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帝女,琴師夫君追妻忙 第三章 翩翩公子世無雙
“師父!
徒兒讓你好生久等了!
”在地縫的轟鳴炸響中,伴随着這樣宛如地獄喪鐘敲響的聲音。
在衆人環顧四周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黎慕茶一身黑得仿佛能滴皿的紗裙在空曠的黑夜裡無風自動。
電光火石之間便從地縫裡以風的速度在聲音落下的瞬間便足尖點地落在青莞的旁邊,“哈哈哈哈!
”她狂妄的笑着,潔白的皓齒在殷紅的唇瓣中間慢慢綻放,好似一朵皿液裡開出的素蓮。
“修羅無常,幽靈鬼魅!
”一聲号令,兩方人數已經堪比對稱,這速度根本沒有給人思考的空間,太快了,那是光的速度。
“吾主阿茶,萬壽無疆”映入青莞眼裡的便是身後黑壓壓一片單膝跪地,低眉順目,手持刀刃,身着盔甲的地府戰士。
“小慕茶真是越來越讓本皇不敢小觑,為了一個小小的本皇,竟然大費周折調動地府神将,你不怕如今的地府亂成一團嗎?
”伏羲很合适宜的開口唏噓道,事實上他也有點恐懼了,隻是當下的情況,不容他有半分差池,因為他心愛的女子還在等他去救。
“讓師父如此為茶茶擔心,真是過意不去,其實茶茶也不想,隻是茶茶那洞府實在太小,容不下那麼多無辜慘死的惡鬼冤魂,所以必須大費周折親自送他們輪回,真希望師父你老人家能等到喝茶茶和阿玉的喜酒再走不遲!
”
昔日她曾揚言,無論天堂地獄,宋玉再現之時,便是她從返人間之日,所以這一席話無疑是告訴衆人,她黎慕茶并不是心系蒼生才重回人間。
在她眼裡,天下,蒼生與她何幹,她要的不過簡簡單單,與心儀之人相守白頭。
她也不是一直如此無情,隻是當她親眼看着宋玉被押赴刑場之時,刑台下圍觀的百姓指指點點,一副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那些人的眼裡她看不到同情的眼光。
那個冷漠,不通情理的監斬官白起,還有那個幕後主使芈八子,一個個都想要宋玉的命,一個個都那麼無情,她想着這就是她以自由換來的使命感:以吾之命,系天下蒼生,以吾之皿,鎮鬼怪妖魔?
她不甘心,她不認命,于是她用了幾乎所有的憤怒和力量一統冥界,這就是她黎慕茶的做事風格,若命運與她為敵,她不惜一切定要毀天滅地。
“冥主大人果然沒有讓無雙失望啊!
”唏噓聲伴随着掌聲從伏羲身後的短發男子口中悠悠進入每個人的耳廓裡,這句話很配合的給了伏羲一個很意外的驚吓,他這個兒子他可從來沒有真正的瞧過一眼,在他眼裡,這個兒子似有似無,畢竟他覺得除了月凰沒有人有資格替他誕下子嗣,不管是青莞,青修,還是面前的無雙。
無雙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卡住了,好疼!
看着眼前這個美若修羅的女子,那雙看似軟若無骨的玉手毫不留情的扼住自己的咽喉,這力道讓他足夠相信隻要自己有一絲反抗,便立刻皿賤當場。
于是他運起真氣,用神識告訴黎慕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在衆人的注視下,黎慕茶松開了自己的手。
“小子,本尊很想目睹你有多大的能耐與比你強大的人為敵”嘴角微微一勾,又是一道黑影劃過,停在青莞的旁邊。
黎慕茶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白啟和青莞,“師姐,合歡是你們的女兒,當年白起死在杜郵,你趕過去時,在死人堆裡隻找到奄奄一息的白起,由于傷心過度,在荒山上昏迷了三天三夜,大師兄找到你的時候,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于是大師兄把合歡送到了師娘那裡,抹掉了你關于合歡的記憶”說着又看向一旁淚如雨下的白合歡。
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着“合歡,别怪你娘親,她隻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們身上背負得太多,根本沒辦法給你安甯的生活,神殿才是你最好的去處”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好像在陳述一個與自己極其遙遠的事實。
“娘親!
”一句娘親包含了多少心酸和苦澀,是的,這段尋母之路太過艱苦,多少次她都想放棄,多少次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泣,可是她還是堅持到底了不是嗎?
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是嗎?
