,當上總裁之後,身邊再次不缺女人的追逐。
他總算明白,難怪墨子寒當初就算廢了腿,上官映雪也沒歇了對他的心思。
女人啊,對于有權有勢男人的渴望,就和男人對權勢的渴望如出一轍。
墨潇然呷了口咖啡,施施然的坐在座位上,等着上官映雪的到來。
不一會兒,上官映雪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
墨潇然眯起眼,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她。
怎麼說也曾夫妻一場,上官映雪别的不說,那份骨子裡優雅,性格上的軟弱自私,倒是讓他十分喜歡。
這樣的女人,雖然沒什麼腦子,但利用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上官映雪也很快看到了他,踟蹰一會兒,仍向他走了過來。
墨潇然品着咖啡,心裡十分滿意。
不過加了一把火,就足以讓這女人對自己,言聽計從了。
“墨潇然,我已經過來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幫我?
”上官映雪在他對面坐下,咬了咬唇,有些懷疑看着他,不确定的問道。
她當然知道,墨潇然不會那麼好心,主動要求幫她。
可她已經沒有别的辦法,剛才那屈辱的一幕,不斷在腦海中閃現,她絕不能讓自己白白承受這樣的侮辱。
“映雪,就算我們離婚了,好歹也曾夫妻一場,一見面就說這個,會不會有點不近人情呢?
”墨潇然盯着她柔美的臉蛋,這張臉他都看了好幾年了,卻仍不能否認,上官映雪無疑是美麗的。
美麗到不過和她分開才幾個月,他竟然還會有些想念她。
墨潇然臉上閃過一絲流戀,伸手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
上官映雪厭惡的,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墨潇然,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有些憤怒的看着他,“要不是你說能幫我,你以為我會過來見你嗎?
”
上官映雪如此果斷的拒絕,和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讓墨潇然有些憤怒,他克制着自己,沒有發作,冷笑一聲,“映雪,夫妻一場,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呢。
”
上官映雪怒而起身,擡腳就要走。
和墨潇然在一起,她真的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此刻,她無法想象,當初的她有多麼愚蠢,居然選擇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更無法相象,她是怎麼和這樣的男人,過了那麼多年,還和他結了婚。
她有些難以忍受,想也不想的便要離開。
“映雪,難道你就不想,拿到屬于你的東西?
”墨潇然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擊中她的心髒。
上官映雪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回頭看着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是什麼?
墨潇然笑而不答,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上官映雪忍着氣,重新坐了下來。
墨潇然似乎很有興緻,招手喚來服裝員,上了兩道甜品。
居然還是她最喜歡的口味,這樣的舉動,換作他們沒有離婚之前,還可以說是貼心。
可現在,上官映雪滿心滿眼,除了厭惡殊無半分感動。
當年,她就是被他裝模作樣的體貼所欺騙,所以才會放棄墨子寒而選擇了他。
一想到這些,上官映雪便後悔莫及,暗恨自己當年的愚蠢。
“映雪,你怎麼不吃呢?
”墨潇然卻似無視她的反感,殷勤的招呼,“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最喜歡吃這個的呢。
”
上官映雪忍着内心的反感,“墨潇然,說吧,你幫我的條件是什麼。
”她看着墨潇然,眼裡迸出一股堅決,“隻要你能幫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
墨潇然定定看着她,倏地輕笑搖頭,“映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耐性都沒有。
”
上官映雪冷笑,“對你,我向來沒什麼耐性。
墨潇然,你想怎麼樣就直說,我沒興趣跟你糾纏下去。
”
“我想拿到上官集團旗下,所有房産項目的開發代理權。
”墨潇然盯着上官映雪的眼睛,一字一頓。
上官映雪呆住,旋即搖頭,“這不可能,我爸和我哥,都不可能會答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