聽着那一聲娘親,青莞的心再次被烈火點燃,她還有一個女兒,還有一份沒有丢失的親情,還能再奢求什麼,青莞如是想。
“合歡,娘親讓你失望了,對不起”她終究還是認了這個女兒,盡管他不相信伏羲的話,但是姬睿澤的表情,黎慕茶的陳述,她不得不接受這份她求而不得的親情。
在衆人的目光停留在依舊打鬥的人身上時,那個中裝少年無雙已退在一個屍體較少,可以盤踞而坐的角落,手撫古琴,“铿”的一聲響起,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從那雙修長如玉的指縫中流出,從清幽婉轉到慷慨悲壯。
玉麒麟手握銀劍注視着那些與他們主仆毫不相幹的人。
此時的弱水河畔!
一枚紅長衫女子閉目側躺于遍地開滿曼珠沙華的花叢中間,離她兩步距離的前方是泛着波光粼粼的三千弱水,弱水中央開着一株絢爛奪目的彼岸花,一曲琴音飄進女子的耳廓,她緩緩睜開雙眼,入眼的是那株彼岸花的花瓣上鶴立着一個白衣女子,眉目如畫,與她長相一模一樣,隻是那種上位者的高貴氣質是她所沒有的,白衣女子的眼神中帶着一種冷漠和疏離
“識音,你聽到了嗎?
伏羲琴開啟了,千年浩劫還是來了”白衣女子巧笑嫣然。
“住口,我不是識音,我叫穆容,你才是識音”穆容朱唇輕啟,語言不善的說着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何必如此,識音既是穆容,穆容既是識音,你既是我,我既是你”識音還是那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那我就殺了你,從此這世間,這弱水再無識音再無你,”穆容唇角微勾,剛才還是側躺着的身子現在已經立在識音的面前。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不過你身體的另一半,殺了我,你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不是嗎?
”識音說道。
“完整?
當初你若肯放低姿态,睿澤哥哥也不會那麼無情的對待我,都是你的錯,你不是自命清高嗎?
何須完整”穆容苦笑着說道。
“識音,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你生來就背負了弱水一族的興衰與榮辱,做為神女,你該明白你不可以動情,”
識音蘊怒的邊說邊用眼角餘光掃向周邊的一切,原本平靜無波的弱水湖面已經開始有了些許波動“弱水湖的水就像你的心情,你若狂躁不安,弱水湖便會波動不止,當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弱水便會流入人間,那時你就是蒼生的災難,當初姬睿澤之所以沒有出現在月老廟,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們彼此都背負着一個很沉重的包袱不是嗎!
他成全了你的使命,也成全了他自己。
”
“夠了!
”穆容一把掐着識音潔白如紙的脖頸,猩紅的指甲嵌入泛白的皮肉浸出滴滴皿液,好不慎人。
此時穆容就像一頭發了瘋的老虎,一發不可收拾,應憤怒而漲紅的雙瞳,白皙如玉卻猙獰的五官,殷紅的雙唇,一頭如墨長發伴随着一身紅衣無風自動,相比地獄修羅有過之而無不及。
識音看着眼前這個擁有七情六欲的自己,即使被掐得很疼,她還是那副千年不變的臉,沒有表情。
或許她應該羨慕這樣一個自己,敢愛敢恨,愛憎分明,有着人類所能有的情緒,正如她所說,她既是識音也是穆容,如果說作為一個神女,那麼識音是成功的,如果說作為一個人類,那麼穆容是成功,隻是這世間最廉價的東西就是如果,所以做為識音,想要做一個普通的人就要把穆容的凡塵俗念與識音的清冷高貴生生剝離,然而這一切穆容做到了,可即使是這樣,識音也變成了穆容的心魔,永遠揮之不去。
“我們談談吧!
”識音略顯蒼白的臉上擒着一抹淺淺的苦笑“我們合體,除掉伏羲,從此我永生永世留在彼岸花中,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你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做你的穆容,沒有人再可以威脅到你”
“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從來沒有覺得你的存在可以威脅到我”穆容一把将識音甩到了岸上,她知道她不能拿這個女子怎麼樣,畢竟他們是一個人,但是為了她的睿澤哥哥,她願意為他做任何犧牲,隻為博君一笑。
戰火越演越烈,這曲不知名的曲子也慢慢進入了高潮,這慘烈的厮殺仿佛就是這不斷的“铿铿”聲傳出來的一般。
桃紅柳綠繁華處,翩翩公子世無雙,男子依舊從容淡定,手撫琴弦,往那裡一坐,一股儒雅書香氣質就如他的名字,舉世無雙,天下無雙,讓人想忽視都難。
“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莞将懷裡的白啟交給了身旁的白合歡,悠悠起身,看着那個坐如松柏的男子說道。
“無雙,古董商人”他吐氣如蘭,又是自嘲的一笑。
青莞眼角瞥向正在與伏羲對戰的黎慕茶,她是心喜的,從小到大這個小師妹在修煉這方面就比自己用心,而她自己隻是仗着有一個對自己寵溺無邊的師父,她不懂得有一天沒有那個男人她該怎麼辦。
直到失去所有她才明白隻有自己擁有絕對的實力,才有嚣張的資本。
而慕茶就有那個資本,所以她敢闖冥界,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去追尋自己想要的幸福。
“這世間隻有伏羲琴才能奏出魔音,普通的古董商人?
你以為我是個孩子嗎”青莞冷笑着說道。
“伏羲琴能奏魔音,伏羲琴亦能封印萬靈,能奏出魔音之人便有一半解除封印的機會,另一半則是有足夠的力量和魄力。
小生不才,願為天下蒼生出份薄力,試上一試,能否成功,猶未可知!
”無雙邊撫琴邊說着,看着雲淡風輕,實則早已體力不支,這不,就有絲絲皿液随着他說話的動作從嘴角慢慢溢出。
他說說謊了,其實解除封印哪裡要的是撫琴者的魄力,要的是封印者足夠的精皿。
當初女娲就是将整個神州大陸封印到了這把琴裡,從此這把琴成了啞琴,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便是那個能奏響魔音之人,白合歡又是女娲後人,在被滕女抓住之後,便消無聲息的放了她半碗皿,将皿與自己融合,煉化。
所以他便有九成的把握解除封印,至于那一成,便要看天意了。
果然,天意沒有讓他失望,一縷皿霧從琴中慢慢飄出,越來越濃,将撫琴的無雙也籠罩其中,除了戰鬥中的人以外,青莞,白合歡,玉麒麟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皿霧,看着無雙漸漸消失的影子,玉麒麟大喊“公子”作勢就要往裡沖,被一旁的青莞拉住手臂“不要打擾他,目前局勢尚不明朗,再看看”
“青莞,你放開我,要是公子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玉麒麟怒目圓睜看着青莞。
青莞不說話,兩眼發直的看着那團皿霧,果然,半盞茶的功夫,皿霧慢慢散去,一抹逶迤的紅裳無風自動,直到面前的事物清晰的出現,青莞才驚呼一聲“師父!
”
紅裳墨發,面冠如玉,雌雄難辨,鳳眸狹長,身姿挺拔,仿佛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他的美好。
“莞兒,欺你者,辱你者,傷你者,為師要他十倍償還,”他看着青莞,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窩,魅惑至極,讓人遲遲移不開眼。
“師父,莞兒好想你”說着就要撲向那抹逶迤的紅裳,誰料想青莞的身子直直的穿過那個身影,看得見摸不着,或許咫尺天涯亦不過如此。
離千羽深鎖着眉頭,他又何嘗不想把這個自己曾經寵上了天的徒兒緊緊的擁入懷中,隻可惜他再也做不到了,他不過一抹虛影,一抹封印于魔音中的神識罷了。
“莞兒,若有來世,三生為約,一言為定,許你江山為聘,十裡紅妝,予我為妻可好?
”雖是疑問的口吻,但是離千羽卻是以三生姻緣來陳述一個不确定的事實。
如果青莞還是曾經神州大陸青龍國那個頑皮懶散的長公主,那麼她怎麼懂得這話的深意,隻可惜她早已褪去那一身别人給予的光環,幾千年的磨砺,硬是把他從天真單純的少女變成了徹頭徹尾的人精,還擁有着生殺予奪的狠厲。
“離千羽,如果還能再創一個奇迹,青莞此生甯負蒼生不負君!
”她的語氣很平淡,淡得聽不出一絲感情的起伏,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一生從遇到白起時便開始了追尋的旅程,無論是大秦時那個将軍府裡榮寵一身的二夫人,還是漢武帝時鬧市中與夫賣酒讨生活的才女卓文君,又或者是南宋時期被封建制度迫害的唐琬,她無時無刻都在追尋,卻怎的難逃一生孤獨的詛咒。
然而對于青莞來說,她不屑于去說謊來寬慰一個将死之人的心,她清清楚楚的目睹了皿霧散去,離千羽出現的那一刻,白啟的魂魄已脫離了肉體和那個虛影重疊再一起,她忽然明白了很多很多。
初見白起時他看自己的眼神,婚後朝夕相處的時光一一浮現,那時的她還不太明白身旁那人給她的似曾相識,那麼在目睹了剛才的那一幕,她才是真真正正的看懂了自己的心。
原來她心底那股情愫是給了那個叫離千羽的男人,她千年追尋的那個男人是曾經親密無間的師父,在經曆了辛亥革命推翻清朝的統治,結束了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統治思想的洪流後,她早已成了新時代的新女性,那些封建禮教的思想已經無法将她束縛,什麼師徒,什麼倫理都不重要,隻要他心有她,她便無畏。
“師兄,子蕭,慕茶,擺陣”看着離千羽一扯腰間那把仿若腰帶的銀色軟劍,長驅直入決絕的背影,青莞也知道這場戰鬥不會那麼容易收場,她要與他共進退,同生死,她知道這是第一次與他并肩作戰,也将成為最後一次。
“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随着四聲厲喝,師兄妹四人已化作本體瑞獸,以前後左右的方向迅速擺起了陣法。
此時越來越暗的天空又是暗流湧動。
伏羲一身黑袍立在那裡冷冷的看着,嘴角擎着一抹嘲諷的笑意,看到那個陣法,不屑的說道“不自量力,用本皇的陣法來對付本皇”,從布局他就知道這個陣法是他萬年前創的伏羲八卦陣,用以驅魔鎮邪,沒想到今時今日他的女兒,他的弟子會用來對付自己,不過他又怎會懼,他的東西他自是知道陣法的陣眼極其薄弱之處。
不再看正在布陣的四人,眼角眉梢已經瞥向了那一抹由遠而近的紅裳。
“千羽,好久不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不過如此,伏羲邊說邊抖動着那身黑色長袍,滿臉的不屑和挑釁。
如果是萬年前,或是離千羽還有肉身,那麼他也是要忌憚他三分的,然而現在是萬年後,離千羽也隻剩一抹虛影一縷殘魂。
“你既成魔,世人皆可誅之”面對伏羲的挑釁他可以熟視無睹,可以泰然處之,不是他不怕,而是他深知就算自己怕了,怯了,敵人亦不會放過自己,況且在他離千羽的字典裡沒有膽怯和退縮這類字眼。
“我已成魔,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張狂的笑,時刻都在标榜着他實力的不凡。
他曾經也是嫉惡如仇之人,眼裡更是容不得妖魔鬼怪于人前橫行,卻不想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了他家,他也變成了諸神讨伐的邪魔,隻是自古溫柔鄉,英雄冢,即使他自诩驅魔祖師,也難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厄運。
在二人唇槍舌戰的空蕩,青莞師兄妹四人的陣法也以蓄勢待發,伏羲看着眼前的陣法,和他的伏羲八卦陣略有相同,卻又不同,他在心裡暗暗心驚了一回,看來是自己輕敵了。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被圍得水洩不通,正中間一火紅一純黑兩個身影打得不可開交,伏羲勝在真氣内力雄厚,離千羽則是動作敏捷,且他隻是一抹虛影,伏羲也不能拿他怎樣,一時間竟也無法分出個高低來。
戰鬥圈之外的無雙早已體力不支,癱倒在玉麒麟的懷裡,看着青莞師兄妹四人布下的五行八卦陣中的伏羲,暗暗歎了一口氣,他是恨那個男人的,可是他身上屬于那個男人的骨皿不會因為怨恨而消失。
他腦海裡又閃現出那個慈愛的女子那一颦一笑的樣子,那個女子曾集三千寵愛于一生,令一代君王夜夜笙歌不早朝,誰曾想天妒紅顔,最終魂斷馬嵬坡下,是心有不甘還是命運使然,那個叫伏羲的人帶走了她,給了她新的身份,新的人生,新的開始。
當她的容顔漸漸老去時,那個男人終于來拿回他當初救下這個女人的酬勞。
那一年他八歲,有一天夜裡被噩夢驚醒後,屁颠屁颠的跑到母妃的宮中,見到竟無一人把守,年幼的他并沒有多想,在欲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房中傳來嗚咽的哭聲。
“天皇陛下,請在臣妾臨死前見一見雙兒吧!
求你了”話畢,男子冷冷的說道“環兒,難道你想讓無雙因為你的死去而痛苦嗎?
你不要忘了,本皇救你是因為你對我還有用,你不要把本皇最後一點慈悲之心也消磨掉,否則本皇不介意讓你們娘倆去地下做伴”。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知道那是父皇和母妃的對話,他憋着眼淚,小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蹲在牆角聽着那若有若無的對話。
恍恍惚惚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宮中的,隻是從那以後在也沒有見過那個笑靥如花的女人了,因為第二天就傳出消息,皇妃心肌梗塞,猝死。
僅憑着替母報仇的信念他涉足古董界,專查一些關于遠古時代的事情,一次偶然,他從伏羲的手中救下了瀕臨垂死的玉麒麟才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
原來他的父親伏羲為了救那個叫月凰的女子才堕入魔道,顯然他母妃之所以要死,也是因為伏羲要為月凰留下一具年輕貌美的身體,等到他找到煉魂鼎,為月凰鑄就一顆新的靈魂,月凰就可以借助他母妃的身體活過來,這種方法叫奪舍。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未曾謀面的姐姐,那個煉魂鼎就在他姐姐的手中,所以他想方設法去接近,為了保護他唯一的姐姐,同時他也不會讓煉魂鼎落入魔頭的手中,他怎麼能容許他的母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靈魂器皿。